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殺我嗎？”徐手又轉頭問靈兒，問出來也分毫不像是個被威脅的人，況且他一直都沒有怕過。
“不會。”靈兒搖搖頭，她並不是覺得這個人動不得，隻是沒有必要，她眼睛朝四周的人掃過，周圍的人看上去有些緊張，氣息都自然得繃緊了，她想徐手估計還是有那麼些能耐。
就差不多能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北冥的那麼點能耐。
她也不管徐手會不會說，隨口就把自己想問的事，一說，“我隻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天照京都來的‘妖將’燕王爺是否還在北冥？”
徐手一聽靈兒所說表情發生了很多的變化，先是一愣，像是沒有聽懂她說了什麼，接著自己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隨後便蹙起眉，似在思索，最後望著靈兒，似乎在將她細細地打量，對她好像又有個重新的認識。
他這一係列的表情變化會讓人覺得這件事是不能被人提起，或者是一件天大的秘密。
徐手張了張嘴，半天也沒有出聲，好像是沒有找到一個好的問題來答，又不是不會答的表情。
靈兒原來沒有抱什麼希望，很意外他突然間的態度轉變，但是她知道這是因為她提了一個人。
徐手下意識又用大拇指摩擦著自己那根已經被截掉的小拇指，他摩擦的速度很快，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傷口處很快就紅了。
靈兒忘他手上瞧了一眼，沒有做聲。
過了好一會兒，徐手才糾結著遲疑地問：“你要找燕王爺？”語氣中還帶著兩三分的不確信。
她嗯了聲，“他還在北冥？”
徐手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你找燕王爺有何事？”
靈兒看著他，“你是想說什麼？”
“你認識燕王爺？”
這次換靈兒沒有回答，她望著徐手，看他對燕盞凰的事情很在意的樣子。
徐手皺著眉，得不到靈兒的答案，他又深深把她看一眼，對她的態度很懷疑，又有種好不容易找個人來說的神情，讓他確定不了要不要把自己知道地說出來。
“不想說？”靈兒看他，“還是不能說？”
“你是來救燕王爺的還是來……”徐手頓了下，“殺他的？”
救和殺兩個不同的字，兩種不同的意思，聽上去很明明白白的一句話但裏麵含了不少的內容，比如……有人來找過燕盞凰，可能是來殺他的。
“沒人能殺他，他身邊有人。”靈兒也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徐手聽見靈兒這樣說，神情又變化了下，臉上的遲疑慢慢褪去，對著靈兒說道：“我能告訴你燕王爺在什麼地方，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靈兒一揚眉，說實話這是靈兒有些沒想到的，就因為問了燕盞凰的名字就能得到答案，這是她萬萬沒想到，剛剛還三番五次提醒不和妖魔做生意的人，僅僅聽見燕盞凰的名字就改變了主意。
這樣聽來不是要銀兩。
她實在猜不透徐手想要做什麼，她頓了下頭，“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