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藺仙君都張著嘴，方才還算是其它仙君中的從容已經消失不見，如今和其它仙君都是一樣。
靈兒彎下腰，看著自己身下那個腸子都拖出來的妖魔，他還瞪大了眼睛，寫著他經曆過的痛苦。
靈兒伸出手，手輕輕蓋妖魔的還睜著的眸子上，她手往下移，“這便是你們想問的，為何有天朝的氣息，因為你們從來沒想過，自命清高，自命不凡，可這些人的痛苦都是你們給的。”
眾仙君根本說不來一句話。
“你們不知道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麼，你們可知他們被挖去了靈珠被灌入你們的法力，你們可知自身與不屬於自己的法力相抗有多痛苦嗎？你們見過他們為了活下來，自相殘殺有多殘忍嗎？你們見過他們沒了思想，像是傀儡一般被人擺布有多不忍嗎？”靈兒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步走向眼睛已經一動不動的仙君，她輕聲說話，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像是身後那些睜著眼死不瞑目的妖魔，“這些都是你們天朝五公主做的，你們還要怎麼樣？”
眾仙君根本說不來話，說不出來反駁的話，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上天朝便說了，我隻要一個人的命，她的命，我什麼都不要。”靈兒說道，“這些妖魔，這些妖魔拿她一人的命來抵本是不夠，可他們也一定想為自己集一些善，好在輪回時能有個好身份。”
申藺仙君望著靈兒，依然說不出來話。
靈兒又往後看了看，“你們想知道的，你們所看見的也就是這些，你們信不信由你們。”
她要說的也隻是這些。
授莘望著靈兒，他往她身邊走了走，手悄悄拉了下她的手，她的手還在微微的顫，就算她對著這些仙君沒有任何表情，可是他看見了，她剛剛伸手蓋在那個妖魔眼睛上時，她的手不自覺抖了下。
她還是沒有完全對眼前的一些沒有任何的感情。
靈兒低頭瞧了一眼授莘。
授莘問她，“知道了？”
靈兒點點頭。
她知道紫槿的痕跡了。
“靈兒姑娘……”申藺仙君喊了聲靈兒。
靈兒轉頭看向他。
申藺仙君幾次張嘴，除了剛剛喊她的一聲，他之後再沒有出聲出來。
“這裏到底如何，你們自己調查，你們能知道是應該不止這些。”靈兒說，“這已經不是你們天朝的事情。”
這已經屬於天朝，天山，俗世三界的事情了。
靈兒有時候真的覺得紫槿挺厲害的，一個人便能攪得三界如此……
“我有一事還想問問靈兒姑娘……”其中一個仙君問道。
靈兒看過去。
“為何這個宮女還沒有死，既然她看見了五……她，她應該也不會沒有發現她，為何她還會活著？”
靈兒看向在一旁已經吐起來的小寧，她視線又轉移回來，沒有回答。
授莘接了話，“因為你們聞不到她身上的味道有多重？”
仙君看過去，“什麼味道？”
“濁氣的味道，也就是和你們五公主一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