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淼水則是對中年男子說道:“你還不夠資格跟我們說話,就算是你老子見了我也得行大禮!”說著,淼水便仔細看了一眼徐江雲,發現他還有一口氣,秀眉不由一皺,便對月光說道:“你先帶著他們離開!”
聞言,月光也沒有囉嗦,雙手騰出一隻玉臂向徐軒,肖玉瑾,雷龍以及冰花揮去。隨即便帶著他們騰身朝剛剛破開的大洞飛了出去。
見此,中年男子雖然很像追,可是麵前站著的女子修為是在是令他有所顧忌,所以還是強忍住沒有追去。
而淼水則掃視了一眼此刻已經是焦土一片的戰場,對中年男子說道:“你回去跟你老子說,這筆賬自然會有人再來找他算!”說著,也不等中年男子有什麼反應,便抬手將一股柔和的能量傳進了遠處龐青嘯身上。
片刻之間,龐青嘯便轉醒了過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淼水卻對其說道:“你現在就立刻帶上你的弟子離開這裏,不久之後,徐軒自然會來找你!到時候,他便會告訴你一切!今日你的表現很不錯!”
雖然不知道麵前的女子是誰,但是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那種強者的氣息,龐青嘯便知道這人一定是個超凡的高手。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將還盤膝坐在地上療傷的弟子給帶離了青石山脈。
見此,中年男子終於忍不住,對淼水說道:“雖然不知道你誰,但是你將我的獵物全部救走,你這是在……”
“啪!”沒等中年男子將話說完,一聲脆響便傳進了他的耳朵,這正是淼水打了中年男子一個耳光而發出的聲響。
“我說過了,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要是不想你千年修為一朝散,你就盡管開口!”淼水氣勢之淩人,令中年男子不敢再開口。
見此,淼水又看了一眼其他人的屍體,嘀咕道:“白虎實在是越來越放肆了!”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
見淼水已經消失,中年男子心中所不甘,不過怕沒有弄清事情的原委得罪了這些人,中年男子還是將這口惡氣給咽了下去。隻見他,右手向天空一揮,籠罩在青石山脈上的能量罩竟然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隨即,中年男子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而剩下的在青石山脈外的修士雖然將這一切看在了眼中,但仍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父王,迅閃國的大軍已經將我們的追風城攻破,現在已經是直取我們的皇城了!”突然一個人影急衝衝地從外麵大步跨入了大殿之內。來人正是肖玉瑾的皇兄——肖玉風。
而此刻卻有一位頭戴皇冠的男子背對著殿門站著,此人則是肖玉瑾的父王肖龍,也就是狂風國的國王。但是他聽到肖玉風的話,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見此,肖玉風便再次開口問道:“父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現在我們狂風國的百姓已經死傷無數了!”說著,肖玉風便低下了頭,看來他對狂風如今的局勢十分的不忍看見。
終於,肖龍緩緩轉過了身子,而此刻的他不但頭上的白發添上了不少,竟然連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看來他為最近所發生的戰事花了不少的精力了。
“幽藍二老身上的傷怎麼了樣了?”肖龍竟然率先對肖玉風問了幽藍二老的傷勢。
聞言,肖玉風緊緊閉上了雙眼,似乎提到幽藍二老令他越發的不好受。但還是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們二老現在還是處於昏迷的狀態,並沒有好轉的跡象!”
聽到了肖玉風的彙報,肖龍自嘲一笑,仰頭看著天花板,又陷入了沉默。
徐江雲他們離開的這些日子,狂風國遭受了迅閃國的瘋狂進攻。原本國力就已經不如迅閃國的狂風國更是顯得不堪一擊,要不是之前有幽藍二老誓死護著邊疆,估計這會兒肖龍的皇城早就已經被他們攻破。
但是就在前不久,肖龍還得到一些他不想要聽到的消息,更甚至是連想到沒有想過的。剛開始,迅閃國利用利益來誘惑展翼以及奔雷兩國,使得三國兵力共同向狂風國發動進攻,這也是迅閃國他們攻打狂風國的城池勢如破竹。
但是令肖龍沒有想到的是,連一向不參與國家之間戰爭的雀宗竟然也派了有些修為頗深的弟子來相助於迅閃國。這一則消息就如同給了肖龍一個晴天霹靂。展翼與奔雷兩國會由於利益而來幫助迅閃國,可這雀宗卻是為了什麼來相助迅閃國,這實在是不能令肖龍想明白。
這也就是原本還將信心滿滿,自信自己當日相助於徐江雲能夠完成他們狂風國曆代國王的宏願,而事情竟然會這麼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的確讓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來處理此事。
這次還更甚至於連幽藍二老都為了戰事而操勞過度,直至如今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接連不斷的打擊令肖龍感到此刻的自己是多那麼的渺小,雖然從沒有後悔當初相助於徐江雲,但是此刻的他卻已經有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要是可能的話,此刻的肖龍倒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夠找片樂土,歸隱於田園不再為這些事情而傷腦筋。
見肖龍這般狀態,肖玉風也是深深歎了一口氣,此刻身為一國唯一的王子,他不能夠給自己的子民帶來安寧的生活,也不能夠替自己的父王排憂解難。肖玉風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不配成為唯一能夠繼承王位的人。
“主公,徐文一家人前來求見!”而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
聞言,肖龍兩父子便立即轉醒了過來,兩人收拾了一下心情。肖龍便向肖玉風點了點頭。
見此,肖玉風便大聲喊道:“讓他們都進來吧!”
肖玉風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徐文夫婦帶著一幹人步入了大殿。跟著徐文夫婦進來的有徐江安,趙雲,喻寧以及徐武夫婦。
他們一進大殿便立即向肖龍行了君臣之禮,但是立即便被肖玉風給阻止了下來。
“徐老弟,你們今日這麼多人來此,所為何事?”見徐文等人已經起身,肖龍便笑著對徐文問道。
聞言,徐文上前一步,說道:“如今狂風國的處境我們心裏都很清楚。既然幽藍二老已經不能夠出戰,那我們便代替他們為狂風國出一點力。”
聽了徐文的話,肖龍與肖玉風相視一眼,見肖玉風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而又為什麼來說要代替幽藍二老出戰。
於是,肖龍便對徐文說道:“徐老弟,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再隱瞞了。不錯,迅閃國的大軍已經攻破了追風城,不日他們便會兵臨城下。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們去為了我狂風國而冒險。”
聞言,徐文便再次開口說道:“我們知道導致現在狂風國這樣的原因都是因為我家的小雲,要是當年你沒有幫助於他,你們也不會遭受迅閃國的進犯。所以,我們要為這場戰事出一點力,當作出替小雲對你們的彌補。”
聽了徐文的話,肖龍搖了搖頭,說道:“我家小瑾與你們小雲都已經公開了關係,那我們便是一家人了。我為小雲做點事,這也是應該的,我又如何能夠為了這種事而讓你們冒險?”
“是啊!徐叔叔,你就聽我父王的一句話吧!幫助江雲,是我們自願的,怨不得別人。”站在一旁的肖玉風也對徐文說道。
聽了二人的話,徐文便說道:“既然你們說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那別人都已經打到我們家門口了。我們這些家裏人難道還不為自己家做點事麼?”
“是啊!師父的事情就是我趙雲的事情,而且我也跟著師父修行過一段時間。現在他嶽丈家出了事,我也沒有理由不出力啊!”站在徐文身後的趙雲便上前一步說道。
“不錯!我爺爺也是因為這樣才讓我們來幫忙的!”站在趙雲身旁的喻寧也開口說道。
聽到趙雲與喻寧他們開口,肖龍實在是想不出理由阻止他們去參加戰事,於是便選擇了沉默。
見此,徐武給站在身邊的徐江安使了個眼色。見此,徐江安便上前說道:“堂弟的事情,我徐江安也不能夠袖手旁觀,何況我也是練過的!”
“嘿嘿,是啊!是啊!我們身為小雲的親人,更是要為他做點事了!”剛等徐江安將話說完,徐武便立即笑著說道。
聞言,肖玉風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處理此事,隻能將視線移到了肖龍身上。以他對徐文等人的觀察,他們今天是在父王麵前領不到出戰的允許是不可能離開的了。
而聽了徐文等人的話,肖龍也看得出來他們的決心,但是要是為了這場戰事而將徐文等人推到前線他實在是有些不忍心。
幾番思量之下,肖龍便開口對眾人說道:“要我答應你們出戰也不是可以,但是我還有一個要求!”
聞言,徐文等人臉色都是一喜,可聽到肖龍說他還有要求,於是眾人便將高興的心情給壓製了下來。
見此,肖龍便再次開口說道:“我的要求便是遇上難纏的對手,必須要保護好自己,不能以身犯險。還有便是我隻允許徐江安,趙雲以及喻寧出戰,其他都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城內。”說到這肖龍見徐文等人欲要開口,又立即加了一句,說道:“要是不聽從我這樣安排的,那就取消任何人出戰的許可。”
聞言,沒有得到允許出戰正要開口反駁的徐文等人便立即閉上嘴。在經過這麼多年與肖龍的接觸,徐文等人已經十分熟悉了肖龍這個人的脾氣,他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
見眾人沒有了異議,肖龍便對身邊的肖玉風說道:“你帶徐江安和趙雲他們下去,順便替他們安排一下接下來的戰事。其他的人也都退下去吧,今日我也已經累了。”
既然肖龍都這麼說了,徐文等人雖然還是心存不甘,但還是依言退了下去。
見眾人已經離開,肖龍緩緩閉上了雙眼,低聲嘀咕道:“徐江雲啊徐江雲,你現在究竟怎麼樣了?怎麼還沒有回來,你們都已經離開三年了!唉……”
不錯,此時距徐江雲他們離開已經整整三年之久了。徐江雲在海上飄了大半年,而又在等界王令爭奪戰花了三個月,恰好整整一年。但是自從徐江雲等人被月光她們救走之後,卻已經時隔兩年。
而就在此刻,神鍾山上有兩名少女坐在一處峭壁之上。她們正是肖玉瑾與冰花。此刻的肖玉瑾雖然已經成熟了不少,但是同時也憔悴了很多。
“玉瑾姐,你就別擔心了。我相信江雲大哥一定會吉人天相的!”坐在肖玉瑾身邊的冰花對肖玉瑾安慰道。
聞言,肖玉瑾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已經過去整整兩年了,江雲還是處於昏迷的狀態,要不是他體內有乾坤晶怕是還不能撐到現在。現在連月光都是束手無策,我能不擔心麼?”說著,肖玉瑾的眼淚便已經滑落了下來。
見此,冰花便說道:“現在就連徐軒和雷龍大哥都才剛剛醒來,江雲大哥傷得比他們都重,這自然還是會遲些醒來了。”
聞言,肖玉瑾哽咽著說道:“江雲可是被那個人毀去了丹田啊,我都不敢想象他醒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丹田對於修士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冰花當然也知道了,可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麼來安慰肖玉瑾了。
神鍾山山巔之上,一座小苑內,一位身披一件火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與一位身披一件淡藍色長袍的女子相對而坐。二人便是赤火以及淼水。
“師兄,你看江雲這小夥能在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坐在對麵的淼水向赤火問道。
聞言,赤火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口茶,不急不慢地說道:“他什麼時候能夠醒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隻知道他絕對不會就此一睡不醒!”
聽到赤火的話,淼水似乎並沒有在其中尋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輕歎一聲說道:“現在要是大師兄在就好了!有他在江雲就能夠盡快醒過來了!”
聞言,赤火抬眼看了下淼水,淡淡地說道:“現在我並不但他什麼時候能夠醒來,我就怕他的修為是否會因為這件事又出現什麼倒退的現象。要真是這樣,那我真是難辭其咎了!”
知道赤火的擔心,淼水便緩緩站起身來,緊挨著赤火坐下,便雙手環抱住赤火的一支胳膊,同時將頭輕輕靠在赤火的肩頭,便說道:“要是這樣也不能怪師兄,這一切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他身上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乾坤晶,這也真有些匪夷所思了。”
聞言,赤火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我到現在也找不到他身上出現乾坤晶的原因,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聽了赤火的話,淼水知道他一定又在自責,於是便突然抬起頭,向赤火問道:“對了,現在狂風國的處境如何了?”
聞言,赤火的注意力便順利被淼水轉移了,便開口說道:“據我前天去觀察的情況來看,迅閃等國已經將大軍直取狂風國的皇城了。以我的猜測,狂風國應該不會撐得過一個月。”
聽了赤火的話,淼水秀眉不由一皺問道:“怎麼可能?就算是慕容明他們這些修士出手,狂風國也不至於在一個月內便被他們攻破啊?”
“你是有所不知,我這樣的推測還並沒有將雀宗的那些家夥算是,否則狂風國連二十天都撐不過,就更別提能夠撐過一個月了。”赤火顯得有些頭疼。
聞言,淼水便越加驚訝了,便開口問道:“這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怎麼連雀宗都來插上一腳了啊?”說到這,見赤火沒有開口回答的意思,淼水又再次開口說道:“你也知道玉瑾與江雲是什麼關係,現在狂風國有難我們也沒理由不幫。更何況這場戰事還是由當年肖龍幫江雲而惹上的,要是在江雲醒來之後,當他發現狂風國為了他竟然被吞並,我怕這會影響到他的修行。”
聽了淼水的話,赤火暗歎一口氣,搖了搖說道:“我也知道這期間的利害關係,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師父的教誨。師父他老人家是絕對不會允許我們參與到凡人之間的矛盾的。”
聞言,淼水才意識到自己疏忽了這一點,可由於心裏焦急卻又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隻能緊咬著下唇愁思。
見淼水這般模樣,赤火心中不由一痛,便開口說道:“算了,再等個十天吧!要是到時候江雲還沒有醒過來,我便帶著雷龍以及徐軒一塊過去,叫他們兩個出手,這便沒有違背師父當年的教誨了!”
聞言,淼水也知道這是她們唯一的辦法了,於是點了點頭說道:“也隻能如此了,但你現在千萬不要將此事告知玉瑾,否則我怕這丫頭會做傻事!”
“嗯!”赤火點了點頭,卻是並沒有開口說道。
而此刻專供肖玉瑾與冰花居住的小屋內,雷龍與徐軒卻坐在其中。
“嫂子,你也不必太過於擔心了。我聽赤火前輩說了,老大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我們隻要耐心地等著便行了。”徐軒見肖玉瑾一臉愁色,便開口安慰道。
“是啊!放心吧,這小子的命硬著呢!”剛等徐軒的話音落地,雷龍便也笑著說道。自從肖玉瑾他們被淼水救起之後來到這裏,他們便從赤火的口中得知了雷龍為何會幫助徐江雲參加什麼界王令爭奪戰。但是,其中雷龍、肖玉瑾以及冰花並不知道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叫什麼。
而緊挨著肖玉瑾的冰花則是雙手環抱著肖玉瑾的手臂,雙眼滴溜溜地望著肖玉瑾,她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該說些什麼來安慰肖玉瑾。
而聽到徐軒與雷龍的話。肖玉瑾便看了眾人一眼,說道:“我也知道江雲不會有事,我現在是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徐軒立即問道。以徐軒對肖玉瑾的了解,她現在除了擔心徐江雲之外,應該不會為了其他事情擔心。
聞言,肖玉瑾將視線移到了窗外,說道:“小軒,你也知道當年我父王為了江雲而得罪了迅閃國,而慕容傲又是死在江雲的手上。我怕迅閃國會將怒火發到我們狂風國的頭上,而我們狂風國的國力又……”接下來的話肖玉瑾並沒有說出。
聽了肖玉瑾的話,徐軒才意識到自己疏忽了這一點,可現在身處神鍾山哪是自己想要離開便能夠離開得了的。
見徐軒沒有開口說話,冰花還以為他也正為狂風國的處境而擔憂,於是便開口說道:“這還不容易麼?隻要我們一起去,憑徐軒與雷龍大哥的實力,我們一定能夠將敵軍擊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