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望著他，不知道他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她也沒有再問，就算龍告知她很多東西，但是有些事情，就算他知曉，他也不會與她去說的，就像是他這段沒有說完的話。
靈兒不覺有什麼，可能是很多時候都已經是這樣，很多人很多事都是這樣，她需要自己去發現，她覺得自己也不錯，這是屬於她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故事。
就好像在夢裏她看見了那個時候的瀲未，和聽鬼童子數萬年那個時候所發生的事情。
靈兒轉過頭，望著洞穴壁上，她縮了縮身子，閉了閉眼睛，身子似乎變得輕盈。
龍偏了偏頭，斜著眼望著她，寶石般的眸子裏有萬千的光彩，卻又似火焰般渙散，它轉過頭，將身子磕在爪子上，也跟著閉上眼。
兩人都沒再說話，整個洞穴中慢慢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龍閉著的眼皮在上鼓動了下。
靈兒周身環出了金色和紅色，漸漸金色蓋過了紅色，沒過一會兒，紅色又蓋過了金色，兩種顏色來回的相串，而靈兒不察，不知不覺，她周身放鬆得連兩隻狐狸耳朵都露出來，尾巴在旁邊時不時輕微搖晃著，九條火焰般的尾巴中隱約還能看見一條由妖力彙成的第十條尾巴也在其中。
她閉著眼，眉心的朱砂宛若時被鮮血點上去的，一瞬間，還能看見紅色朱砂上外圍一圈淡淡的金色。
她呼吸輕微平穩，像是熟睡，長長的睫毛上有金光的星星點點，讓人不住得去想象，若是睜開眼又會看見怎麼樣的美。
這樣過了很久，久到那股淡淡的香變得濃鬱，靈兒時不時晃動的尾巴停了下，仿佛意識到了什麼，長而濃密的睫毛似羽毛一般輕顫一下，她緩緩睜開眼，睜眼的瞬間，眸子竟全是金色，她一眨眼，眼中的金色消失不見，又變成了原本的紅色，她嘴角帶著了一抹笑。
“我聞到了他的味道。”
靈兒輕聲說。
龍閉著眼沒有答。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發現身上的靈力已經回來，她站起身，身體前所未有的輕盈，感覺到了所有的暢快，所有的疲憊感都消失了，她搖晃著自己的尾巴，看著那第十條尾巴，她僅僅隻有一次出現過第十條尾巴，如今是第二次。
靈兒又孩子氣的晃了晃，尾巴在龍身蹭了蹭，忍不住笑起來。
周圍的靈力讓她聞到了他的味道，很香的味道。
靈兒從龍身旁站到它麵前，龍還閉著眼。
“過了多久？”靈兒問道。
“你說什麼時候？”龍睜開眼望著她，眼中印著她的模樣。
“嗯？”靈兒想了想，“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到現在過了多久了？”
“四個時辰。”龍準確地說出來。
靈兒微微感覺到驚訝，她在夢中好似過了一年左右，從她見到它僅僅四個時辰而已。
“雖沒有一年那麼久，但你在夢中的確過了一個月，也就是在外的兩個時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