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鵝肉(1 / 2)

葉寒記得第一次摸女孩手是在初一教室的樓道,那個時候審美觀還不健全的他現在已經記不清女孩的容貌,隻能模糊想起那個女孩當時驚天動地嘶叫的表情,像個受精的野狐狸。雖然到最後葉寒被女孩的家長和學校領導劈頭蓋臉狠狠教育了一頓,不過卻依然沒讓這個吊兒郎當的犢子有多少明顯變化。如果非要談談改變,估計也就是讓從不看書的葉寒從此有了一個光麵堂皇的逃課理由。

男人逃課幹什麼,簡簡單單用一個玩字概括雖然草率,不過卻很貼切。而也正是學校的放任自流,才讓當時還搞不清男女器官的葉寒知道除了生物書上的插圖之外,還有一種名叫愛情動作片的奇妙東西更直觀表現那些少兒不宜的東西,誘惑力也更強勁。從此葉寒徹底拋棄教材,反而對各種雜駁知識的了解步步精通,到最後甚至化為一套爐火純青的精辟性理論。一步一步帶壞村子裏那些天真的小犢子,看著那些對他們恨之入骨的村民咬牙切齒,這是葉寒和葉項東一唱一和的樂趣所在。

自認為百毒不侵佛擋殺佛的葉寒現在卻有些發懵了,他看著眼前不似開玩笑的女人,終於知道實踐和理論在一定情況下不能混為一談,那副黑色鏡框下的視線仿佛隱匿著一隻陰謀閃爍的狐狸,僅僅一個照麵就讓骨子野性難馴的葉寒節節敗退。

葉寒從不以君子自居,如果非要定位也隻能算一個稍有點文化賊心不大色心不小的普通人,長著一張還湊合的幹淨臉龐。在不折不扣的刁民氣息感染下,就意味著他見到美女之後肯定會有一些不規矩的想法,如此想來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人無疑是狼入虎口。

女人身旁的兩個男人也大吃一驚,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剮死無辜的葉寒,黝黑男人皺眉勸道:“小劉,如果你爸知道我們把你單獨留給外人,我怕回去之後老爺子會震怒,到時候搞得大家都不愉快。我們也難辭其咎。”

“我回去和他解釋。”女人去意已決,固執的搖了搖頭。

兩個男人無奈歎了口氣,也不好繼續出言阻止,那個臉色蒼白男人終於放棄擺弄手機信號,扭過頭用一種森冷陰沉的表情看著葉寒,低沉道:“你要想繼續在這個村子呆下去,就別對小劉有什麼非分之想。否則到時候不用小劉有想法,我一根小拇指就能夠把你這個破村子徹底掀翻。”

葉寒皺了皺眉,很出奇的沒有和蒼白男人貧嘴。說實話他也的確對這個女人隻有一種純粹的好奇,好奇來曆,好奇長相,但是卻沒想過拖上床這種猥瑣的舉動,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屌絲逆襲這種荒唐情節葉寒隻在小說中略有沾染,若是立足現實的話那根本就是扯淡。

葉寒不傻,也知道這些人的背景肯定不是他腦袋裏那點知識能夠觸及的龐然大物,他不想吃魚不成惹身膻,到最後還把葉項東和母親牽連進來。但是另外幾個人卻不會認為做事斤斤計較劣根性十足的葉寒還是一個守身如玉的小處男。尤其是那個骨子嬌貴的漂亮女孩,看著葉寒的眼神仿佛在看著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混蛋,她那被韓流明星和帥哥畫報充斥的大腦全部是這個男人一箭射死那頭野豬的壯觀景象。那種血腥場景,顯然不是連恐怖片都看不了的幼稚女孩能接受得了。

默默抽完一根煙的葉寒沒有說一句話,並不高大的身子朝著村裏走去,身後四個人緊緊跟著。

所謂的旅社,其實也就是葉寒塞了二十塊錢後隨便折騰了一下的草房,的確有水沒電有廁所,看到這種堪比露天的破敗草屋,那三人滿臉鄙夷,尤其是叫做羽恬的漂亮女孩差點落荒而逃,三人對葉寒怒目相視,剛欲發飆,卻被黑鏡框女孩一個眼神硬生生憋了回去。無奈之下三人隻好遷就下榻,葉寒當然不會對他這種態度極差的服務有什麼愧疚,在從小野慣了的他看來,睡在蛇蟲鼠蟻的草地中和滾在暖和的被窩中根本沒多大區別。

剩下二人朝著葉寒那所劣質磚瓦蓋起來的屋子走去,村子裏的路崎嶇難走,就算反應到政府也隻是敷衍了事。所以一直都被擱置。

路上本來葉寒在前,女人尾隨於後,不過到後來沒心沒肺的葉寒竟然一時間良心發現,讓女人和他並排行走。這樣一來就避免讓這個身價肯定比金子貴重的活寶免於受傷。再度走了幾分鍾後女人率先打破沉悶氣氛,突然問道:“你有興趣到大城市發展嗎?”

葉寒略微思忖,仔細剝離女人這句話裏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隱匿成分,在他看來這個女人比村子裏所有的生物都難對付的多,大城市來的人物心中總會有一些從小耳濡目染的城府氣息,葉寒不敢掉以輕心,但是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大概的他最後隻有作罷,小心道:“西方有個矮子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去大城市混的農民永遠都成不了大氣候。能飛出去我當然不會守在這個小山坳,但是我不是你,你是能隨便開悍馬滿中國竄的富家子弟,從小最不缺的就是錢。我,難啊。高考因為苦逼的英語把我活活勒死,然後就失去了唯一到大城市混生活的機會。每天都要到山裏抓麅子逮野兔子的地道村夫,賤命一條。所以雖然有想法,卻不敢有奢望。怕巴望的太高把自己活活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