她就覺得他們現在這樣就很好，她不想在兩人身上浪費這個時間，她清楚他不讓她知曉的事情，一旦問，兩人可能就會因為這些事情費心，他既然不想讓她知曉，那她就不問。
但她不問不代表什麼都不會知曉。
授莘皺起眉，他仰頭看著靈兒，模樣倒沒什麼變化，但是他隱隱察覺到靈兒和以前不一樣，和數萬年前的她也不一樣，她現在雖然很多事情都還不清楚，但是給人一種她很通透的感覺，像是沒什麼事情可以難住她。
他突然也沒那麼執著，他覺得她就這樣做就行，想做什麼做什麼，他陪著便行。
授莘剛剛還滿心的擔憂，到底是心大，他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為何他現在身子比往日還要冷？”靈兒冷不丁地說了句話。
“啊？”靈兒思維太跳躍，授莘完全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靈兒微醺著眸子看著瀲未。
狐使魔能感受到從亭中靈兒透來的目光，她確定自己這樣說話，靈兒是聽不見的，她有些時日沒見過她了，難免多看兩眼。
“還有？”瀲未問道。
“是。”狐使魔立即收回視線，“除了這些日子總有妖魔突然消失不見之外，還有便是天照皇宮的天朝人很可疑，而且天照的皇帝看上去很奇怪。”
“如何奇怪？”
狐使魔說：“我去查過，不過天照的結界為天朝所設，每次我前去應該都被發現了，我見過那皇帝幾次，倒也說不上來哪裏奇怪，隻是聽芊芊說有些異常，天照來了個國師，天照帝近日來總是和那個國師待一起，聽聞是在煉製什麼丹藥。”
瀲未表情沒什麼變化。
狐使魔接著說：“我未見過那個國師，芊芊也沒見過，聽聞見過國師的隻有天照帝一人，芊芊說天照帝總是隔兩日半夜便會消失一段時日，回來也察覺不到異常。”
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很多事情狐使魔都沒調查清楚，而芊芊身在天照皇宮中她身上幾乎不帶任何的妖力，所以很多情況下一切都是靠她的直覺，說不準。
狐使魔悄悄打量著瀲未，她站得有些近，倒說不上來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她總覺得從前而來有一股似有似無的寒氣，很虛無的感覺，像是從帝君身上傳來。
不冷，但是狐使魔還是伸手揉了揉胳膊，她眼睛掃過靈兒又掃了眼瀲未，“帝君近日的氣色比前幾日還好上不少。”
不是狐使魔說好話，的確是，她前幾日見瀲未，他臉色連著唇色都透著慘白，在白日裏雪地中就感覺這個人隨時隨地都會消失一樣。
她不問，但是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孩子，帝君對於那個孩子的執念是以前狐使魔想都未曾想過的，從沒一個人的執念讓她覺得這般的……害怕。
至今誰都不知道，帝君是如何將已經沒了任何氣息的孩子救活了的，還養得如今這樣生機勃勃。
那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麼，誰都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