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用的疑問的口氣說話，而是用的肯定的口吻語氣。
早知道人會過來，從一開始就是她安排的，不過來才讓人覺得奇怪。
靈兒沒有回答，隻是目的很明顯，不用她說他也應該知道，她來這好像隻是除了有關於瀲未的事情，就無關乎其它，隻是不明白他多說這麼一句有何意義。
柯甯望著靈兒，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低下頭蓋住了他說不出來的話，他還是沒想好如何來說，他知道就算這件事沒有被帝君提醒，他也知道不能和人說，但是一旦有人來問，他實話說不出口可是讓他找個理由編，他想了一天都還沒有編出一個理由。
沒辦法。
他會撒謊，妖魔都會，而且都是隨口而來，隻是這件事已經嚴重到他連撒謊都不會了。
靈兒嗯了聲，帶著疑問，是在詢問他看過之後看出來了點什麼嗎？
柯甯手無意識地抓了一顆草藥，低聲且聲音渾濁地說道：“帝君身子沒什麼大事，你說過關於他身子越來越寒的關係……帝君他原本身子就和常人不一樣，以前我便也看過，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比平常人體寒，是周身的靈力所致，帝君身上的靈力太純粹，所以和常人不一樣，而現在體寒……也沒有多大的事情，應該是前幾日帝君去過靈力極重之地，體內靈力有了變化才會如此，還有那日你說得事情，應該是你的錯覺。”
柯甯說完這麼一大段話，都不曾抬頭起來看靈兒一眼。
他這段話編得像模像樣，而且還誤打誤撞說中了些事情，瀲未前些日子的確有去過萬獸區。
靈兒隻能看見柯甯的額頭，其餘的表情她也看不清，她皺著眉，若不是最後那句話，靈兒差點就要認定他說得救贖事實，隻是……靈兒帶著懷疑的目光望著柯甯，“你說是我的錯覺？”
柯甯沒有抬頭，點了點頭，就伸手搓著自己手中的草藥。
草藥不堪重力，窸窸窣窣地被搓了些下來。
靈兒掃了眼被他搓過的草藥，盯著柯甯沒有說話，是不是錯覺，她自己心裏麵清楚，而從當時柯甯找那樣別扭的理由支她出去，她就知道有什麼事情，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現在還不實話實說……
靈兒皺了下眉，想到瀲未中途出來的那一次，還有那一次柯甯的臉色。
柯甯知道靈兒還盯著自己看，但也怕她看出點什麼來，死活就是沒有抬頭。
靈兒沉著眼，不管她現在什麼表情柯甯都是看不見的，她伸了伸手，在草藥上輕輕碰了下，剛碰上，柯甯餘光瞧見，就抬頭說道：“你別亂碰。“
這樣一來，兩個人的視線就撞在了一起。
柯甯張著嘴，自己也鬆了手，沒想到一顆草藥被自己蹂躪成這樣，解釋剛剛自己並不是很好的口氣，“這裏麵的有些草藥是有劇毒，還有些草藥碰上就會死。”
靈兒沒有再去碰，收回手，問道：“我不問他到底是怎麼了，我隻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