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看他,抱著他,“誰讓你當時要係上。”
瀲未笑了笑,沒應聲。
靈兒知道自己說得是氣話,她自己心裏隻是有些不服氣而已,那紅線的結由他的手係上,總讓她覺得自己心上像是被打上了個結。
那個結裏麵還有很多很多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和很多很多自己想要去知道的事情。
可能不是由他係上,這紅線還是會糾纏在一起,隻是她現在不是很懂,他為什麼要自己係上這根紅線,僅僅是為了讓她那個時候嫁給燕盞凰?
不是。
靈兒心裏第一個就否定心裏的答案,可她現在也想不出什麼來,因為她也不知道他係上這根紅線時,是個什麼心情。
靈兒望著瀲未的臉,這樣一想,她就心疼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我真的很想很想睨,我做夢還夢到你,穿著紅衣……”和現在不一樣,穿著紅衣,手也不是這樣冰冷,但模樣是一樣的。
雖然有些地方不一樣,但是還是讓她和記憶中的樣子重疊。
就是這個人。
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個人。
“夢到了什麼?”瀲未笑著看她。
夢到了……靈兒狡黠的一笑,臉還透著粉,手又去吊著他,撒嬌,“不能說,不能說,等回去了我悄悄和你說。”
“咳咳咳……”月老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
他越聽越不對勁。
靈兒一笑,低頭盯著瀲未手上的紅線。
月老在旁邊又狠狠咳嗽了兩聲,為了引起兩個人的注意,“那紅線還是能斷的。”
“嗯?”靈兒偏了偏頭。
瀲未手一鬆,紅線在他手中消失,靈兒根本來不及去抓,她歎了口氣。
月老背著手,往石桌旁走去,邊走邊說:“等到有一天你們真正放下的時候就斷了,你放下了,他也放下了。”
緣未滅,何來的紅絲斷,況且兩個人都還放不下。
她放不下,被月老清清楚楚說出來,還是讓靈兒皺了下眉,她小心翼翼看了眼瀲未。
瀲未臉上帶著笑,看上去並不生氣。
“若是放不下呢,一直都放不下呢?”靈兒輕聲說,不知道是在和月老說,還是和瀲未說。
瀲未沒有回答,坐到石桌前的月老也沒有回答。
靈兒也隻是想問,沒有想去得到什麼答案,這件事隻有她自己有答案,她仰起頭看瀲未,手又不住在他下巴上摸了摸,說了句:“你知道的。”
你知道的我隻想要你;你知道的我不會放開你;你知道的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你知道的我很愛你……
“我知道。”瀲未低頭在她眉心中吻了吻,他起開,低聲又重複了兩遍,“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靈兒笑起來,眨了眨眼,模樣說不出來的可愛,“所以呢?你是知道我去他那了,不放心過來的嗎?”
瀲未眯著眸子沒有作答。
“你不說我也知道。”靈兒拉著他往桌邊走,“我不去見他了。”
“嗯。”
就和燕盞凰說得一樣,他不想見她,她就不會去見他了。
這樣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