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柯甯根本躲不開靈兒的視線，也隻得沉默著由著她說話。
“他好不好？”
靈兒的一句話並不重，可是恰恰就是這麼一句話，在柯甯心口上狠狠打了一下，他一直維持著的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表情”就差點瓦解。
他緊抿了下唇，好似被人看出點什麼，或許是已經看出來了。
他是沒辦法說好，沒事，還行這樣的話出來，沒辦法說，自己連這樣的謊話他都說不出來，他覺得荒唐又覺得可笑，可笑得笑都笑不出來。
他搖搖頭，說得也不是那麼委婉，卻又顯得很含蓄，“不是那麼好。”
靈兒露出一絲笑，說不出來她那抹笑有個什麼意思，接著她又說道：“我就知道。”
不是那麼好，可能是真的不好。
他不想告訴自己的，不是那麼好，是真的不好了……
不太好……
靈兒明白裏麵的意思，但是沒有說破，她也不會去和瀲未說，既然他最開始就不想知道他自己怎麼樣，她也不會去說，她明白他的心思，她自然也不會拂了他的麵。
隻是覺得有些心疼而已，心疼他這個人。
柯甯看著靈兒，他看不出來靈兒是從他這麼幾個字中看出了什麼，盡管可能她是看出來了點什麼，不管怎樣她也是想不到的。
這樣一來，他回答了她的問題，也不算說了帝君的事情。
“那你……”靈兒看著柯甯。
話沒有說完，柯甯猛地抬起頭好像就已經明白他要說完，望著靈兒肯定地說：“我有辦法，我肯定有辦法！是肯定有辦法的。”
他這句話不是對靈兒說的，是對著如今他自己說的。
他一定有辦法，肯定是有辦法，就算已經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他有辦法，孤擲一注也有辦法。
靈兒望著柯甯笑了笑，點了點頭，“嗯。”
柯甯看她，從她眼中看出了信任，此時連他自己都不敢去相信自己，他不知道她從哪來的自信，對他的自信……是不是當時她想讓他幫她瞞著帝君，關於那個孩子的事情，他幫她保胎，也是這樣無條件的相信自己。
可是最後……柯甯身子狠狠一顫，他手暗自捏成了一個拳頭，但他克製著自己的表情。
靈兒沒有發覺柯甯的異常，柯甯這樣說，反而讓她覺得安心不少，她相信他，是對一個不熟悉的人莫名的信任，她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笑了笑。
柯甯看著靈兒，他鬆了鬆手，眼神帶著一絲靈兒看不懂的情緒，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靈兒看他難以啟齒的模樣，柔和地笑起來，主動問道：“你想說什麼？”
柯甯往她手上瞧了一眼，又張了張嘴，頓了下，才將那難以啟齒的話問出口：“我可否為你把把脈？”
靈兒沒想到柯甯突然提起出這樣個要求，她一愣，順勢往自己手上瞧了眼，“為我號脈？”
“嗯。”柯甯看著靈兒。
把脈倒是沒什麼，隻是為什麼想著突然要給她把脈？靈兒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