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真的來了(1 / 2)

白衣廖不清不錯眼珠的盯著杜漸,似是十分的緊張,見他好半天沒有反應,就迫不急待地問:“徒兒你有什麼感覺,是不是很難受,如同被抽走血脈生機一般?”

杜漸輕輕地搖了搖頭,皺著眉不說話。

“怎麼樣?是不是全身疼痛,苦不堪言?”廖不清深吸了一口氣,又問。

“既然有這麼多危險,你為什麼還要把它給我?”杜漸麵色一冷,對之前的懷疑有了一些明悟。

“嗬嗬。”廖不清抬手搔了搔頭皮,滿不在乎地道:“說起來這化生鼎如同毒藥,嚐試起來仿佛要死人,可如果適應之後,好處又讓人無法拒絕。”

“至於終究是什麼結果,我不知,但現在我沒有害你之心,說起來還要感謝你,這東西從到了我的手中,可是被它害的不輕,被吸走了幾十年的修為不說,還連番的被人算計,若不是師父我神機妙算,怕是早就被他們化成水給吞了。”廖不清的臉色陰沉不定,牙齒咬的咯吱吱響,顯然是恨極了。

杜漸又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掌心內的小鼎,感覺它就如一個懵懂的小生命般,陷入沉睡之中,或許是之前吸食了太多的刺盤豬的精血神魂,此時需要好好消化。

這才沒有出現吸食自己血肉的情況。天上不會掉餡餅,看來白撿的東西注定會留有後患。

“娘……”杜漸見遠處黃穗花急匆匆走來,也顧不及再與廖不清糾纏,撇下他向著母親處跑去。這些日子經曆了許多,對母親的思念愈發重了,此時見到,心頭湧起一股暖流,眼睛都有些潮濕。

黃穗花已是滿臉的淚水,這些天與女兒被軟禁在了族長家中,雖然吃喝不愁,可是對杜漸父子的擔憂牽掛卻是拉膽拉肝一般,揪心的痛。

一把將杜漸抱在懷中,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出聲來,剛才聽說莊子死了許多的人,連看管她們娘倆的護衛都跑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遠遠的聞著刺鼻的血腥氣,腦子裏一片的空白。此時看到了杜漸,也看到遠處跟來的杜平成,這時心中的恐懼與擔憂一起散開,全都化做了放鬆後的淚水。

“娘。”杜薇見黃穗花哭得不成樣子,害怕起來,拽著她的手,眼中也有淚花滾動。

“這不都好好的嗎,亂哭個啥,看把孩子嚇著。”杜平成伸出手安撫地拍了拍黃穗花的後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全家人團聚的一刻,才讓他的心可以安定下來。

“杜漸徒兒,我想了想,還是先到村外去監督築城,再說那煞血峰也要先行占下,不然心中總不安寧,你是不知道,那幫家夥,吃人不吐骨頭,搶東西從來不講道理,我真放心不下。”廖不清見徒弟一家人團聚,自己摻進去反而不美,再說他的心中真的忐忑,仿佛自己得了一個心愛的寶貝,感覺如何的包裹隱藏,都無法讓他放心。

“好。師父,明天我去看你。”杜漸點了點頭,對這便宜師父也有些了解,似乎他在門內有些受氣的感覺,總是擔心同門來搶他的東西。從這一點來看,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至少他對自己還算珍惜。

夜幕完全降臨,山風把火油的燃燒的煙氣和著血腥,送入了無邊的夜空裏,漸漸消散。

一彎斜月有些蕭瑟的掛在天邊,如同羞怯的少女,不敢將目光正大的看這人間風雨。

杜家的小院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和溫馨。陣陣的香氣撲鼻而來,黃穗花把一直不舍得吃的幹肉和山珍拿了出來,做出一桌慧的菜肴,算是一家人對劫後餘生的一種寬慰。

杜平成燙了一壺老酒,慢慢的品著,默默的想著心事。今天的事來得突然,讓人根本沒有喘息和應對的機會,甚至是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一如暴風驟雨中的螻蟻,無論如何的哭喊,卻也隻能接受命運的摧殘和蹂躪。

紅袍白衣,這給大台莊帶來滅族之災的兩個人,卻是與兒子有了瓜葛。白衣救了莊裏的人,成了兒子的師父。

隻是他們的目光何在?

杜平成不是杜漸,幾十年的風雨,讓他沉穩中有些怯懦,不過卻深諳人情事故,人心險惡。連拉帶搶的收徒,哪有這樣的好事?這麼做不外乎兩點,要麼是杜漸可以為他們帶來什麼難得的好處,或者能夠為他們抵擋災禍。

若說廖不清一心一意為了杜漸著想,不求回報。那是說出花來,他也不信。

可事以至此,他也隻能提醒杜漸小心提防,小心應對,卻也實在想不出其它的妙策。

無論到了哪裏,弱肉強食都是不變的法則,沒有一定的實力,想要發出自己的聲音,都要冒巨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