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顆石頭是我陪著靜然哥哥找了好久，他說要送給你，你一定會喜歡的。”芊芊望著靈兒輕聲地說道，她吼叫不出來，嗓子已經被自己的吼叫已經撕破。
靈兒看著她，笑了笑，手在她眉心上沒有放下來，她笑得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知道。”
“你根本不知道……”芊芊眼睛是看著靈兒的，可是話好像又不是對靈兒說的，她也應著靈兒的話，“你拿著就說燙，就你說燙，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討厭。”
“是挺討厭的。”靈兒笑了笑。
芊芊眼珠子轉了轉，來來回回卻還是在靈兒臉上，“我很討厭你，一直都很討厭。”
“我知道。”靈兒在她眉心上的手抖了抖，她聲音似乎也跟著抖了抖。
“你知道……你知道啊，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這樣……就是因為你總是這樣，連我都討厭不起來你。”芊芊笑了聲。
“芊芊……”靈兒喊了聲，她點在芊芊眉心的指尖下的妖力顏色又重了兩分。
芊芊看她，伸手捏在她放在她眉心的手上，她捏緊她的手，握緊了她手中的顫抖，“你不叫我芊芊姐姐嗎？你叫我芊芊姐姐，我聽聽可好？”
原來靈兒喊芊芊時若是喊芊芊姐姐，總是少不了的嘲諷，芊芊不是沒有聽出來，隻是她覺得那樣就好，她像個孩子一樣，像小時候一樣。
靈兒張了張嘴，“芊芊……姐姐。”
芊芊笑出了聲，她捏緊她的手，“你怕嗎？”
靈兒搖搖頭。
“我怕的，我是怕的。”芊芊輕聲說，“我和靜然哥哥說了，我從俗世回來，我把師父安排的事情辦好了，我回天山了，我就回去見他，我說要嫁給他。”
“嗯。”靈兒點點頭，她身子想要忍住，可是還是不禁地顫抖，“我知道，靜然哥哥在等你，他是在等你，他把石頭給我了，要我給你，他在等你回去。”
靈兒急急忙忙從腰間的荷包裏拿出那一顆石頭，放到芊芊手裏。
芊芊愣愣地看著自己手裏的石頭，她眼眶裏泛著紅，和靈兒妖力的紅不一樣，她將石頭舉起來看，石頭透著紅色，很好看，石頭上刻著的字也很好看。
“你看，和送你的那一顆一樣，是不是？”芊芊嘴邊又有血流出來，她像是不知道，眼神裏透著柔和的光。
“不一樣，不一樣的，它很漂亮，是靜然哥哥專門給你找到的，他在等你回去，你會回去的，你不是和他說好了，要說話算數的。”靈兒緊緊地說，她嗓子發緊，比剛剛芊芊捏著她脖頸最大的力道還要緊，緊得她覺得自語都吐不出來。
“他沒有答應我，他沒說我娶我，他……”
“在等，這個……這個石頭就是狐使魔說是靜然哥哥帶給你的，他在等你回去，我可以把你帶回去的，你可以等等，再等等。”靈兒說著，一滴眼淚從她眼眶裏掉出來，落到芊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