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迭起的夜晚。
女人會覺得這個夜晚比引誘某個闊佬一擲千金買下香奈兒手提包更爽快,男人會覺得這個夜晚比破了一個漂亮妞的處女身更有快感。而一些涉世未深甚至是第一次來酒吧的少男少女則會從今晚懂得什麼叫社會,什麼叫男人的高度和征服女人的風度。
本來不張不揚的男人一旦出手,就隻有兩個字,快和狠。打起人來不拖泥帶水,也不廢話連篇。這種視覺的衝擊力遠遠要比陳桐對一個失去反抗力的倒黴蛋痛下殺手更有衝擊性。
一大堆觀眾眼睜睜看著這個狠辣角色在撂倒陳桐之後,扭過頭瞥了瞥鼻青臉腫站不起來的林學兵,二話不說拎起身旁的一個椅子砸在亂叫的陳桐身上,椅子被砸了個支離破碎。陳桐哭爹喊娘叫的更加淒慘。所有人都開始發悚,這個突然殺出來的家夥手腳更犀利也更陰寒,以牙還牙沒有任何留手。和這個煞神相比起來,那些扭打在一起的小混混就顯得小兒科了一點。
眾人終於不再看戲一般喧鬧喝彩,而是陷入死寂。隻剩下淒慘無比的哀嚎和大口的喘息。
葉寒一把抓起陳桐衣領,用力一拋,這個三分鍾還生龍活虎的二世祖頓時如同死狗般被甩到那混亂的戰鬥圈中。而那二十多人的廝打糾纏持續到現在,戰局也徹底明了。林學兵帶頭的那幾個酒吧弟兄差不多全趴在地上,傷筋動骨已經算是小傷,最重的一個斷了三根肋骨,陷入昏迷。反觀陳桐這裏也損兵折將了將近一半,剩下七八個勉強能站著的也粗氣連喘。
再沒膽的野狗發起瘋來也能咬人,這些人多勢眾的飛車黨成員當然料不到幾個不入流的酒吧員工能爆發出這麼大的能耐,七八個人又是明槍又是暗箭,讓十幾個人防不勝防。幸好持久下來還是人多占了優勢。
隻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和主子邀功,就看到如同丟垃圾一般被隨意扔過來的陳桐,事到如今這些人才注意到原來在這些瘋狗背後還有一個比他們更加瘋狂的領袖。慌忙之下忙把被打成豬頭的陳桐拽扯過來,冷冷盯著朝這邊走來的少年,雖然心裏沒底卻沒有自亂陣腳。默不作聲。
葉寒一把扶起還能勉強吐幾個字的林學兵,後者鼻青臉腫好不淒慘,卻依然拚了命擠出一個扭曲到讓人無法直視的悲壯笑容,搞得葉寒哭笑不得。心中對這犢子拐賣良家婦女的厭惡感也不由減少了幾分,至少這個小子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不怕當被萬夫指的出頭鳥。這一點葉寒很欣賞,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讓這些甘願為他玩命的小弟當炮灰,伸手擦拭掉林學兵滿臉血跡,將他托付給一旁的兄弟,使了個眼色讓人把林學兵迅速送往醫院,隨後偏過頭,盯著氣勢急轉直下的飛車黨人員,笑了笑,像掖藏著一把鋒利的刀刃,道:“你們今天無緣無故來挑釁,論理是你們虧。所以有人報警處理,我不在乎。如果你們還想打,我也樂意奉陪。人我不會交,而且你們還要給我們酒吧賠償一萬五千塊。其中一萬塊是給我的兄弟墊付醫藥費,另外五千是今晚生意的損失。”
“一萬五?**在和老子說笑?怎麼不讓你媽去賣?”一個臉孔還稍顯稚嫩的飛車黨成員輕蔑嗤笑道。他的左臉紅腫了一塊,正對剛剛沒有打過癮而耿耿於懷。然而還沒等這個初生牛犢有什麼反應,一張木椅氣勢狠猛的朝著他的右臉狠狠飛了過來,頓時這個可憐的家夥鼻梁塌陷了一塊,右邊臉龐也青腫了一大塊。站在不遠處的肇事者陰冷一笑,打趣道:“這下對稱了。”
“我**的逼!”年輕氣盛的少年無緣無故受了兩頓悶氣,頓時操起棒球棍就要上前狠揍葉寒一頓。卻被飛車黨中的一個魁梧男子擋了下來,這個男人長相普通,如果在平時放在人堆絕不會有人看他第二眼,他臉色沉重的看了看葉寒,道:“哥們,都在道上混,一架下來總會有些磕磕碰碰。你們也傷了我們的人,還把老大打了半死不活。我們還沒討要什麼,你倒先入為主,說得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