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在徐江雲的房間一陣翻找,最後在徐江雲的枕頭下發現了一卷卷宗,白影緩緩轉過身子,對著卷宗說道:“這小子也該把這《朱雀訣》記住了吧!”說完便閃身出了房間。
原來來人正是那晚幫助徐江雲的偷得《朱雀訣》的老者——朱晨。
朱晨出了徐江雲的房間一路朝藏書閣疾飛,待他將《朱雀訣》放入那處禁地之後,總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同於往常。
片刻之後,朱晨一拍腦袋說道:“我就奇怪了!今日有什麼大事情麼?藏書閣內竟然連一個人影子都沒有!”言罷,朱晨便立即朝宗主的住處快速竄來。
而此刻一間十分寬敞的房間內,有一位約莫有四五十歲的男子正捧著一杯茶水,坐於正對著門口的椅子上,此人正是雀宗的宗主——朱翼。
忽然,一道白影閃現,來人便大聲對正在喝著茶水的朱翼問道:“小翼,今日宗內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怎麼藏書閣內竟然連一名弟子也沒有?”
朱翼見來人是自己的師父,於是立即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對朱晨說道:“回師父,今日有兩名弟子在‘競技宮’內比試,大家都去看了,所以……”
沒等朱翼將話說完,朱晨便立即問道:“是哪兩名弟子?這麼了不起,竟然令整個雀宗的弟子都前去觀看他們的比試?”
“嗬嗬,師父!您還真說對了!這兩名弟子可是跟我們家的小誌有得一拚的!”朱翼笑著說道。
“哦?你是說他們的天賦跟我們家的小誌有得一拚?”朱晨也有一些驚訝。
“是啊!他們便是迅閃國的三王子慕容傲以及那剛加進來了金席弟子徐江雲啊!他們二人可是同為門宗那!這樣精彩的比試弟子們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就連師弟也已經前去觀看了!”
聞言,朱晨緊鎖著眉頭對朱翼問道:“他們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要是他們其中一人出事都不是我們想看到的!”
朱翼將朱晨扶著坐在剛才他坐的椅子上,說道:“您老就放心吧!‘競技宮’不是已經立了規矩說不讓弟子使用乾坤器的嘛!再說了,那裏不是還有二師弟在的麼?要是不出弟子所料,估計現在小誌也應該在大殿內觀看他們的比試呢!”
聞言,朱晨點了點頭,說道:“但願如此吧!你也知道現在的年輕人不僅做事不考慮後果,而且還年輕氣盛!你也是,怎麼會將那些個王子收入宗內?”
“是是是!師父您老人家教訓的是!”麵對朱晨的教訓身為宗主的朱翼也得連連點頭稱是。
而此刻“競技宮”內,徐江雲與慕容傲的比試也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二人此番不斷地將自己的平生所學全全施展了開來,就連體內的能量也是毫無吝嗇地全然使用了出來。由於這一階段二人毫無顧忌地釋放著自己的能量,體內的乾坤液已經所剩不多。
“糟糕!體內的乾坤液竟然已經被全部消耗光了!也不知道這慕容傲還有多少能量!”片刻之後,還在跟慕容傲比拚的徐江雲心中暗叫不好。此刻的徐江雲隻借助著體內那最後的乾坤氣苦苦支撐著。
“該死!這小子的修為還真不是蓋得!真不知道他還能撐到多久!”這邊的徐江雲不好受,那邊的慕容傲也同樣不好受,隻見他額頭已經漸漸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心裏也是暗罵不好。
擂台上比拚的二人心中的心思別人不知,但他二人這般拚命地釋放著能量已經這麼久了,大家多多少少也能夠猜到他們體內應該沒有多少能量了。
二人又這般堅持了一會,徐江雲率先將身體緩緩降落到了地麵上,此刻的徐江雲已經沒有多餘的能量提供他來施展《火雲訣》了。就連那原本還是實體的盔甲也由於能量不足,已經漸漸地變成了淡黃色。
見徐江雲已經降落,慕容傲也不再在空中浪費自己的能量,於是將自己的身體降了下來。但並沒有向徐江雲立即出手,隻是靜靜地站在距徐江雲還一丈的地方。
趁著慕容傲沒有向自己發動進攻,徐江雲體內瘋狂地運轉著《四象神功》,期望盡快將自己體內的能量補充起來。
而徐江雲的這般心思卻是被慕容傲給一眼識穿了,隻聽慕容傲對徐江雲說道:“哼哼,是不是想趁著現在恢複能量啊?”既然慕容傲已經猜到,那麼以慕容傲的為人,他又豈會給徐江雲這樣的機會。
隻見他厲喝一聲,身體徒然朝徐江雲這邊爆射而來,右手握緊成拳,體內的全部能量全然灌注到了右手之上,企圖一擊將徐江雲擊倒。
“神行術”,見此,徐江雲立即將剛才聚集的乾坤氣灌注到雙腳,腳下生風恰好躲避過了慕容傲的一擊。
一擊沒有得逞,體內的能量也已經消耗完,慕容傲憤怒非常,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立即轉身憑著自己身體的力量向徐江雲猛然一腳踢來。
原本以為慕容傲這一擊不成,應該就會收手,徐江雲並沒有作出任何防備。豈料慕容傲竟然天真的想用自己身體的力量向自己發動進攻。
徐江雲臉色一沉,當即便運起了體內那許久不用的內勁,朝著慕容傲的腹部便是一腳狠狠地踢了過來。沒令徐江雲想到的是,自己的這一腳最多也就能讓慕容傲踢成重傷,可誰料,就在自己一腳踢中慕容傲腹部的時候,左手手指上的火王戒徒然閃現出了道淡藍色的光芒沿著自己的經脈傳到了慕容傲的腹部。
受力的慕容傲身體倒飛出了擂台,而且他還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一股水屬性的能量竄了進來,更令他感到震驚地是這股能量卻比原先徐江雲給自己的那一擊所帶的水屬性能量還要渾厚幾分。
此刻的慕容傲隻覺得自己的丹田被一股巨力撕裂了一般,疼苦非常。然而更令慕容傲感到痛苦的便是心裏的疼痛,因為他已經料到自己的丹田已經被這股能量所廢。
就在徐江雲將體內的內勁激起之時,也知道為什麼,這股內勁流進經脈之際,似乎有一股能量漏到了徐江雲的左手手指之上。這股內勁就像是引爆炸彈的導火線,引起了火王戒中的能量。
就這般在徐江雲無意控製之下,火王戒中的水屬性能量如同潮水一般噴湧而出,沿著徐江雲的經脈一直來到了腳上,直至隨著徐江雲一腳踢在慕容傲傳到了慕容傲的身上。
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徐江雲卻是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隻見,此刻的徐江雲並沒有去注意被自己擊出擂台的慕容傲,而是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己左手手指上的火王戒。徐江雲料定是裏麵的那個老頭整的,但是自己卻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交流。
“不好!”見慕容傲被徐江雲一擊出擂台,一道人影從一個角落裏騰身朝慕容傲這邊飄了過來,並且一把將已經昏迷的慕容傲給抱住。
眾人見此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原來出現便是朱翼所說的二師弟,也就是雀宗的副宗主——朱風。
而冷酷少年立即飛身來到了朱風的身邊,便皺著眉頭向朱風輕聲問道:“二叔,他沒什麼大礙吧?”
替慕容傲檢查過傷勢的朱風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開口回答冷酷少年的話,隻是緊鎖著眉頭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而此刻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的眾弟子則是一陣騷亂,頓時,大殿內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片刻之後,徐江雲也清醒了幾分,見大殿內一片混亂,而且還有一位中年人正抱著剛才被自己擊敗的慕容傲,他身邊還有冷酷少年。就連肖玉瑾與蕭婷也雙眼迷離地看著自己,就如同不認識了自己一般。徐江雲暗叫不妙,可正當自己想問問慕容傲怎麼回事,卻聽到朱風的厲喝之聲。
“好了!大家都給我先回去,徐江雲留下!”朱風對眾弟子下了命令,卻將視線鎖定在徐江雲身上。
聞聲,除了已經昏迷的慕容傲,徐江雲,朱風,肖玉瑾,蕭婷以及那位冷酷少年,眾人都陸陸續續地邊議論著結果,邊走出了大殿。
就在此刻,那位名叫小福的少年卻是從大殿外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一看見自己的主子已經昏迷,便大聲對朱風問道:“副宗主,我家主子沒事吧?”
朱風抬頭看了一眼小福,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有性命危險,就是恐怕今後都不能再修煉了!”
“什麼?”在場的眾人皆震驚不已。
“什麼?”小福當即傻愣在了原地。自己的主子丹田被廢,雖然這不是自己的過失,但是自己也絕脫不了什麼幹係。正要向徐江雲攻去之際,卻被朱風一把拉了下來。
隻聽朱風對小福說道:“你還要在這胡鬧麼?還不快去通知宗主?你還真想讓你主子成了廢人啊?”
聞言,小福隻是指著徐江雲說道:“小子,你真是夠狠的!竟然連迅閃國的三王子也敢將他的丹田廢了!”說完便朝大步朝門外跑去。
“迅閃國三王子?這……這……”徐江雲腦子中一片混亂,這皇家的人也會到這裏修行?慕容傲是王子,那小瑾不會也是……下麵的徐江雲不敢再想下去。
而肖玉瑾則是撒開蕭婷的手,快步跑向了徐江雲,並雙手將徐江雲的環抱住。雖然見到徐江雲沒事,可因為慕容傲丹田被廢以及慕容傲這樣的身份,想必徐江雲此番最缺便是人們的關心。於是,肖玉瑾才會在眾人麵前不顧他人的眼光將徐江雲給抱了起來。
腦子中一片混亂的徐江雲突然感覺到一具帶著芳香而又酥軟的身軀撲在了自己身上,原本就已經是混亂一片的腦子頓時越發的混亂。
而冷酷少年則對身邊的朱風問道:“二叔,這……這丹田被廢可有補救之法?”
聞言,朱風抬眼看了一眼冷酷少年,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想要將被廢的丹田修複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唉……先等你父親他們來再說吧!”
說完,朱風便將懷裏的慕容傲抱起,對徐江雲等人說道:“你們都跟我到議事廳來!”說完便率先跨出了大殿。
隨後,冷酷少年等人便快步上跟上去,而徐江雲卻是不知道自己怎麼跟著眾人來到了議事廳。
眾人前腳才剛進議事廳,後腳朱翼與朱晨便走了進來。
剛進議事廳的朱晨等人並沒有詢問事情發生的經過,隻是立即來到了慕容傲身邊幫他檢查了起來。而徐江雲等人則是靜靜地站在一邊,並不敢插話詢問。
片刻之後,朱晨並對朱翼說道:“小翼,這裏的事就先交給你了!我先帶這小子進去治療,記住我說的話!”說完朱晨便一把抱起慕容傲,騰身飛出了大門。
見朱晨已經離開,小福狠狠咬了一下牙,並快步走出了門口,眾人並不知道他此時離開所為何事,此刻在場的眾人也不想管他離開的原因。甚至有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離開都難說。而朱翼則與身邊的朱風小聲地討論了起來。
冷酷少年則是雙眼盯著徐江雲,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不過,以他的性格,此刻他心中八成是舍不得像徐江雲這樣的對手。
而肖玉瑾則是用自己的小手牽著徐江雲,並沒有說任何話,然而她的雙眼卻是已經哭得通紅,想必對徐江雲擔心非常。
片刻之後,朱翼轉過身子對徐江雲問道:“你就是今年剛入本宗的金席弟子徐江雲吧?”
聞言,徐江雲不知道朱翼問這個幹嘛,但還是點了點頭回道:“回宗主,小子正是徐江雲!”
朱翼點了點頭,但是又搖了搖頭。無人知道朱翼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又無人敢詢問。
而徐江雲等人則是心中十分的忐忑,都靜靜地等待著朱翼的裁決。
片刻之後,朱翼暗歎一聲,對徐江雲說道:“自今日起,你徐江雲不再是我雀宗的弟子。交出你的黃銅令牌,即刻便下山吧!”說完,朱翼像是十分不忍看見這樣的結果一般轉過了身子。
而徐江雲卻並沒有多想,隨即便取了那塊用黃銅所製的“界王令”,將其交予副宗主朱風,也沒有多想轉身便出了大門。
“報……”迅閃國皇城內的宮殿內,一位手捧著一小卷紙條的下人快速來到了一座裝飾的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內。
此時,一位身披黃袍,顯得十分華麗的中年男子正依靠在龍椅之上。
聞聲,中年男子皺著雙眉訓斥道:“大膽!在大殿內誰敢這麼大聲喧嘩?要是不給本王一個好的理由,你在這個世界所待的時間便已經到期了!”此人正是迅閃國的當今國王——慕容明,也就是慕容傲的父王。
慕容明的話音剛落地,那名下人便已經捧著紙條跪倒在了他的麵前,便唯唯諾諾地回道:“小的該死……”
沒等下人講話說完,慕容明便說道:“既然你知道該死,哪為何還不去死?”
聞言,下人更是嚇得渾身顫抖,可又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便咽了一下口水,說道:“小的是有事稟報主子!喏,這是小的剛從心禽的身上取下來的,想必是三王子那邊的事情!”
嚇人的話剛一落地,隻覺得自己身邊刮過一陣強烈的風,再待自己醒悟過來,手中的紙條卻已經來到了慕容明的手中。見此,下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而龍椅上的慕容明則是笑眯眯地說道:“哈哈!不知道這次傲兒又給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本王就知道這孩子修煉的天賦極佳啊!”邊說邊將手中的紙條給展了開來。
可剛將紙條上那十五個字,慕容明臉上的笑容便當即僵硬了起來,逐漸便變得難看起來,更有的是那股令人心裏打顫的寒意。而小紙條上的字便是“主子,丹田被徐江雲在比試之際所廢”。
“啪!”慕容明一掌擊在龍椅的扶手上,扶手瞬間化作了粉末。同時,慕容明快速起身,大聲喊道:“徐江雲?好啊!好一個徐江雲!竟敢廢我兒的丹田!來人呐!”
慕容明的聲音沒落地,便有兩個腰間別著大刀的侍衛走來進來。一進大殿,侍衛立即下,但並沒有說話,隻是等待著慕容明的命令。
見侍衛已經進來,慕容明還是陰著臉說道:“你們兩給本王將‘五大護法’請來!”
“是!”侍衛應了一聲便退出了大殿。而那名送紙條的下人則是快被嚇暈了過去,此刻的他已經料定那紙條上一定沒有說什麼好事。
氣憤的慕容明視線移到了還跪在地上的下人身上,雙目之犀利使得下人更是連呼吸都不敢。
看見主子將視線移向了自己,那名下人唯唯諾諾地抬頭看了一眼慕容明,想要看看他這位主子會怎麼處置自己。可剛自己看了一眼慕容明的雙眼,下人隻覺得自己四肢冰冷,如同掉進了一個冰窖一般。
“來人!將這該死的奴才拖出去斬了!”慕容明轉過身子,連看都不看一眼這位冤得不能再冤的下人。
話音剛落並又有兩名侍衛進來將剛才通報的下人給架了出去,而下人口中卻是連冤枉都沒喊一聲。心中還為自己這般冤枉被殺的事感到不可思議,腦子中隻是一片空白。等得自己清醒過來,自己卻已經被拖出了殿門。離主子這麼遠喊了冤枉估計慕容明也並不會聽得見。
而片刻之後,大殿內便閃現了五個身影,看五人的身手絕不在徐江雲之下。而剛出現的五人一出現便向慕容明跪拜了下來,卻是沒有說話。
五人正是迅閃國的“五大護法”隻聽命於國王一人,就是地位僅次於國王的高官也沒有權利命令五人,就連國王的王子也是如此。而且五人從不輕易露麵,相傳五人的實力都已經達到了門宗的巔峰。
背對著五人的慕容明則還站在原地,隻是說道:“賀浩,你們五人給本王去雀宗找一個叫徐江雲的人,並將他給我帶來!不論死活!對了,再將三王子也一並帶回來吧!”
“是,主公!”為首的男子應道。隨後,五人便一同消失在了大殿之內。看來這名為首的正是剛才慕容明所說的“賀浩”。
而此刻在枯木山中的議事廳內,朱翼和朱風以及冷酷少年卻還是待在裏麵。
“師兄,你說這徐江雲是什麼來頭?竟然連師父他老人家都出麵來幫他的忙?”朱風對身旁的朱翼問道。
朱翼則沉吟半晌,說道:“我也不知道!要說像徐江雲這樣的人要是得罪了迅閃國皇室,我們應該將他送上門還差不多,可現在卻是……唉!”
而冷酷少年此時卻說道:“以小誌來看,這徐江雲的修煉天賦極其驚人!爺爺應該就是應該這個原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