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失神(1 / 3)

見長槍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前,徐江雲立即將右腳朝後邁開一步,身體稍稍一偏恰好避過了想刺自己喉嚨的長槍。同時緊握著非攻的右手也立即朝胸口舉起,體內的木屬性乾坤氣也同時暗運於非攻之上。

由於剛開始徐江雲的身體一偏避過了少年的一擊,同時右手手中的非攻也舉到了胸前,卻是恰好抵擋住了少年的那杆長槍。

其實少年開始將自己手中的長槍刺向徐江雲喉部,不並不打算能夠獲得效果,他正是算準了徐江雲會側身躲避過自己的一擊。所以剛等徐江雲躲避過自己的這一擊之後,少年便立即雙手同時用力,使得長槍朝右側的徐江雲橫掃而來,即便是此刻徐江雲用手中的長劍向自己的長槍阻擋而來,可一柄這樣的長劍想在離身這般近距離想要阻擋得住自己的一擊橫掃根本就是不可能事情。

少年的想法的確沒有絲毫紕漏,要是徐江雲將手中的長劍貼著身體想要抵擋住少年的橫掃的確有些不可能,因為手臂離自己的身體越近,這樣就更使得自己使不上力,縱然想要抵擋得住少年一記橫掃的確是件難事。但是少年還有一點沒有算上,那便是徐江雲的身體屬性並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

正所謂五行乃是相生相克,而這木屬性卻是恰好克死了少年的土屬性。所以原本已經徐江雲根本不可能以手臂與自己身體貼得如此相近卻能使出這般大力的徐江雲卻是硬生生將少年手中的長槍給挑了開來。

這般有悖常理的事情使得原本還是覺得自己能夠通過這一擊在徐江雲身上討得到一點便宜的少年震驚不已,這樣的情況使得他有了一刹那的失神。

而將少年手中的長槍挑開之際,趁少年這一愣神之際,徐江雲便將體內的木屬性乾坤氣暗運於自己的手掌之上,同時立即五指並攏成掌,朝少年的胸口迅速印了上去。

雖然有些愣神,但是少年還是立即反應了過來,可無奈的是即使自己已經反應過來,但是卻是已經晚了。徒然從胸口傳來一股十分霸道了氣息,隻覺得這股十分霸道的能量不但衝破了自己本能防禦,而且還是直竄自己的大腦。

此刻的少年隻覺得天昏地暗,腦袋一陣眩暈,同時喉嚨一甜一道鮮血從口中飆出,而後身體也朝擂台邊沿倒飛而來。同時還將自己體內的全部力量運起以保證立即將這股霸道的能量給化解,所以此刻他並沒有多餘的力量去控製自己倒飛而去的身體。

但是照這樣的速度少年還不至於被擊飛出擂台,見此,徐江雲立即腳下一滑,身體朝飛在空中的少年極速追趕而去。就在少年的身體落地之際,徐江雲也恰好趕到,同時向後抬起右腳朝少年的腹部用力踢了一腳。由於此刻的少年已經沒有多餘的反抗之力,所以徐江雲也並沒有運乾坤氣於腳上,隻是單憑身體的力量將其踢下了擂台。

徐江雲就這般幹淨利落地將兩名同為門宗修為的少年給擊敗了,雖然他們兩名少年的修為並不紮實,可那渾厚的能量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啊……”就當徐江雲將兩名對手擊敗之際,擂台上又傳來了一陣慘叫聲,徐江雲立即別過頭來,欲要看個究竟。

隻見原本還與自己站在擂台之上的另外兩名少年已經齊飛出了擂台,而唯獨隻是有那名冷酷少年則是額頭上布滿了不少汗水,如同汗如雨下。同時那已經漲得通紅的臉上還冒著騰騰熱氣,如同嫋嫋的炊煙,呼吸也顯得十分紊亂。

寂靜!全場寂靜!此番的擂台比試讓在座的各位不由心中一顫,徐江雲將兩名門宗修為的少年擊敗,其中那些華麗的招式以及那敏捷的身手,再加上那些層出不窮的乾坤技,無不令在座的各位雀宗的弟子眼前一亮。更值得一提的便是那修為明明還不到門宗的冷酷少年,他竟然以自己這般的實力還將兩名修為已達到門宗擊敗,他給人的感覺便是幹淨!利落!絲毫不顯得拖泥帶水,這股狠勁令眾人心中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片刻之後,看台上便響起了一陣陣的鼓掌之聲,如同千層浪席卷競技宮每一寸地方。這一掌聲當然就是送給徐江雲與這位此刻還站在擂台之上的冷酷少年。

掌聲直到朱風起身才給阻止住,見眾人已經不再鼓掌,朱風便笑著對擂台上還站著的徐江雲二人說道:“你們二人從即日起便是我雀宗的金席弟子!”

“啪啪啪!”剛等朱風將話說到這,看台上又響起了一陣掌聲。這次的掌聲卻沒有像剛開始那般連綿不絕,隻是持續了大約十個呼吸便自然停了下來。

見掌聲消逝,朱風雙手手掌朝上,兩道金光同時亮起,原本還是兩手空空的,此刻卻變出了兩麵由黃銅所製成的令牌,朱風對徐江雲二人說道:“接著!這便是黃銅階的界王令,也是你們進出藏書閣的憑證,萬萬不得丟失!”說著便將雙手中的兩麵黃銅令牌分別朝徐江雲二人拋來。

徐江雲伸出左手將令牌接在了手裏,發現這麵黃銅令牌除了材質上與自己的那麵黃金令牌有所不同,其他的不論是大小還是形狀就如同從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一般,當然由於材質的不同也導致了重量上不同。

剛等徐江雲二人將朱風拋來的界王令接住,朱風便笑著說道:“裏麵有你們的各自的住房所在地,同時裏麵也有我雀宗的一些規定,你們隻要將乾坤氣滲入其中,這些東西便會呈現在你們的腦海當中!”說完便朝大殿外走去,而他身旁的另外四名長老也隨著跟了出去。

見副宗主以及一幹長老出去,原本還是坐得滿堂堂的看台上的弟子也都起身朝門口走去。

而就在此刻,冷酷少年竟然走到了徐江雲身邊輕輕拍了拍徐江雲的肩膀說道:“你的實力很強!”說完也不再顧徐江雲說什麼,便大步朝門口走去。

徐江雲對冷酷少年所說的話,並不以為意,隻是輕輕一笑,將手中的界王令給收進了納戒,正當自己一腳跨下擂台之際,身後卻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徐羽!”喊徐江雲的正是徐江雲此行想尋找的肖玉瑾。

聞言,徐江雲立即轉身朝聲音的來源之處看去,印入自己雙眼的是一道凹凸玲瓏、苗條的身影。見此,徐江雲的心跳徒然加快了幾分,一時也忘了向肖玉瑾打招呼。

而見到徐江雲的肖玉瑾則是眼角隱隱泛著淚光,可見徐江雲這般緊張的模樣,不由輕笑一聲說道:“真是個笨蛋!”說著便朝徐江雲這邊走了過來。

而徐江雲見肖玉瑾走了過來,原本被她說成“笨蛋”還有些尷尬的他卻是顧不得旁人的目光,竟然鼓起了勇氣用自己的雙手將肖玉瑾的雙手給緊緊地握住。

原本還顧及到旁邊還沒有走光的弟子,肖玉瑾本想將被徐江雲緊握著的雙手抽出,可徐江雲卻是不放,而心中卻又是十分希望這一時刻能夠永遠地定格在這裏。

正當二人沉浸在二人世界的時候,突然從旁邊探出了一個腦袋,笑著對肖玉瑾說道:“哦!原來玉瑾姐思念的就是他啊!難怪了,難怪!”說話的正是跟肖玉瑾一塊來的蕭婷。

肖玉瑾被蕭婷的話一驚,立即縮回了雙手,白皙的臉頰上立即飛上了兩朵紅雲,對蕭婷嗔道:“小婷,別瞎說!”說著卻也不敢將目光移向蕭婷。

而站在一旁的徐江雲則是見這麼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出現,原本顯得有些疑惑,可聽她與肖玉瑾的對話,猜到二人的關係非淺,所以也便釋懷了。

而聽到肖玉瑾被自己逮了個正著竟然還要狡辯,於是打趣道:“還說沒有!想必這位便是玉瑾姐朝思暮想,而且連做夢的時候還喊出名字的徐……”還沒等蕭婷將話說完,她的小嘴便被肖玉瑾給捂上了。

肖玉瑾則是紅著臉對徐江雲說道:“你別聽這臭丫頭瞎說!”說完又對著蕭婷的耳朵輕聲說了幾句沒人能夠聽到的話,就連站在旁邊的徐江雲也沒能聽清。

而聽了肖玉瑾的話,蕭婷本來那得意的臉色竟然徒然變得通紅,隨後丟下一句“玉瑾姐盡欺負人!”說完便朝門外小跑了去。

徐江雲見此,對肖玉瑾問道:“玉瑾,你剛才跟她說了些什麼啊?她怎麼變得這般模樣?”

聞言,肖玉瑾白了一眼徐江雲,說道:“女兒家的事情哪能什麼都告訴你們男人啊!”說完便朝門口走去。徐江雲輕笑一聲,便也立即朝肖玉瑾跟了上去。

此刻的競技宮內隻剩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少年,這些少年都早已垂涎肖玉瑾的姿色許久了,而肖玉瑾卻是每次都無視他們,簡直將他們當作了空氣一般。而此刻見這冰山美人竟然對這剛剛加入雀宗的少年如此,就如同心中的女神被褻瀆了一般,但是卻又有些無奈,從擂台上的表現來看,此少年的修為都在他們之上,所以他們雖然恨得徐江雲壓根直癢,可卻又別無他法,隻能對他們幹瞪眼。

片刻之後,一位身著白衣的少年匆匆忙忙跑進了一間黑屋。而屋內卻是有一位盤膝而坐的俊美少年。

見少年這般匆忙地跑進屋,俊美少年微皺著眉頭問道:“小福,為何如此匆忙?”

被喊作小福的少年抹了一把汗,對俊美少年說道:“主子,那個冰山美人肖玉瑾已經徹底融化了!”

“什麼?為何會如此?”俊美少年大驚失色,立即厲聲問道。

隨後小福便將他從競技宮內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盤向俊美少年拖出。

“啪!”一聲脆響,俊美少年在聽了小福的話時候,氣氛地一掌擊在了身旁的木桌之上,木桌瞬間化作粉末。

俊美少年的舉動嚇得站在身旁的小福不由渾身一陣哆嗦,但也知道此刻並不能開口說話,免得惹怒了主子,所以隻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站在原地,絲毫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片刻之後,俊美少年憤怒地對小福問道:“說!這個徐羽究竟何人?”

小福咽了下口水,搖了搖頭,小心地說道:“這個小福倒是還不知道……”

“啪!”沒等小福將話說完,俊美少年便一掌扇在小福的臉上。可小福卻是隻能捂住已經開始發腫的臉龐,卻是不敢吭一聲。

俊美少年見小福還站在原地,便厲喝一聲說道:“怎麼還像個木頭一樣簇在這幹嘛?還不快給我去查,難不成還要我親自出馬?”

俊美少年的話音還沒有落地,小福便捂著發腫的臉龐立即朝門外大步跑去。

見小福已經離開,俊美少年卻是像還沒有泄憤一般,狠狠地罵道:“真是個廢物!”說完,又仰起頭朝夜空中看去,微眯著雙眼,嘀咕道:“哼!徐羽!我不管你是何人,隻要是敢跟我慕容傲搶女人的,我發誓必將讓你後悔投胎來到這個世上!”

剛來雀宗的一天徐江雲便惹上了這等麻煩,看慕容傲這般狂妄的口氣,況且以他在雀宗修行還能夠帶上家仆的這種情況看來,想必他的家族背景也應該不賴。奈何此刻的徐江雲卻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惹上了這等麻煩。

入夜,這枯木山四周並無其他村落,所以本已經是十分寧靜的它就顯得越發的寧靜。而此刻,有兩道身影正靠坐在一處小山峰之上。此二人正是徐江雲與肖玉瑾。

皎潔的月光傾瀉在大地之上,同時也撒在了肖玉瑾那細嫩而白皙的肌膚之上,見靠在自己肩頭的肖玉瑾此刻竟然美得如同天仙一般,令得徐江雲此刻看得有些呆了。

原來二人在離開競技宮之後,徐江雲便跟著肖玉瑾一路來到了這座人跡罕見的小山峰之上。二人在這坐了近一個時辰。卻又不曾開口說一句話,想必二人都不願意打破這一份寧靜,希望時光能夠永遠停留。

雖然二人見麵也不過隻是見了兩三次,可不知道為什麼,二人就如同上輩子便已經結識了一般,而且還是那種關係如同情人一般的感覺。這也是令二人一見鍾情,自從見過一麵之後便是日日夜夜地思念著對方,為對方牽腸掛肚。而此刻能夠站得這般近,同時兩人心中的那一層薄薄的窗紙也早在皇城時便已經捅破。所以兩人的感情如同一日千裏,立即便變得親密了起來。

“主人!主人……”徐江雲腦海突然傳來了一陣女子呼喚聲將這份寧靜給打破了。而開口正是被徐江雲早上落在了山腳下的月光。想必此時的她已經等得徐江雲有些不耐煩了,這才給徐江雲傳音。

聞聲,徐江雲立即起身,朝四周掃視了一眼,卻是沒有見到月光的影子,於是又將視線定格在了山腳之下。

不明白徐江雲為何會如此的肖玉瑾也疑惑地站起了身子,對徐江雲問道:“江雲,發生了什麼事了麼?”自從二人這一次的見麵,隨著二人的感情親近後,二人的對對方的稱呼也隨之有了一些變化。

見肖玉瑾這般緊張地看著自己,徐江雲輕咳一聲說道:“哦,沒事!對了,我帶去看一樣好東西!”說完也沒等肖玉瑾搭話便一把摟住了肖玉瑾的小蠻腰騰空而去。

被徐江雲一把摟住腰的肖玉瑾臉上不由飛上兩朵紅雲,雖然很是享受徐江雲能這般親昵地對待自己,可是自小那嚴厲的家教卻是不允許自己這般與徐江雲親近,所以此刻的肖玉瑾卻如同害羞的小媳婦雖然十分願意與徐江雲這般親密卻是不敢抬頭看徐江雲一眼。

肖玉瑾不敢看徐江雲,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此刻的徐江雲也同樣是滿臉漲得通紅,心跳也是從沒有過的快,同時卻也不敢言語。當時徐江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膽子將肖玉瑾一把摟入懷中,但是當肖玉瑾那酥軟的身子一入懷後,徐江雲卻是顯得十分的享受,恨不得自己能夠永遠這樣摟著肖玉瑾。

可能是由於擔心月光,而且又顧及到肖玉瑾還沒學到有關飛行的乾坤技,所以徐江雲這才這般不經大腦的將她一把摟入懷中。

再遠的距離隻要你能夠向前邁開第一步,那麼目標終究是會達到的。所以徐江雲二人雖然十分享受這般親密的接觸,可離山腳下耳朵這點距離卻是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已經抵達了,其中當然是徐江雲刻意減緩了速度才拖到了現在,要是以徐江雲如今的實力,想要到達這裏估計幾個呼吸間便已經到達了。

摟著肖玉瑾的徐江雲緩緩朝地麵上降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徐江雲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裏,可想起他剛才所說的話,再加上此刻有匹白色駿馬站在自己麵前。肖玉瑾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一見到月光便這般喜歡她,於是一著地,肖玉瑾便立即朝月光跑了過去,還不住地梳理著月光身上的絨毛。而看月光的表現卻是十分喜歡肖玉瑾這般對待自己。

見此,熟悉月光的徐江雲卻是愣在一旁。以徐江雲對月光的認識,好像除了自己以外月光還從來不會讓別人這般撫摸自己,就算是自己妹妹江妍也同樣不讓,可這會兒肖玉瑾的撫摸她竟然表現地這般喜歡,這著實令徐江雲大感不解。

片刻之後,徐江雲便對月光傳音問道:“月光,你怎麼……”

沒等徐江雲將話問完,月光便笑著回道:“你是我的主人,而這位姑娘又是主人喜歡的人,那也自然是月光的主人了!”說完還不忘輕笑幾聲。

聞言,徐江雲臉不由一紅,輕咳一聲對還在對月光一副愛不釋手的肖玉瑾問道:“呃……那……那個,玉瑾啊,你是不是很喜歡月光啊?”

肖玉瑾聞言,別過頭來微微一笑,說道:“是啊!我很喜歡她的!哦,她的名字叫月光啊!嗯,是個好名字,也很配她!”

肖玉瑾的話音剛落,沒等徐江雲開口,月光便開口對肖玉瑾說道:“謝謝女主人的誇獎!”

“呀!”突然聽到身邊的白馬向自己道謝,肖玉瑾不由輕聲驚叫了一聲,將疑惑的眼神投向了徐江雲身上。

徐江雲嘿嘿一笑說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白馬哦!”

聽徐江雲這麼一說,肖玉瑾疑惑地看了一眼月光,更是無法明白這白馬還有普不普通的?不普通還能開口說人話?

見肖玉瑾這般表情,徐江雲又是輕笑一聲,湊到肖玉瑾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可是一頭獨角瑞獸!”

說完,見肖玉瑾不信,徐江雲便再次一把摟住肖玉瑾的蠻腰,騰身落在了月光的背上,但也沒有說什麼。可月光卻腳下生風竟然朝空中飛去。

此刻的肖玉瑾才算是徹底相信了徐江雲所說的話,這匹白馬就是一頭獨角獸,雖然感到十分的吃驚,可一想到這是徐江雲的,她也便不再計較,隻是盡情地感受著那呼呼從耳邊掠過的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