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沒辦法去直接說她會去阻止，她也沒辦法直接說自己不會去阻止，她的確會，但是有些話也是她說不出口的。
靈兒又低下頭，笑了聲，看不見她的模樣，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笑，“燕盞凰，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
靈兒抬起頭。
原來沒有笑，燕盞凰看見她表情時腦子裏手這般想的。
“你是在逼我嗎？”靈兒說道，“燕盞凰。”
她突然想起了有一日和瀲未在書閣時，她看一本雜書，雜書的內容她現在不記得了，但是她記得瀲未說過的話。
他抱著她，拿過她手中的書，在她耳邊說：“小乖，你很聰明，但是你很難看清自己，你就像是一塊凝固的冰，誰看見了都想要去融化，我就是火，你融化了，而且融化得很快，但一旦有了陽光，陽光不是太過於熱烈，又不是那麼毫無作用，隻要你願意，你就會在陽光所在的地方一點點融化，而他就是那陽光。”
那時候他說得陽光她知道指的是燕盞凰，可是她聽不懂，就覺得瀲未說了一段很莫名其妙的話，但是她還和他爭論，晃出自己的尾巴纏住他，直說自己是狐狸，他的小狐狸。
不過現在看來，她有些明白了瀲未的話，可她又覺得有些不對。
靈兒此時也想不到哪裏不對，她望著燕盞凰。
“有時候你做事……還總是不自知。”燕盞凰答她。
靈兒歪了下頭，不知道他指的什麼事。
到底是誰在逼誰，誰說得清楚。
燕盞凰拿起杯子，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的打算。
靈兒也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她隻是不想和燕盞凰爭論這個問題，就算要說，很多話她都說不出口。
因為這個人是燕盞凰。
靈兒朝周圍看看，“你還打算在這裏留多久？”
“沒打算，事情弄清楚了我便離開。”燕盞凰說的事情不隻是他知曉的北冥藩王想和他說的事情，還有些他隱約能感受到的藩王如今更不願提起的事情。
他在這裏這麼久，藩王看似是在控製他，應該說是在觀察他，至於觀察了想做什麼，藩王是一個字未曾提起。
他有時間，也等得起。
“所以你現在還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
“嗯。”
“我在這陪你幾日。”靈兒說道。
她的話根本沒有過腦子，直接脫口而出，她不覺得有哪裏不對。
燕盞凰微微眯了眯眸子看她，眼眸中的情緒隨著他眼睛的動作而被掩蓋了不少。
靈兒想了想，“我擔心你這裏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我不放心，等你回京都了我再走。”
“你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裝的？”燕盞凰聲音聽上去沒什麼溫度。
“什麼？”靈兒沒懂，“現在子蘇哥哥沒在，而且我本就是想幫你，你是最……”
燕盞凰睨著她，沉默不語，他身子動了下，身子一下稍靠前了點，又朝她伸手，靈兒身子下意識往後挪了點，卻被他一隻手抓住她的脖子，沒能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