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雲不明白老者為什麼還說好,可卻並沒有開口問,因為此刻的徐江雲已經將麵前的老者劃入了不正常的行列,就相當於那種老年癡呆的隊伍了。
老者沒有想到自己說了個“好”字,竟然引起了徐江雲的這般想法,要是讓他知道,真不知道老者會有如此表情。
“看來你修煉就是正是‘四象神功’了……”
“什麼四象神功?這後麵都沒有了,就算真是什麼神功那又頂個屁用?就我這門宗的修為在大陸上,那是一抓一大把啊!”沒等老者將話說完,徐江雲便脫口罵出了髒話。
黎明之星已經升起,但枯木山卻仍然籠罩在黑夜當中,而徐江雲的屋子內卻是隻有他一人單獨靜靜地盤膝坐於床榻之上。令人覺得詭異的是,此刻的徐江雲身上愣是沒有絲毫氣息,如同死人一般。
雖然徐江雲如同死屍,但徐江雲的靈台卻是明亮地很。這一片充滿了蔚藍色的海水,其中卻有兩人站立在這片海洋的唯一一個小島之上。仔細一看卻發現這二人正是徐江雲與那位藏身於火王戒中的神秘老者。
聽了徐江雲的話,老者緊鎖著雙眉,卻是如有所思。片刻之後,老者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你也不必太急,老夫說它是神功,它便是神功!這點,你不必有所顧忌……”
“沒有顧忌?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就算不提這個!可這門宗的實力在大陸之上簡直多得跟螞蟻有的一拚,我出去了要是遇上個什麼實力非凡的牛人,我怕自己過不了人家十招便已經見了閻王了!”徐江雲睜著雙大眼對老者狠狠說道。
“閻王?這是哪路人物?難道老夫被封印的時間太長了,大陸上還出現了這麼一位厲害的人物?”老者緊鎖著眉頭,拚命地在腦海中搜索著徐江雲所說的閻王。
徐江雲意識到自己一時氣氛又將地球上的東西無意間說漏了嘴,於是立即對老者說道:“您也別管這閻王是哪號人物了。咱們還是先好好商量下這‘四象神功’以後該怎麼練,被您老說得好像是此物隻應天上才會有一般!”
聞言,老者眉毛不由一挑,點了點頭說道:“嗯!此物隻應天上有!不錯,這詞形容的貼切至極!”
徐江雲一陣惡汗,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說個詞也能令這位老者這般驚訝,人徐江雲卻是對老者說道:“您老就給透露一些這功法的信息吧!我要是練不出能令我活久一點的修為,那這功法再好也是白搭了!”
“活久一點?”聽了徐江雲的話,老者卻是感到有些不解。
徐江雲見老者這般模樣,雖然也感到有些驚訝,但還是向老者問道:“您不會不知道這五行之體是不可能活得太久的麼?”
聞言,老者原本已經是緊鎖的眉頭便越發緊了幾分,嘴上卻是嘀咕道:“五行之體乃是上天所賜,其珍貴就如同……哦,就如同你方才所說的此物隻應天上有!”
聞言,徐江雲輕咳一聲說道:“那您就給我說說這‘四象神功’到底是怎麼一個功法啊!”徐江雲知道再跟這老頭糾纏下去估計到了明天也不會有自己想要的結果,這才直接向老者問道。
果然,聽了徐江雲的話,老者轉過身,向前邁了兩步,背對著徐江雲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四象神功’說起來話就長了,老夫也沒多少時間向你說明……”
沒等老者說完,徐江雲便催道:“既然沒什麼時間,哪您還不抓緊啊!”
“嗬嗬……”老者輕笑一聲,又轉過身來對徐江雲問道:“首先我得問你個問題,你可曾聽說過‘伏突’這位大神?”
聞言,徐江雲點了點頭說道:“伏突當然聽說過了,相傳這一片四象大陸便是他一人給創造出來的!”
聽了徐江雲的講述,老者梳了梳自己的胡須,笑著對徐江雲說道:“沒錯!這片大陸便是他老人家創造出來的!那你可曾知道這片大陸為何被稱為‘四象大陸’?”
徐江雲卻是淡淡地回道:“相傳起初宇宙一片混沌,他無意間得到形式各異分別雕有四大神獸的四口神鍾,並憑借他的神功以及這神鍾定混沌開創了“四象大陸”,分別為青龍州、白虎州、玄武州以及朱雀州。他留下部分功法便破虛離去。”
老者聽徐江雲將他知道的事情講述完,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微笑著看著徐江雲。
徐江雲見老者這般看著自己,原先還不知道這老頭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可又想到自己方才所說的話,於是立即反應了過來,激動地問道:“難……難道這神功便是……”
“哈哈……”老者大笑兩聲,說道:“不錯!這便是他老人家開創出這片大陸的依仗!你這回相信這功法是隻應天上有了吧!”
“可……這功法……”徐江雲此刻已經有些不知道自己這從地球帶來的功法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原本這隻是簡簡單單的心法,可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裏不但令自己突破了原本的功力,到了現在還令自己莫名其妙地練出了乾坤氣以及乾坤液。
沒令徐江雲想到的是,老者點著頭對徐江雲說道:“這功法便是老夫在突破前將其傳送到了你原本所待的那個世界!”
“什麼?這是您傳送到地球的功法?可那也是好幾千年的事情了!”今日的所聞的確令徐江雲大感吃驚非常。
老者卻是笑著說道:“你也不必太大驚小怪了!”老者說完看了一眼周圍,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老夫的時間實在是不多了!這樣吧,老夫把你現在修煉的下一層功法印在你的腦海裏!”說完,老者又是輕輕一揮衣袖,一道白光脫袖而出,直竄徐江雲的腦門。
徐江雲隻覺得腦袋一漲,再等自己反應過來,便看見老者的身體已經逐漸變得黯淡起來。徐江雲立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老者笑著對徐江雲說道:“總歸是要分開的!”
徐江雲一陣惡汗,此刻的他並不是老者所想的那般舍不得他,而是擔心自己的接下的修煉功法,於是立即問道:“那我再接下來的功法應該上哪去找啊?”
老者輕笑一聲,說道:“隻有找到其他的戒指,你將你的能量全然灌注其內,你便會知道……”老者“了”字沒出口,身體已經消失不見。
正當徐江雲再想問老者,他所謂的戒指是什麼戒指之際,腳下的小島身周的海水已經掀起了千層巨浪朝徐江雲迎麵打了過來。徐江雲隻覺得眼前一亮便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所待的房間之內。
強光刺眼,令徐江雲一時看不清眼前的景物,片刻之後,徐江雲才慢慢恢複了視力。當徐江雲恢複視力之際,徐江雲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我剛才不會是在做夢吧?”剛恢複了視力的徐江雲摸著腦袋自問道。
不確定方才所發生的事情是否屬實,徐江雲用雙手使勁地揉了揉太陽穴,暗自鬆了一口氣。
“咦?”剛等徐江雲想起身擦把臉的時候,徐江雲突然覺得頭猛然一痛。緊接著自己的腦海中便出現了自己修煉的《無名心法》的文字,慢慢地徐江雲腦海中還浮現出了下一層的功法,也就是《無名心法》的第五層!
要問徐江雲如何得知這出現的功法就是他所要修煉的下一層功法,首先第一點便是魂魄藏身於火王戒中的神秘老者對徐江雲所說的話,其次便是徐江雲兩世皆修煉這門奇異的功法,單憑這麼多年來對這門功法的熟悉,徐江雲又如何不知道這就是《無名心法》的第五層?
知道這便是《無名心法》的第五層,徐江雲激動地立即盤膝坐於床榻之上,準備入定沉神,好好地研究研究這剛出現的心法。可無奈的是徐江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得到了功法而激動的無法靜下心來,還是有什麼事情牽動著他的心弦。
“奶奶的,好不容易得到了這一層的修煉之法,可卻無法靜下心來修煉!”徐江雲起身惡狠狠地破口大罵了幾句,便起身向擺放臉盆的方向行去。
“稀裏嘩啦”梳洗了一陣,徐江雲將臉上的水擦拭而去,便朝門外緩緩走去。因為此刻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而徐江雲每日的功課還沒做。
一步踏出房門,徐江雲用力一拍腦門,自言道:“該死!差點把小瑾的事情給忘了!也不知道這小妮子今天有什麼事情跟我商量!”說完徐江雲便大步朝肖玉瑾的房間快步行去。
而此刻的肖玉瑾卻沒有待在自己的房間內,此刻的她已經來到了慕容傲的門前,而她周圍卻並沒有其他人的身影,就連月光也沒有跟在她身旁。
而慕容傲的房間內卻突然從外麵闖進一個人影,此人正是一直陪伴於慕容傲身邊的小福。
“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別總是這般急急忙忙的!”見小福這般大失禮儀的神態,慕容傲不由出口教訓道。
小福站定,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對慕容傲輕聲說道:“主子,肖小姐前來拜見!”
“什麼?小瑾?”慕容傲聽到肖玉瑾來找他,立即起身不由雙手抓住了小福的雙肩激動地問道。此刻的他卻已經忘掉了方才自己教訓小福的話,一聽肖玉瑾便已經大失神態。
不過,肖玉瑾能夠來主動找慕容傲,這已經是很破天荒的事情。要知道就是放在以前慕容傲前去拜見肖玉瑾,那可都是被肖玉瑾擋在門外。而如今肖玉瑾能夠主動找上他,這又豈能不令這位對肖玉瑾是茶不思飯不想的慕容傲如何不激動。
“是是是!是肖小姐來尋主子!”小福的雙肩被慕容傲抓得生疼,可還是立即回答道。雖然此刻小福的表情有種齜牙咧嘴,可慕容傲卻沒有意識這點。
慕容傲意識到的是自己因為聽到肖玉瑾才方寸大亂失了神態,於是鬆開了雙手,輕咳一聲對小福說道:“那你還不快點將肖小姐給引進來!”
“是!”小福應聲便朝門口行去。可沒等小福走開兩步,身後卻又傳來了他主子慕容傲的聲音。
慕容傲喊道:“等等!還是由我親自去接吧!瞧你這副傻不拉唧的模樣,可別到時候令小瑾生氣了!”說完也不管小福的反應,隻是傻笑著朝門口走去。
“哎呀呀,真不知道今兒吹的是什麼風,竟然令我們的肖大小姐也駕臨小的寒舍!”一出門,慕容傲見肖玉瑾在門前發呆,於是便笑嘻嘻地朝肖玉瑾打著招呼。
見慕容傲走來接自己,肖玉瑾心中不但沒有萌生感激之情,相反看見慕容傲此刻令人作嘔的表情,肖玉瑾不由眉頭一皺。可又想到自己此番前來是有事向對方相求,於是隻能裝出一副開心的臉孔對報一微笑。
肖玉瑾的這一笑雖然是強行笑臉,可卻已經是傾國傾城之色,令麵前的慕容傲更是神魂顛倒。於是,立即作出十分紳士的動作對肖玉瑾說道:“請進!”
肖玉瑾斜視一眼身前的慕容傲,並沒有說話,隻是朝慕容傲的房間款款而行。
見肖玉瑾已經朝自己的房間內走去,雖然此刻肖玉瑾的表現還是如同以往那般冷淡,可從今日她能夠主動來找自己,而且還走進自己的房間,這對慕容傲來說已經是個重要的突破。於是撇了撇嘴便快步跟上了肖玉瑾。
一進屋,肖玉瑾與慕容傲二人麵對著麵坐著,慕容傲則是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肖玉瑾那張俏臉端看,而肖玉瑾卻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秀足,心裏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而小福則是在慕容傲那吃人的目光中快速退出了房間。
雖然肖玉瑾來之前便已經想好了想對慕容傲說些什麼,可一到這裏卻不知道什麼原因,使得自己的不是很有勇氣將話說出口。
而坐在肖玉瑾對麵的慕容傲則是十分貪婪地看著肖玉瑾的俏臉,他可不願率先開口,因為不管肖玉瑾今日來找他什麼事,要是自己開口了那這次天賜的聊天機會便會被縮時,他寧願肖玉瑾就這般靜靜地待在他的身邊。
片刻之後,肖玉瑾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頭抬起,雙目平視著慕容傲,小嘴一張便說道:“我今日來主要是為了我們之間的那件事情……”
“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沒等肖玉瑾將話說完,慕容傲便立即笑著問道。
聞言,肖玉瑾點了點頭。
見此,慕容傲更是大喜,於是立即起身,對肖玉瑾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
“對不起!想必是你誤會了!我想說的是我們能不能解除這段婚約!”見慕容傲激動地起身,肖玉瑾便已經料到他已經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於是不等慕容傲將話說完,肖玉瑾便立即打斷道。
“什麼?解除婚約?”慕容傲猛然將雙眼睜大,難以置信地對肖玉瑾問道。
一陣微風透窗吹入了房內,而此刻,房內隻有一位文靜地坐在凳子上的少女,而她的身邊卻站著一位已經邊臨暴怒的少年。而且方才吹入房內的微風不但沒能熄滅少年的怒火,反而像是將其助燃了一般。
坐在凳子上的肖玉瑾緩緩站起身來,正當自己欲用言辭說服慕容傲之際,卻傳來了一陣東西碎裂的聲音。
“啪……”一聲巨響,慕容傲與肖玉瑾兩人中間的木桌已經在慕容傲一掌之中化作了灰飛。此聲巨響也令心裏毫無準備的肖玉瑾不由嚇了一跳。
“哼,是不是因為那個剛成為金席弟子的臭小子?”慕容傲冷哼一聲,對肖玉瑾質問道。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先前那般紳士的姿態,有的隻是等著那雙已經是充滿了血絲的眼睛,如同一頭得了失心瘋的猛獸。
肖玉瑾知道是自己的過錯,但是為了自己的幸福,她隻能咬了咬牙十分堅定地對慕容傲說道:“不管他是誰,反正我們是不可能成為夫妻的!隻要能夠將這一婚約解除,我肖玉瑾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哼!任何代價?嗬嗬……哈哈……你說得倒是好聽!你可知道當年我迅閃國為了替你們解圍死了多少將士?你可知道這其中花銷的軍餉是何等的巨大?”慕容傲又是冷哼一聲,將肖玉瑾問得無言以對。
見肖玉瑾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慕容傲不但不知道收斂,卻是越發地淩勢,對肖玉瑾說道:“更何況我迅閃國的財力還有得是,並不需要你們來做什麼樣的賠償!”
慕容傲說到這,不知道是有意哈是無意地停頓了一下,又對肖玉瑾說道:“想必你們也得到了消息,奔雷國的大軍已經壓境,這回你們得不到我迅閃國的支持,想要憑那早已經是時過境遷的幽藍二老抵擋那大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聞言,肖玉瑾的心中不由發起了愁,原本還打算無論如何也要與慕容傲解除婚約,可此刻聽完了慕容傲的言辭,肖玉瑾心中對自己這個決定有了動搖。要是說為了自己的幸福,她自然要解除這段婚約,可是聯想到自己的國家的安危以及那日夜為了臣民的父王,肖玉瑾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個決定是否正確。於是,隻能這樣愣在原地,對慕容傲的言辭更是無言以對。
慕容傲見肖玉瑾心中的那個決定已經有了動搖,嘴角不由彎起了一道弧,可是心裏卻是對那剛成為雀宗的金席弟子的徐江雲厭惡的很,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既然自己得不到的女人,他慕容傲也不允許別人得到,難怕隻是得到她的身體!此刻的慕容傲心中已經下了這樣一個決定。
此刻的房間內,二人麵對麵站著,可是卻沒有半丁點聲音,顯得十分的沉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肖玉瑾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想清楚了這兩者之間的利弊,正待她眼眶含著淚水,抬頭想慕容傲說出自己的決定之際,門外卻是傳來了小福的聲音。
隻聞,小福大聲對人喊道:“哎,我說了肖小姐真的沒有來這裏,我主人還在裏麵修煉,要是你打擾了他……”
聞言,慕容傲臉色立即陰暗了下來,如同一片冰霜覆蓋在臉上一般。而肖玉瑾卻是一臉的欣喜,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笑容也立即收斂了起來。
“吱呀!”房門打開,一道挺拔的身影,由於陽光由外投射而進,所以此人的容貌卻是令人無法看清。可肖玉瑾卻是清楚得很,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徐江雲,同時臉上的笑容也自然了許多。因為肖玉瑾並不希望讓徐江雲這麼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故此才強使得自己的笑容自然了幾分。
而慕容傲見肖玉瑾這般表情,心中不由怒火中燒,於是惡狠狠對指著徐江雲問道:“你是何人?這裏也是你能夠隨便進入的麼?”
慕容傲的話剛一落地,徐江雲身後的小福也後腳跟了進來,他狠狠看了徐江雲一眼,對慕容傲說道:“主子,這人不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