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還擰著眉，她臉上介是凝重。
子蘇望著她，比起靈兒已經察覺出來什麼，他什麼都還不知道，這種感覺更讓他覺得事情嚴重，就好似他走到了一個密草叢生的地方，一腳踩下去，卻不知道下麵是什麼的那種感覺。
子蘇看著靈兒，突然想到靈兒說得自己長大了，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了的話，此時此刻他沒有比任何時候感覺深刻。
他抿了抿嘴。
靈兒反手一下抓住子蘇的手，子蘇愣了下，被靈兒拉著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目視著前方，似乎前麵有個什麼東西引得她注意。
子蘇隻是看著她一舉一動，再沒有說話，她應該是看出來了點什麼，那些他都沒有發現的東西，他不敢去打擾，或許說這樣的靈兒讓人不敢去多說一句。
又陌生又讓人覺得驕傲的人。
“前麵。”靈兒輕啟唇吐了兩個字。
子蘇跟著望著前方。
兩個人繼續往前麵走，靈兒最先走得很快，在妖力越來越重的事情，她步子慢下來，子蘇也漸漸發覺了不對，那血腥味，這裏的血腥味更濃，是原來過來時聞不見的這麼重的血腥味，如果說他們一路過來所聞到的味道是受傷的人所行徑的味道，那這裏就是受傷的地方。
靈兒步子停了下來，不僅僅是味道了血腥味，還聞到了那股很奇怪很臭的味道，就是這裏，這裏的味道很甚。
子蘇環視著四周，周圍還是一樣的安靜，那飄散的血腥味濃烈得周圍的妖力幾乎蓋不住，好似這裏曾經出現了劇烈的廝殺，可是這裏還是除了血腥味就再沒有任何的痕跡。
靈兒閉著眼，那股味道隻有在這裏才是最劇烈的，她緊緊拉著子蘇的手，說道：“子蘇哥哥聞到了什麼？”
“血腥味。”子蘇看著她說道，異樣的就隻有他能聞見的血腥味。
靈兒此時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深沉，他知道她肯定又發現了一些他沒有發現的事情。
“嗯，還有一股味道。”靈兒睜開眼，眼眸已然變成紅色，紅色外還透著一圈金色。
子蘇看得清清楚楚，他微感詫異，下意識喚了聲：“靈兒……”
靈兒轉過頭看他，她眼中的那眸金色尤在，很清楚，她眼睛此時就像是被鑲上一圈金絲的紅寶石一般，她隱隱能看見周圍飄散的黑色的濁氣，很淡，但是無處不在，他們周圍有，前麵有，上麵有，哪裏都有。
子蘇隻是喊了聲，他自覺得沒再說話，他好像心裏覺得這是不能告知靈兒的事情，可他好像也不知道她自己知不知道眸子變成這樣。
為何會變成這樣？
子蘇不清楚，但這樣的眸子莫名就讓他想起了一個人，帝君。
靈兒似乎並沒有在意他喊她這一聲是什麼意思，她捏了捏他的手，“子蘇哥哥，你再仔細聞聞，還有一股味道，一股很臭的味道，就在我們周圍。”
子蘇移開眼嗯了聲，學著靈兒剛剛的樣子，閉上眼睛仔細去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