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看了一眼燕盞凰所在的地方,沒動。
屋外還守著不少的人,冷風吹過,屋外的人卻佇立著一動不動。
“你們來的前一刻,藩王就已經派人去請他了,估計等不了好一會兒就會見麵,這幾日藩王總會見燕盞凰幾麵,但見麵時兩人從來不說話,藩王隻是打量著他。”子蘇眼睛掃了眼靈兒的脖子,這麼冷的天,她算穿得不少,毛絨的領子幾乎將她遮得個嚴實,隻是露出脖頸處一點點花白,讓人忍不住將目光放至上。
細嫩的皮膚上還留著淡淡的青痕,不用細看就知道是因為什麼留下,子蘇撇開眼,沒再多看。
“也不知道那藩王到底想說些什麼,還真是憋了這麼些時日。”授莘自言自語道,“到時候他想說的話別不值等了這麼些時日。”
隱約靈兒能猜測些藩王想說的什麼,但應該也不是那麼簡單,藩王太深思熟慮了點。
“我想去看看那些像是天朝的人的妖魔死的地方。”靈兒說道。
授莘看了她一眼,嚷嚷道:“這有什麼好看的,早就成了一灘血水,而且……”你也看不出來什麼,最後一句話是授莘在心裏嘀咕的,對著靈兒他還是不敢直接了當地說出來。
靈兒也不生氣,反而笑吟吟地看著授莘,授莘被她看得頭皮發麻,好像自己沒說完的話被她看透了一樣,他唇囁嚅了兩下,“去看就去看好了,看著我做什麼。”
子蘇看著授莘,似乎有些不滿他將這樣的事情告知靈兒。
“子蘇哥哥。”靈兒喊了子蘇一聲。
子蘇嗯了聲,很是自然地伸出手,牽著她往另一處走去,“離這不太遠,等會回來的時候,估摸著他和藩王也見麵了。”
靈兒點點頭,問他:“這些日子就出現幾次那樣的妖魔?”
“就出現了一次。”子蘇說得也不是那麼肯定,“或許也在其它地方出現過,隻是我沒有發現而已,我碰上的那一次太明顯了,就在我眼前晃悠,不知道是故意還是覺得我發覺不了。”
說到此,子蘇的聲音略冷,他極度厭惡天朝,甚至聽到天朝這兩個字都覺得深深的厭惡,血濃於水這四個字好像在妖魔中關係並不大,況且天朝看上去光明正大,暗地裏做得一些事情實在讓妖魔都不屑。
他們若是對靈兒出手,他定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子蘇緊了緊靈兒的手。
靈兒反手握了下。
北冥的藩地的確很大,事業遼闊,走很長一段路都還能看見人,三個人往最裏麵走,雪地裏還留著別人踩過的痕跡,單單三人走過,沒有留下一組腳印。
越往裏走,人就越少,空氣也開始變得稀薄起來。
子蘇往靈兒臉上看了看,看她是否還適應,“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靈兒搖搖頭。
子蘇嗯了聲。
“是不是就在前麵了?”靈兒隱約似乎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可能是被昨晚的大雪給掩蓋了,味道很淺,她也不太能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