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氣場(3 / 3)

原來那日朱翼口中的“小誌”便是這位冷酷少年,以他們的對話看來,朱晨應該就是冷酷少年的爺爺,那麼朱翼則便是冷酷少年的父親。冷酷少年應該就是朱祥誌。

既然有了這層關係,那麼冷酷少年卻又為何還與徐江雲這樣通過考核才加入雀宗?

聞言,朱翼點了點頭,說道:“小誌說得有道理,估計也隻能這麼解釋了!就不知道徐江雲這小子能否逃過迅閃國的追殺!我看慕容傲這次丹田被廢,慕容明應該不會就此輕易饒恕徐江雲的!”言罷,三人也都不再願意去思量這事。

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徐江雲卻是獨自一人孤身走下了枯木山,由於自己身上的能量已經耗盡,徐江雲也隻能徒步走了下山。

可就在徐江雲剛下山不久,耳邊徒然刮來了一陣風,沒等風停止,徐江雲身旁便出現了月光,而肖玉瑾則是雙眼通紅地坐在月光的背上。

見肖玉瑾也下了山,徐江雲並不知道自己該跟這位在自己心中掛念許久的少女說些什麼。原本自己還想待在這雀宗與肖玉瑾好好相處一段時間,可如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自己又如何還有顏麵賴在雀宗。

想起這事,徐江雲便聯想到左手手指上的火王戒,要不是這枚不知道來曆的戒指,如今自己也不會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騎在月光背上的肖玉瑾見徐江雲半天不說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於是,蠻腰輕輕一扭,一手撐在月光背上,輕盈地飄身落地。

雙腳落地的肖玉瑾,款款走到徐江雲的身旁便主動伸出小手將徐江雲的五指交叉而握,並且還十分關心地對徐江雲說道:“你也不用去管那慕容傲,既然是他向你發起的挑戰,而且你也是意外將其傷害。不管怎麼樣,小瑾也會幫你的!”說完,肖玉瑾便將自己的頭輕輕靠在了徐江雲的肩頭。

正為火王戒犯愁的徐江雲突然感覺到自己肩頭有一物,並且還有一陣幽香飄進了自己的鼻孔,猛然驚醒了過來。別過頭來看清是肖玉瑾,心裏有些發慌,可還是對肖玉瑾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聞言,靠在徐江雲肩頭的肖玉瑾立即抬起了腦袋,深情地看了一眼徐江雲,還以為徐江雲被慕容傲的事情給嚇怕了,心中頓時不由一痛,眼淚也隨之在眼眶裏直打轉。

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將眼淚止住,肖玉瑾對徐江雲說道:“不管發生什麼,小瑾都會伴在江雲的左右的!”說完,已經強行忍住的淚水還是如同決堤的洪水衝了下來。

徐江雲見此,立即明白了肖玉瑾一定是誤會自己了,於是徐江雲即刻伸出自己的右手將肖玉瑾臉上的淚水輕輕拭去,嘴上也說道:“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因為慕容傲的事情而擔心呢?我是不明白當時自己怎麼會還有一股能量將慕容傲的丹田給廢去!”

聞言,感受著徐江雲這般溫柔的舉動,心中有些竊喜的肖玉瑾立即止住了淚水,對徐江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徐江雲輕輕一笑,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肖玉瑾的腦門說道:“當然是真的!你個小傻瓜,你當我徐江雲是這種遇到一點小事就會自亂陣腳的人麼?”

聽了徐江雲的話,肖玉瑾十分認真的看了徐江雲一眼,發現徐江雲並不像是在逞能,估計他所說的是實話,肖玉瑾莞爾一笑,對徐江雲說道:“誰知道你心裏在想著什麼呢!我跟你說話,你也不加以理睬!我能不擔心麼?”

“嗬嗬,好好好!這一切都是我徐江雲的錯!千不該,萬不該令肖玉瑾小姐這般擔心!”徐江雲嘿嘿一笑,大聲地對肖玉瑾說道。

可沒等徐江雲將話說完,站在身邊的肖玉瑾便向徐江雲的懷裏撲了過來,臉上卻是露著那簡直比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簡直比吃了蜜還要甜上千倍乃至萬倍。

而見此佳人撲在自己的懷裏,徐江雲緩緩將自己的手臂搭在了肖玉瑾的香肩之上,並且將其微微向自己的懷裏抱緊了幾分。

可就在這十分美妙的時刻,徐江雲身後卻是傳來了月光的聲音,隻聽月光對徐江雲說道:“主人,你們先不要這光天化日之下這般親密!您先讓月光幫你療傷,再計劃後今後的打算,最後你們想怎麼親密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人敢來打擾了!”

聞言,肖玉瑾輕呀一聲,連忙脫離了徐江雲的懷抱,並一臉羞紅的站在邊上。

而徐江雲則是輕咳一聲,說道:“對對對!我先療傷!”說完還不由白了月光一眼。

正等徐江雲跨步向月光走去之時,徐江雲發現肖玉瑾聽見月光開口說人話卻不沒有什麼驚訝的表現,於是指著肖玉瑾對月光問道:“月光,這……這是怎麼回事?”

見徐江雲這般詢問,沒等月光答話,站在邊上還一直紅著臉的肖玉瑾則說道:“月光跟你的事,她已經全部告知我了!”說完便低下頭一對鳳眼隻是看著自己雙腳。

以一個剛剛有了戀愛的少女來說,正當自己與自己心愛的少年親昵之際被人發現,本已經是心如鹿撞的她又怎麼不會害羞呢?

見肖玉瑾替自己回答了徐江雲的疑惑,月光獸嘴一咧笑道:“是啊!既然肖姑娘是月光的女主人,那月光便自己的秘密向女主人全盤拖出了!”

見月光那笑臉,徐江雲再看了一眼已經害羞地低下了頭的肖玉瑾,又是輕咳一聲對月光說道:“那不快趕緊幫我恢複點能量?我一路走下來可是花不少力氣的!”

雖然徐江雲嘴上這般說著,可是實際上月光也知道她這個主人雖然此刻體內沒有了一絲能量,但是就單單憑著他那體魄走這幾步路又豈會累著。

隻見月光聽徐江雲的話,搖了搖腦袋,隨即渾身精光一閃,從精光中便款款走出了一位已經化作人身的月光。

見月光變出人身,徐江雲有些擔心是否會引起肖玉瑾的驚訝,於是立即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肖玉瑾。隻見肖玉瑾看見人身的月光隻是當作沒有看見一般,有些錯愕的徐江雲料到月光一定是將她自己能夠化作人身的事情也一並告知了肖玉瑾,於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便靠著一棵大樹盤膝坐了下來,雙眼也是緩緩地閉了上去。

月光見徐江雲沒有言語,於是輕笑一聲,便雙手立即揮動了起來,一股股渾厚的能量便隨即從雙手之中飄溢而出,直奔徐江雲的身體。

經過約莫半個時辰的治療,徐江雲體內的能量已經恢複了大半,於是月光便將能量收了起來,隨即便在徐江雲的身旁盤膝坐了下來恢複起自己的能量。

感覺到月光不再往自己輸送能量,徐江雲便收勢起身,看了一眼已經坐在自己身邊的月光,心中不由一陣感動,但是此時此刻並不是徐江雲說什麼感謝的話的時候。因為自己將慕容傲的丹田所廢,雖然不知道迅閃國皇室的實力,但是徐江雲也相信現在的自己絕不是一個帝國的對手。

見徐江雲已經起身,一直靜靜等待著徐江雲的肖玉瑾也緩緩朝這邊走了過來。

見肖玉瑾走到了自己身邊,徐江雲便一手將肖玉瑾的小手牽起,往遠處走了開去。

邊走,徐江雲還邊向肖玉瑾問道:“小瑾,那慕容傲是迅閃國的三王子,那麼你又是……”接下來的話徐江雲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相信到了這個時候肖玉瑾一定會將她的身世告訴自己。

果不其然,等徐江雲的話音落地,肖玉瑾便有些愧疚地徐江雲說道:“對不起!小瑾並不是有心瞞著你的!”

聞言,徐江雲輕笑一聲,說道:“傻瓜,我又怎麼會怪你?既然你不想告訴我,那一定有你的原因!我又豈會有這般想法?”

聽了徐江雲的話,肖玉瑾心中暗鬆了一口氣,於是便對徐江雲說道:“那慕容傲正是迅閃國的三王子,同時他也是我的未婚夫……”

“什麼?你說什麼?”沒等肖玉瑾將話說完,徐江雲便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一時慌了神。

見徐江雲如此,肖玉瑾心中不但沒有不開心或是什麼擔心,有的隻是甜蜜,於是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雖然這門親事是父王給迅閃國許諾的,但是小瑾也絕不會承認的!也絕不會嫁給他!”

聞言,徐江雲心中雖然鬆了口氣,但是這件事一定不會像肖玉瑾說得這般輕鬆,絕不會是肖玉瑾說不承認就不承認的。可又立即想到肖玉瑾剛才說的那般話,徐江雲的雙眼頓時瞪得如同牛眼一般大小。

隻聽徐江雲結結巴巴地對肖玉瑾問道:“你剛才說……說什麼父……父王?”

見徐江雲抓住自己話中的關鍵,肖玉瑾莞爾一笑說道:“是啊!是父王!”

“那你是……”徐江雲見肖玉瑾肯定的答複,還是小心地問道。

聞言,肖玉瑾又是輕輕一笑,說道:“我便是狂風國的小公主嘍!”說完還將自己的腦袋微微向上仰起,等著看徐江雲吃驚的表情。

果然如同肖玉瑾的所料,隻見徐江雲聽了肖玉瑾的話,徐江雲頓時驚訝地張開了嘴巴,一副吃驚不已的模樣。片刻之後,徐江雲撇了撇嘴說道:“等等等!先讓我的腦子緩衝一下!”說著徐江雲便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

原本早就料到肖玉瑾的身份絕對不會太普通,可是如今聽了肖玉瑾的話,徐江雲覺得肖玉瑾的身份不但不會太普通,而且是極其的特殊啊!就算自己再怎麼想,徐江雲也絕不會想到肖玉瑾竟然是一個帝國的公主。這讓徐江雲這樣的一位平民來說,這實在是太令人吃驚了。

而肖玉瑾則是十分得意地站在徐江雲的邊上等待著徐江雲,她可是十分想看到一位年僅十七歲,並且名聲卻已經是響徹整個朱雀州的少年在自己麵前擺出這般滑稽的表情。

片刻之後,徐江雲抬起雙眼,十分認真地看著肖玉瑾問道:“你剛才說的話可都是真的?”

聞言,肖玉瑾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小瑾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啊!”

“奶奶的,老子怎麼就喜歡上一個公主了啊?”聞言,徐江雲低聲感慨道。

“什麼?你說什麼?”由於徐江雲的聲音極低,肖玉瑾雖然站在他的身旁可還是沒有聽清楚。

“哦!沒什麼,我就感覺到有些驚訝!有些驚訝!”徐江雲嘿嘿一笑答道。

肖玉瑾見徐江雲不老實,但也懶得去追究,隻是斜了徐江雲一眼嘀咕道:“古裏古怪的!”

枯木山腳,徐江雲與肖玉瑾二人靜靜地等待著正在努力恢複能量的月光。

此時已經是深夜,夜空之中的繁星點綴著這一片黑夜。雖然夜晚十分漆黑,但是其中卻別有一番爛漫。為此,依偎在徐江雲懷裏的肖玉瑾便是偷偷地在傻笑,不忍還發出了那份自心底裏的喜悅的笑聲。

雖然笑聲十分輕,可是在二人這般近距離的接觸之下,就連彼此的心跳聲也能夠聽得一清二楚,而這樣的輕笑聲又豈會瞞得過徐江雲的耳朵。

“嗬嗬,你在傻笑什麼呢?”徐江雲笑著對肖玉瑾問道。

肖玉瑾聞聲,將腦袋抬起,雙目十分深情地看了徐江雲一眼,又立即將視線移向那布滿繁星的夜空,對徐江雲說道:“我隻是想將這份時光永遠留下!”說完,又朝徐江雲微微笑了一下。

徐江雲也是抬頭看了一眼夜空,對肖玉瑾說道:“是啊!這麼美好的景色,我們倆能夠靜靜地待在一起,的確是一件令人回憶一輩子的事情了!”

聞言,肖玉瑾也是十分幸福地點了點頭。“對了!江雲,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肖玉瑾突然對徐江雲問道。

聽了肖玉瑾的話,徐江雲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肖玉瑾說道:“如今我將慕容傲的丹田給廢了!雖然當時我並不是有意的,但是我也並沒有絲毫後悔!但我總覺得迅閃國與你們的狂風國似乎有不少事情的吧?”

聽了徐江雲的話,肖玉瑾主動從徐江雲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便走到了附近一塊大石之上。而徐江雲也是立即跟上一屁股坐在肖玉瑾身邊,見肖玉瑾的舉動,徐江雲就猜到迅閃國與狂風國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將它們給講得清楚的,要不然肖玉瑾也不會坐下來講述這件事情。

見徐江雲也坐在了自己身邊,肖玉瑾閉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又立即睜開,對徐江雲說道:“我們狂風國與你們迅閃國之間的確有不少事!就在十年之前,展翼國的國王為了增強他們的國力,在土地限製之內他們隻能向外麵擴展他們的領土。而他們首先選中的就是我們的狂風國,他們以四十萬大軍向我狂風國邊境壓來。當時作為朱雀州上國力最弱的狂風國,我們並沒有抵抗的能力。在無奈之下,父王將我們狂風國的幽藍二老派了出去……”

“幽藍二老?”沒等肖玉瑾將話說完,徐江雲便問道,腦海中卻是閃現了一道身影。這道身影正是在自己去參加三門會的時候,在皇城遇見肖玉瑾時看見的老者。

發現徐江雲已經料到,肖玉瑾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在皇城你見到我時,我身後的老者便是幽藍二老之一的幽老。”

得到了肖玉瑾的回答,徐江雲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

見徐江雲沒有說話,肖玉瑾便再次說道:“雖然幽爺爺跟藍爺爺的實力超凡,但是要以二人實力將數十萬大軍抵擋住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當年,他們隻能夠將那些軍隊抵擋在了城外短短數日。在這萬般無奈之下,父王不得不向強國迅閃國的國王求救!”說到這,肖玉瑾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有什麼她不願想起的事情。

將自己心情平靜了下來之後,肖玉瑾再次說道:“本來迅閃國的國王慕容明並不打算出兵來為我狂風國解圍!但是迅閃國的二王子早已經對我大姐垂涎已久,於是他就向他的父王稟告了此事!再三思量之下,慕容明就用將姐姐以及我的婚事作為條件……”說著說著肖玉瑾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而徐江雲則是握緊了雙拳,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還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真是卑鄙!”

將眼淚拭去,肖玉瑾雙眼已經通紅,可還是對徐江雲講述道:“在這國難當頭之際,父王不得已將這條件給接受了下來!得到父王的答複,慕容明也是信守承諾,立即便將軍隊派往了我們狂風國,並助我國家擊退了展翼國的軍隊!當姐姐知道了此事,她整天以淚洗麵。就在你們參加三門會路經皇城的時候,那便是我姐姐與迅閃國的二王子大婚之際!這也是在父王一拖再拖之下才將婚事托到了現在,原本打算悔婚的父王在麵臨新威脅之下才將姐姐嫁了過來。”

“新威脅?難道迅閃國還向你們狂風國派大軍威脅不成?”徐江雲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這才發言問道。

“這倒不是迅閃國給我們的威脅!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狂風國理應遭此報應,就在去年領國的奔雷國無緣無故也向我狂風國發起了進攻,無奈之下父王才將姐姐嫁過來!迅閃國雖然也向我狂風國增派了援軍,但是這些軍士隻是駐紮在我們狂風國的邊境,不但不主動將敵軍擊退,而且就連屢屢向我們發動的進攻卻隻是抵擋從不還擊……”

“這一定是慕容家那些卑鄙小人讓奔雷國向你們狂風國所施加的壓力!目的就是要你跟你姐姐嫁給他們家那兩棵廢材!”沒等肖玉瑾將話說完,徐江雲氣得大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見徐江雲這般說,肖玉瑾心中不由一陣雀躍,欣喜也立即將臉上的傷心給替換了。

“其實父王他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麵對整個國家的安危,父王還是咬牙將姐姐嫁了過來。自從將姐姐嫁了過來之後,父王便每日飲酒不理國事,就連奔雷國兩次將城池攻陷,他也不曾理會!”說到這,肖玉瑾的淚水又再一次沿著她的臉頰滑落在地。

徐江雲則是輕輕將肖玉瑾的淚水拭去,並問道:“那你們狂風國的那幽藍二老怎麼沒有去抵擋奔雷國的大軍?”

聞言,肖玉瑾抽泣了幾聲,對徐江雲說道:“正是當年二位爺爺將大軍抵擋到了迅閃國的援軍到來之際,二老的功力大損,到如今也不曾恢複!雖然他們二老曾多次請纓出戰,但是卻被父王立即退了回來。就連國內修為極佳的修士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不但不主動請纓,就連父王親自登門拜訪還是被他們給拒絕了!再三思量過後,父王才明白這是迅閃國的計謀,但是已經將姐姐嫁出去的父王已經是傷心非常,直到如今父王也不曾在我的婚事上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