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一會。”靈兒果真閉上了眼，“雖是一個夢，但我還是覺得太累。”
龍沒有再掃過尾巴，隻是衝她哼了一聲，也閉著眼。
過了好一會兒，除了靈兒輕微的平緩的呼吸聲外，周圍再沒有其它的聲音，連龍都以為她已經睡著的時候，靈兒突然又開口說話。
“你當真不告訴我，數萬年前，或許我還是三月的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若是有人想你知曉，你早已經知曉了。”
靈兒笑了笑，就是沒有人想讓她知曉，關於自己曾經的事情。
靈兒身子側了側，側著身子看龍頭，“你是故意讓我做那樣一個夢的嗎？”
龍不言。
靈兒笑笑，也不管龍是不是故意，雖然是個夢，但是她清楚得能感覺到自己的不同，與以前的不同，而且是一種脫胎換骨的變化。
可能那個夢就是一種曆練。
靈兒頭歪靠在龍身上，摸著它身上的鱗片，“我在夢裏還做了一個夢，夢到穿著紅色衣衫的他，我覺得可能是數萬年前的他，我隻見過他穿過一次紅衫，很好看，但還是為我穿的，他以前真的長長穿紅衫嗎？”
龍還是沉默不語，放著靈兒一個人自言自語。
“那個也太真實了，真實到我都覺得他好像察覺出了我的不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靈兒眯著眼，似還在回味那個夢。
“若你不自己醒來，你可能就會被吞噬，我都拉不回來。”龍接了句話。
“是因為那些綠色的藤蔓吧。”靈兒笑了聲，“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從夢裏醒來，我明明很想聽聽他到底叫我三月還是靈兒，可能我心底還是害怕他喊出來的，不是靈兒，三月這個名字對我來數有太多的未知，可能我就是害怕了。”
她就是害怕了，再醒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是自己退卻了。
“那其實不是夢。”
靈兒稍微撐起身子，“這又是什麼意思？”
“有那麼一刻，你的確出現在數萬年前，是你自己，在當時他的麵前就是現在的你，隻是你覺得是個夢罷了。”
靈兒皺著眉，拎不清這些話。
龍掀了掀眼，用眼角夾了她一眼，“那個時候，你認為是夢的時候，你其實已經回到了那裏，畢竟不管那是數萬年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是你，你的精元未曾改變過。”
靈兒聽明白了，她以為的那個夢，其實在實際中也是出現過，她又皺起眉，“若是我一直不醒來的話，是不是就知道數萬年前發生了什麼？”
“不會。”龍言簡意賅。
靈兒盯著它。
它繼續說：“數萬年前所發生的不是因為你代替了原來的你而有所改變，你會不斷在同樣的夢中醒來，然後忘記，再醒來，你隻會出現在那裏，直到你再也不會逃出來。”
靈兒覺得萬分的詭異，她前所未聞的事情。
“能出現這種情況，這世間也隻有你一人，沒有輪回，畢竟你是他用……”龍的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