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晚就醉了，隻是醉了之後的事情她都不太記得了。
靈兒笑看著月老，“我還要。”
月老拿出一個小木盒子，把果子往裏麵裝，“這次你別想著給老夫拿完了，給你些，你至少著還要給老夫留幾顆才行，你以為這些果子是人人都有的，若是其它人來要，我定是不會給的。”
月老是這般說，往盒子裏放果子的手可沒有停下。
靈兒坐到他身邊，笑看著他手裏的動作，沒有開口說話，看著他把果子一個一個放進去，果子在盒子裏麵圓滾滾的，看上去還極是可愛。
兩個人都沉默不語。
不知道從那吹來的風，吹得周圍的紅綢，紅線微微得蕩，蕩得糾纏在一起更是扯不清。
靈兒盯著姻緣樹，好像要從那些糾纏在一起的紅線中認出自己想要找的那兩根來。
紅線糾纏在一起都是一模一樣，難以分清。
靈兒放在桌上的手動了下。
“從上次婚典之後是不是就再也沒見過了？”月老抬眼，像不是瞧她，又像是很刻意地看了她一眼，繼續裝著果子。。
“嗯。”靈兒收回眼，應了聲，對靈兒來說應該很久了，上一次瀲未和天朝五公主的婚典，那個時候她眼中隻有瀲未，連紫槿都未曾放在眼中，所以對於她來說，上一次見月老也還算是在月老閣裏。
她有些不知道如今的月老再見她是個什麼心情，她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和她一樣，綁定了紅線卻胡作非為。
若真是那麼多，可能這個月老閣也不會像現在看上去的那麼寂寞。
“真的是時間越久，有些事情都不太記得了，還沒過多久就不記得了。哎……不記得也好，有些事情記得也隻是徒增煩惱罷了。”月老笑著搖搖頭，話裏有話，顆也沒打算多說，停下了手裏的東動作，看了看盒子裏放得差不多了，他又看看桌上還剩多少，他又拿出一個空盒子來，繼續往裏麵裝，“所以呢？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麼？”
月老抬眼看靈兒，手裏的動作跟著停了下來，手指間還捏著一顆果子。
靈兒也看著月老，她沒有說話，轉頭，望著遠處的姻緣樹沒有回答，她靜靜得像是什麼都沒想。
月老看她的表情不執著於自己的問題，他笑了笑，本就皺皺巴巴的一張臉笑出了更多的褶皺，褶皺裏不知道裝了多少的記憶，還有那些不為人知的滄桑，開著找不到笑點的玩笑，“就算你說是來看看我，我也不會去信，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沒有事是不會來這的。”
月老拿了顆果子正想要放進盒子裏，抬眼看靈兒之後便遞到她麵前，“嚐嚐，還是不是那時的味道。”
靈兒接過，將果子放到嘴裏嚐了嚐，果子很甜，可又不是原來的那種甜，帶著一絲絲的澀，很輕微不細嚐是嚐不出來的，甜幾乎把其餘的味道全部覆蓋了。
她望著桌子上的果子，頓了下。
“不一樣。”靈兒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