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麵。”子蘇說完，頓了下，似乎又覺得不對，轉過頭看靈兒，“你感覺到了什麼嗎？”
“好像有一點血腥氣。”靈兒說道。
子蘇皺了皺眉，也跟著聞了聞，他如今一丁點都沒有聞到，若不是知道在什麼地方，他應該也找不出來，他有些意外靈兒這都能聞出來。
授莘也聞到一點，對靈兒能聞到似乎沒什麼意外的，他腳往地上的雪裏踢了踢，“雪差不多就已經蓋住了味道，而且已經過了幾日了，味道已經很淡了。”
說話間，三人同時停了下來。
子蘇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看她，“就是這裏。”
靈兒低著頭看過去，地上雪白的雪沾上了些汙穢，蓋住了下麵的血腥，授莘伸腳在雪上踢了踢，雪裏麵露出一小片已經變得淺色的血色，血色顯露出現，味道就比剛剛要重一些，但是還是很輕微，若不仔細的話也很容易忽略。
“你想看什麼，你自己看看。”授莘當時都沒有看出什麼來，他也不覺得對著一點點血水都能看出什麼來。
靈兒蹲下身子，仔細看著。
子蘇和授莘兩個人站在她身旁。
“總共來了三人，三人在燕盞凰的屋外走了一周，再沒有其它舉動，隨即他們便離開，離開的時候我和授莘追了上去，三人看上去不像是沒了意識，但也同我們動了手，動手時看上去比普通的妖魔動作要遲緩些。”子蘇望著靈兒說道，他是不管靈兒會知道些什麼，但都把她想要知道的告訴她，“而且三個妖魔應該有千年修為，不過動手時也不過百年修為，更甚是百年不足的妖力。”
原是有千年修為，可妖力甚是有百年不足，應該就是被挖走了靈珠所致，所用的應該也不是妖力，而是天朝的法力。
這麼個東西……靈兒盯著那灘血水皺了下眉，莫名又讓她想起了被吸幹血的天朝的仙君，那件事情她從未問過瀲未，瀲未也沒有自己提起過，所有知曉的人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覺一樣。
天朝，天山明裏暗裏都平靜不了，下一次衝突隻是等著誰先動手罷了。
不能讓天朝發覺消失的仙君是怎麼回事？
靈兒沉思著，表情看上去甚是嚴肅。
“誒……”授莘用膝蓋頂了下靈兒。
靈兒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麼呢？”
靈兒沒說伸手，手指在血色上擦過一點。
授莘在旁咂舌了下，“很髒的。”
靈兒沒有說話。
她把沾有血腥的手指放到鼻前聞了聞，她聞得時間有點久，似乎能從一點血中就能聞出點什麼，片刻，靈兒臉色稍稍變了變，皺起眉來。
子蘇看見她表情的變化，問道：“是發現了什麼嗎？”
靈兒望著那一灘淺色的血水，想著嗅到鼻間的味道，有一股很奇怪的氣息，那股氣息微弱到幾乎沒有，但是是她怎麼也不會忘了的味道。
前幾日在天朝都還聞到的氣味，不屬於天朝的味道，但是屬於一個人。
從天朝五公主身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