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看著他，她視線四處的遊蕩，飄浮在周圍的濁氣已經很淡，說明已經過了好些日子了，的確，是有人來過，妖魔修煉之地不可能出現濁氣，有人來過，而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紫槿，是她來過，周圍的濁氣，還有四處可聞見的血腥的味道，她開始懷疑是不是紫槿就在這裏挖了妖魔的靈珠。
如果是呢？
靈兒眯著眼，心又往下沉了兩分，如果是很多事情就印證了她心中的想法，再很有可能紫槿就是天照的“國師”。
靈兒眼中露出一絲刺骨的寒意，她紅色的眸子裏的顏色漸漸越來越深，突然身旁的人動了下。
靈兒轉頭看過去，見子蘇已經睜開眼看著她，他是打量著她，可能是在思索她在想什麼。
子蘇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說：“我隻能聞見血腥味，妖魔的殘留下來的氣息還有妖力的味道。”
他如何聞都隻能聞到這些味道，他感到無奈。
靈兒心中纏纏繞繞的思緒被子蘇放在自己頭上的手給摸散，她望著前方，注視著前麵一縷飄散的濁氣，她伸手過去一打，濁氣被扇得更破碎，變得更淡。
子蘇看著她的動作，別的什麼都沒有看見。
“還有一股很臭的濁氣的味道，不屬於妖魔，也不屬於天朝的人，更不屬於俗世人的味道，能看見嗎？那些黑色的濁氣就飄浮在我們周圍，這裏四處都是。”靈兒伸手指了指子蘇眼前，“這裏有，那裏也有，我麵前也有。”
子蘇都順著靈兒指的幾個地方看過去，他沒有聞見濁氣，也沒有看見濁氣，這裏都是他所察覺不了的。
不屬於妖魔，也不屬於天朝，更不屬於俗世。
那是什麼……
“徐手說燕秦一身邊有一個人，是一個女子，他隻帶著她一人前來，但偏偏就是那麼一人，讓我們一路過來都未能見到一個妖魔，可能有的妖魔是逃了也可能是被抓走了，不管怎麼樣都是因為那一個女子的關係。”靈兒語氣沒有什麼變化，她冷冷注視著前方，說著徐手曾經說過的話，心中卻沒有麵上那樣平靜，“方才發現徐手手指時，子蘇哥哥看見了那根手指被一團黑色的火焰灼燒嗎？”
“嗯。”這他倒是看見了。
“那也是濁氣，徐手說那女子拿走了他的手指，若不是直接控製人的話，控製著手指，那必定那手指上都是那個人的氣息，那個人渾身都是濁氣。”靈兒偏頭看著子蘇，“子蘇哥哥，是這樣的人，讓我隻能想到一個人。”
子蘇看著她。
“天朝五公主，紫槿。”
子蘇聽見名字的時候，眉心還跟著抽動了下。
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人，也是完全沒去想過的人，雖然前不久在說天朝五公主墮仙之事，可是天朝未曾傳出什麼來，除了那一時的議論再沒有別的聲音，而且天朝五公主在人印象中本就是柔柔弱弱，沒什麼攻擊力的人，所以很少有人往她身上去想，或者做什麼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