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笑起來，“我不累，一點都不累。”
龍望了眼她，發現她說這句話是還笑著，笑得很開心，它也沒看出她有什麼負擔來，它閉著眼就聽見她說。
靈兒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她手指纖細，一曲就能看見關節處泛著的白，她輕聲說道：“其實，若是以前的事情真的會讓我痛苦，可是我也覺得心甘情願，比起他們的痛苦來，我這些算不上什麼。”
活著的人痛苦。
如何授莘，比如瀲未……
靈兒心刺痛了下，眉頭不可置否得輕蹙了下，再抬起頭，她臉上又掛著笑。
“我要走了，你把授莘帶去什麼地方了？”靈兒眼睛在龍身上轉悠，她拚命壓下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讓龍看出一點來。
“不知道。”龍幹脆得回答。
“哦。”靈兒應了聲，站在它麵前又沒了聲音。
龍閉著眼半晌，前麵的人沒有離開，但它也看不到她什麼心思，就好像一個睡著的人連夢都沒有做一樣，它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忍不住睜開眼看過去。
一睜眼，入眼便是一張笑吟吟，笑得有幾分怪異的臉，心裏雖沒有想法，可臉上的笑容寫滿了某種目的。
“難不成你還要讓我把你打出去？”龍惡聲說道。
“不是，隻是……”靈兒話都沒有說完，身子突然猛的一轉，轉到了龍身旁，她眼疾手快手往龍身上摸。
龍瞬間反應過來她想做什麼，尾巴湧起的氣都能見，狠狠朝著她身子打去，惡氣越發的重，惡聲說道：“你真的好大的膽子！”
整個洞穴都抖了一抖。
聲音在靈兒的耳朵裏穿過，她笑起來，在尾巴要打到身上的一刻，她身子往前一撲，動作靈活極快，快得連風都未曾帶起，她一下跳到了龍身上，手往他身上的鱗片一抹，龍鱗一觸手就能清楚感覺到那股氣的力量，靈兒沒有絲毫地猶豫往上一扯！
“給我滾下來！”龍怒吼，整個身子都站了起來。
靈兒真的一下從龍身上翻身滾了下來，手裏捏著那一片像是金片的龍鱗，她落到了龍麵前。
龍撐起了身子，在底下的靈兒顯得甚是渺小。
靈兒望著龍滿是怒氣的眸子，她還不知死活的把扯下來的龍鱗給他看，“我就拔了一片，你看。”
“你真敢！你竟敢！”龍又是一聲怒吼，吼得整個洞穴都在震動，似乎下一秒就會倒塌。
“疼嗎？”靈兒柔聲問了句，她本來想看看，流血沒有，她還沒有看見龍的血是什麼顏色，不過龍站著，她完全就看不見。
龍低著頭，龍須都在兩邊晃蕩，聽著靈兒這一句話，怒氣絲毫微減。
靈兒笑著，還笑得可愛，把龍鱗好好放著，“其實疼吧，這是懲罰，誰讓你讓我在夢中那樣見死不救，我當時可比你疼上百倍，很可憐的，而且我答應過人，他需要這個東西，我拿到了我想要自然答應過他的也得取得才是。”
“那你就在我身上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