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授莘還無意識斜了靈兒一眼，靈兒並沒有看見，“你見著了便知道了。”
“找到燕秦一了？”
“沒找到，不過他自己出現了。”授莘扯起嘴角，眼神厭惡，“你不知自己有多少時日沒有管外界的事情了，如今的天照已經不是以往的天照了。”
授莘繼續說。
燕秦一不是被迫出現，而是燕盞凰出現了，那一日突然整個北冥起兵，天照妖將燕盞凰帶領著北冥的將士向天照攻去，先是直接攻退了那些不知死活的小國，直接逼退到國內，燕盞凰親手一個皇帝了頭顱，將那頭顱高懸在天照城池城門前。
那些本來還想著貪戀著原本和燕秦一說好的那些好處，在這一明擺著的威脅下，不攻而退，而也不是所有的小國都這樣知趣，還有不少攻來。
在這麼些戰事以來，整個俗世都傳開了一個名字，燕盞凰。
妖將，燕盞凰。
這個名字令人聞風喪膽。
戰場還出現了不少的妖魔，妖將一律砍殺，北冥的兵在妖將的帶領下，沒有絲毫懼怕，因為一次一次的勝戰，氣勢大漲，廝殺不斷。
“他如今正在北冥的地域上，已經向天照國土打去。”授莘說道。
靈兒看向授莘，授莘說得很簡單，但是她不難想象。
“燕秦一也出現了，帶領著天照的士兵和他對上，已經交戰多時了。”
靈兒點點頭，她繼續往前走。
“你現在要去哪？既然燕秦一已經出現了，可是要直接去找他，還是……”授莘望著靈兒。
“去看看他吧。”靈兒猶豫了下，又問道，“他可好？”
“如今……誰不上誰好，誰不好了。”授莘說完自己跟著笑笑，覺得很好笑，沒想到他也有說話這般模棱兩可的時候。
靈兒嗯了聲，沒再說話。
她踏入俗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授莘所說的如今的天照已經不是以往的天照是什麼意思了。
別說天照了……連整個俗世都是……
陷入了一種昏暗當中，仿佛四處都漂浮著紅色，不是四處都能聞到血腥，但是卻讓人有這樣的感覺……
授莘跟著後麵走，他是看著如今的俗世是如何演變過來的，他看著心中未起一絲波瀾，他隻是看著靈兒。
“北冥是往這邊走。”授莘提醒道，他也不清楚如今這樣提醒一句是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靈兒沒有答話。
戰事起，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這便是一代的更換，卻是用太多的血來祭奠的。
所以真的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已經不是俗世人了。”靈兒輕聲說道。
授莘突然知曉靈兒說得誰，眼前這一切都是燕秦一造成的，他回答，“他還是，他隻是身上有……”他話還沒有說完便徹底明白了靈兒話的意思。
縱使如今燕秦一還是俗世人，沒有被濁氣浸害，可是他所做的已經……枉為人了。
靈兒聽著耳邊的呻吟，她看向北冥的方向，“去見見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