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剛出現，眼前的昏暗瞬間變得光亮，一瞬間的變化刺得他快要睜不開眼，他眯著起眼。
眼前的景物就已經變化了，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眨眼的時候，才回過神來，猛地轉頭看向靈兒。
靈兒站在一步之遠，挨著他站著的就是剛剛自己麵前看上去年齡不大的孩子，孩子的手剛從他衣衫上離開。
他一直未變的神情終於露出了一絲絲難以言表，向周圍看了看，似乎在確定自己在什麼地方，看了會皺起眉，眉心中的汙垢被擠到了一起，還能清楚地看出結出來的塊，最後他又看向靈兒，想到她說的話，這次認真看了她一眼。
授莘看了一眼自己已經髒掉的手，他搓了搓，手上附著一層靈力，沾上汙濁的手已經幹淨了，他斜著眼，視線沒有個定點，不知道落到什麼地方，又是看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他拉起嘴角哼笑了一聲。
所在的地方並不是沒有人，四處還有不少的人，湖中有人，湖邊有人，牆裏牆外有人，有人路過，有人擺攤叫賣，並不是個安靜的地方。
而且這裏的人，還有沒來得及跟上的人……
“你也不過如此不是嗎？”授莘放下手，抬起頭，看向徐手，冷笑了一聲，“誰告訴你的，我是妖魔？連我是不是妖魔都不知道，還真敢說自己什麼都知曉。”
徐手望著授莘，他臉上有些懷疑，好像在說“他現在不過是胡說八道試探握，我不會有錯”的樣子。
“道聽途說，還真以為自己有幾分能耐，剛剛周圍有人護著你，可是我們上前的時候，你可有看見有人出現？有時候還真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授莘毫不客氣地說。
授莘將徐手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他可還記得他剛剛一臉教訓他的表情，趕緊嘴上要討上點好，他心裏才好受。
剛剛周圍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是護著徐手的，他不用去看就清楚，其中是有不少的妖魔，可妖魔又如何不過都是一些雜碎，連剛剛在巷子裏蹲著的認和妖魔都尋不到他們半點蹤跡。
“不自量力。”授莘又忍不住說了句。
他現在看見徐手不樂意的表情比他直接殺了他還要讓他覺得痛快。
徐手深深看了眼授莘，又看向靈兒，眼中的沒想到已經褪去，又恢複到了最初的樣子，他說道：“如何？我不把知曉的告訴你，你會殺了我？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知你，你想知道的。”
“你能活這把年紀看來真讓別人下了不少的功夫。”授莘嘲諷道。
徐手沒有表情，看向逮著機會就諷刺他的授莘，“不管你是不是妖魔，你想知道，你把我殺了或者找其它的手段想從我腦子裏得到一點你們想知道的消息，那我徐手的名號在北冥倒是被白叫了這麼多年。”
授莘望著他，絲毫不在乎，他還扯著冷笑，小孩的臉帶著嘲諷，不太適合反而看上去有那麼點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