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讓他還診斷出這樣的情況來……柯甯皺緊了眉頭看著瀲未，此時眼前的事情已經蓋住了自己心中所藏自己，完全無法去相信，不是不敢是完全不能。
瀲未瞧著了柯甯，偏過頭，目光落在遠處的門上，他輕咳了聲。
柯甯越是看瀲未沒有任何起伏的表情，他心中頓時像是壓下了一塊巨石，瞬間壓得他好像傳不上氣來。
“帝君……”柯甯走到瀲未眼前，擋住他的視線，他喚一聲，聲音都有些不穩定，他自己都能能聽出來在微微的顫抖，他說，“帝君，方才……臣診錯了……臣還沒有看明白，還請帝君容臣再診一次，臣……臣好像已經許久未曾給人看過病了，臣的功力好像是有點退步，診得不是太明確，所以容臣再……”
柯甯都不知道自己說話的聲音有多抖，他隻覺得自己說話，那字就好像卡在嗓子眼裏，一個一個往外蹦出來的。
他邊說還邊扯出一抹笑，其實是不是在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覺得很可笑，自己給帝君診斷，再怎麼診斷也不會診出這樣的一個結果來，簡直可笑至極。
瀲未望著柯甯，從始至終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柯甯也看著瀲未，但是越看眼前這張蒼白的臉，他越覺得心慌，柯甯膝蓋往前一曲，像是站不穩似的，猛地跪在了地上，在瀲未麵前狠狠給他磕了一個頭，他將頭埋在地上，肩膀還在抖，語氣中帶著惶恐不安，“是臣學藝不精，還請帝君再給臣一次機會，這次臣一定好好診斷，還請帝君……給”
“柯甯。”瀲未輕輕喚了眼前人一聲，隨後又咳了聲，聲音不大卻很清楚，這一聲咳嗽好像都用不上來力一般，打斷了柯甯的話，他輕聲說，“你小聲些，她就在外麵。”
柯甯頭埋在地上，他腦子裏都仿佛有無數隻蜜蜂在嗡嗡得叫，他以為帝君要說什麼，結果沒想到開口便是這麼一句話，還是無關乎他自己的一句話，這到底……這到底是如何……
柯甯從地上將抬起頭來，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瀲未，眼神閃爍，那種不安全都體現在自己放在兩遍的拳頭上。
瀲未斂下眼看他，“你先起來吧。”
柯甯沒有動。
瀲未似乎也沒打算在勸說，他從柯甯臉上移開視線，還是望著門邊，他好像能從門邊看見外麵的人。
靈兒正蹲在柯甯那一方草藥前看著，她一株一株認著，有些她認識，有些她不認識，那一日從魔孤島帶回來的草藥都沒有在這裏，是種在這裏不能活嗎？
靈兒歪了歪身子，偏頭朝藥殿門瞧了一眼。
“我早知道我是什麼樣，我自己是個什麼樣我自己最清楚，你也不必慌張。”瀲未說道。
柯甯搖搖頭，“臣還不是很清楚……臣剛剛沒有診查清楚，不知道……還不知道……”
“柯甯，你方才已經答應過不會與她說是嗎？”瀲未再一次打斷柯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