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把瀲未拉到石桌前坐著,把桌上的兩個盒子推到他麵前。
即使兩個人坐到自己身邊,什麼事都沒有做,月老還是一副心虛的樣子不敢正大光明地看,小心翼翼做賊一樣的用餘光往旁邊掃去,目光一觸及到兩人又匆匆收回,收回後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兩人隻是坐在旁邊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等著徹底想過來月老才正大光明看過去。
月老為了掩飾尷尬,又咳嗽了兩聲,他一轉頭,一看就看見了靈兒掛著笑容的臉蛋,他皺了下眉,想起了靈兒所說的事情,蹙著眉看向瀲未。
其實在靈兒來之前,瀲未就已經到了月老閣,隻是沒讓靈兒發現而已,不隻是靈兒沒有發覺,瀲未來時,若不是他出聲,他也不可能發覺,帝君的氣息藏得無聲無息,已經有些詭異。
月老也沒有取多想,如今腦子裏想的隻有靈兒所說的話,她說得時候,帝君就在,他也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可現在看帝君的樣子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過一樣,難道他已經將以前的事情都告訴靈兒了?
月老又往靈兒身上看了看,自己心裏暗暗琢磨著,再看瀲未時就斷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若真有一天靈兒知曉了全部的事情,那這些事情也絕不是帝君告訴她的。
他現在細細想來靈兒說過的話,其實也不難想,靈兒知道的還不是那麼清楚,那些話她說出來真把他嚇著了,但是她說話有些技巧,留有餘地,把自己知道的或者猜測到的說出來,讓人覺得她什麼都已經知曉了感覺。
若不是以前他認識她,他或許就已經被騙得全盤托出了,至於她怎麼會知道些……畢竟在她身邊的人是極少還記得數萬年前發生過什麼的人。
任何人都有可能和靈兒說上一星半點,可帝君是唯一一個絕對不會將很多年很多年前的事情告訴她的人。
“很甜的。”靈兒喂了瀲未一顆,看他,“上一次我拿回天山的,你可有吃過?”
“吃過。”
靈兒不記得了,隻記得自己吃了很多,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他吃沒吃過,她好奇地看他,“那和上次的味道一樣嗎?”
瀲未品嚐著果子,看她好奇的目光,想起了當日這個孩子吃太多而原形畢露的樣子,那個時候他也還什麼都不記得,第一次見“那個女子”,應該說終於見到了她,那個時候他所嚐過的味道。
瀲未伸了伸手,拇指在靈兒唇上擦過。
“啊?”靈兒啊了聲,舌尖不自覺地就舔了下他的手指,“一樣嗎?”
“不一樣。”
“嗯?”
“上一次更甜。”是真的太甜。
“是嗎?”靈兒又吃了一顆,她嚐出有一點澀,很一點點的澀,不過……“真的很甜。”
靈兒笑起來。
“莫吃太多了,容易醉。”瀲未說著,看著她手再伸出去拿了,沒有阻止。
“不怕,你在呢。”靈兒笑著眯起了眼。
這個人在就什麼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