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小寧臉色不好，其餘的仙君臉色也不是那麼好，他們也沒想到自己會看見這麼血腥的場麵，那惡臭加上自己所看見的，胃裏不斷的翻騰，讓他們快要吐出來。
那是人皮，一張一張真正的人皮，從俗世人身上剝下來的……
“不是覺得這些妖魔沒有妖魔的氣息嗎？知道原因了嗎？這就是原因。”靈兒輕聲說，她偏頭往後看了看，向申藺仙君掃了眼，“知道嗎？這就是你們口中那所謂的善良的五公主所為，你們如今所看見的，還有那些……你們還沒有看見的，都是你們的五公主所為，天朝的五公主。”
連申藺仙君都瞪大了眼睛，眼睛裏全寫著不可思議。
他們表情比剛剛還要難看，可能現在不能用難看來說，已經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了。
靈兒絲毫對眼前的已經熟視無睹，她笑了笑，自然不會去關心那些人的情緒，她轉過頭冷冷地看著那些披著人皮的妖魔，她還在往前走，邊走邊說，“我早與你們說了，你們覺得不是你們天朝五公主，所看見的根本無法相信，不過也實屬正常，因為我所看見的比你們還要不堪，這都是你們五公主所為。”
靈兒的聲音很冷，冷得讓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仙君見靈兒上前，再沒有跟著上前，而是站在後麵看著她，沒有退後，沒有離開已經算是他們最大的妥協。
心裏越是害怕什麼就越想去一探究竟。
授莘見靈兒彎腰伸手過去，他皺了下眉，身子一閃便到了她身後，捏住了她的手，止住了她的動作，“我來。”
靈兒歪頭瞧了眼授莘，她搖了搖頭。
授莘皺了下眉。
“已經如此你還擔心什麼？”靈兒問。
“我擔心下麵有我們縮察覺不了的。”
“越是讓人察覺不了的才越有一探的意義。”靈兒捏住那人皮的一覺，帶著授莘還沒肯放的手，她往上一掀。
下麵的妖魔從裏麵露出來，鋪天蓋地傳來的是無數的氣息。
所有仙君都瞪大了眼睛，望著人皮下的妖魔。
妖魔都瞪大著眼睛，眼眶裏還能看見血淚，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每個妖魔都是赤裸裸的，身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胸口處有一個大洞，這個大洞就像是這些妖魔的標誌，沒了靈珠。
血腥氣，妖魔的氣息還有……天朝的氣息……
天朝的氣息尤為的重，重到幾乎掩蓋這裏那股惡臭的血腥味。
有仙君腳往後踉蹌了一步，“怎麼會……”
眼前所見，明明是一些妖魔，是一些死得死不瞑目的要命，可是到處都散發著天朝的氣息，那天朝的氣息的的確確是從妖魔身上傳來的，就好像，就好像……這些東西不是妖魔，而是……天朝的人！？
所有仙君都瞪大了眼睛，似乎要將眼前所見徹底看清楚，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妖魔還是天朝的人……
可是怎麼會？
為何？為何會是這個樣子……天朝的氣息，擋不住的天朝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