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王爺直視著燕盞凰的眼睛，他沒有絲毫避讓。
“會。”燕盞凰落下了這麼一個字，“若是他敢出現，我便用他的血來償還他的罪惡。”
北冥王爺原本嚴肅的臉放鬆下來，露出了平日一樣的笑，“哈哈，有妖將這樣一句話我便放心了，你們放心了嗎？”
在聽到北冥王爺喊妖將兩個字的時候，幾個將軍身子都嚇得一抖，後來北冥王爺還問他們，誰敢回答，隻能點點頭，連話都不敢說。
幾個將軍又商量著其它的事情。
沒說多久，該說得早已經說完，走之前北冥王爺還多停了會，問燕盞凰，“為何你就是覺得他不會來？”
燕盞凰看著北冥王爺，“你覺得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北冥王爺聽見燕盞凰的話冷笑一聲，“他如今還算人？”
對於北冥王爺的話，燕盞凰隻是動了動嘴，沒有說什麼。
“所以呢？你為什麼覺得他不會來？”
“他這般做，不過是想讓看見他成功的那一刻，他不會就那麼容易死。”燕盞凰說道。
北冥王爺聽聞，哈哈大笑幾聲，背手邊走邊說：“果然不是人！不是個人呐！”
燕盞凰望著北冥王爺離開，轉了個身，身側坐著一個人站著一個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燕盞凰死死看著眼前的人。
他眼神複雜，太多的柔情，太多思念，太多的無可奈何，還有太多說不上來的情緒全都出現在他眼中，與方才那個人判若兩人，也隻有這麼一個人，在這麼一個人麵前他才會如此……
這個人……這個人……
兩人對視著，他終究還是先張了張嘴，說話，“你來了。”
“嗯，我來了。”靈兒應了聲。
嗯，我來了。
這一應一答聽上去那麼簡單，可聽在兩人的耳朵裏有太多的意思，隻是道不出來。
有些事情並不能明說，這世間有太多的事情不能兩全，靈兒已經說不清如今看著燕盞凰是種什麼感覺。
心還是疼，像是有一顆一顆針刺一般，或許是因為心裏有太多的放不下，壓得心沉甸甸的，對待他，如今看著他，也就才能這般的自在。
授莘站在一旁看著，他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是這兩人中插不了話，原來是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她與燕盞凰，她與帝君，數萬年前，今生今世……
很多的情緒都在兩人眼中一一閃過，不用說話，這樣靜靜的，就能知曉對方是在想什麼。
靈兒動了動身子，站起身來，往燕盞凰麵前走去，走到燕盞凰麵前，一步之遙的距離停了下來。
燕盞凰看著她，她離得很近，近得她能看見她扇動的睫毛，還是顯得那麼孩子氣，他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靈兒看了看他，勾起了笑，說道：“我欠你是不是太多了？”
她垂眸看著他腰間的玉佩，抬起手輕聲說道：“我原說了要幫你的，我已經食言，不過我現在來了，我會將你送上那個位置，我會親眼看見你坐上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