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驚一乍的,你想嚇死爺啊?”龍天若毫不客氣的對他吆喝,“把那牌牌拿來,讓爺先瞧瞧!”
龍從文猶豫了一下,便訕笑著遞了過去:“三殿下,我拿過來就是想呈給您瞧瞧呢!您見多識廣,說不定識得這牌牌的來曆!”
“你什麼意思?”龍天若斜著眼睛沒好氣的瞧他,“你這樣誇爺,爺要是認不出來,豈不是丟人現眼?”
龍從文愕然,這拍馬屁怎麼又拍到了馬蹄子上?他苦苦臉,垂頭不再說話。
龍天若拿著那木牌瞅了瞅,嘀咕道:“木頭倒是上好的楠木,隻是這上麵連個字兒都沒有,這製牌子的人,腦子裏裝的都是屎吧?萬一有人拿同樣的楠木仿了,他豈不是也識不得?”
“用這木牌來號令別人的主子,肯定不會像三殿下說的那麼蠢了!”沈千尋掠了一眼,說:“或許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讓這無字之牌顯出形來,隻是咱們不知道罷了!”
“有道理有道理!”對於她的話,龍天若連聲讚揚,“都說大小姐聰明,確實不同凡響!”
“一個木牌就這麼費腦筋!”龍從文在一旁搖頭,“三殿下,這牌牌還是給下官收著吧,這也算是物證啊!”
他著急要要回木牌,沈千尋情知有異,卻默不作聲,龍天若眼珠子轉了轉,打了個哈哈,說:“給你就給你嘍!爺要這物事又沒用!”
他隨手擲給龍從文,龍從文小心的揣在懷中,沈千尋又問了妞妞一些話,妞妞翻來複去的也就隻記得那些,沈千尋便往她手裏塞了點碎銀子,翻身上馬,打道回府。
此時已是暮色四合,鄉間的林蔭道靜得嚇人,隻有馬蹄聲篤篤響。
龍天若在那裏亂叫喚:“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這麼瘮人啊?沈千尋,你說這裏,會不會有鬼?”
“或許有吧!”沈千尋淡淡的答,轉而追上龍從文,低低問:“龍大人是在哪裏見過那隻木牌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龍從文飛快搖頭,神情卻有些緊張,他看了眼身後的龍天若,單調的重複著:“沒見過,真沒見過,就是覺得,肯定是不吉之物,那小丫頭拿著,沒準兒會引來殺身之禍!”
他既不肯說,沈千尋自然也不會再追問,隻說:“既然大人也不知道,那麼,便將此物交給千尋吧,我差人打聽,或許能有一絲眉目也說不定!”
龍從文幹笑:“這個……其實我也正有此意,不如,我先來打聽,若是沒結果,再交由你處理好不好?畢竟,我才是這案子的主要負責人,這種粗活,不好推給你做的,你負責那些細致難解的地方就好!”
沈千尋不再說話,隻執意的將手伸著,目光冰冷,龍從文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忽然低歎一聲,啞聲道:“罷了,你也不用再去查了,我來告訴你吧!是……是我二哥的人!”
龍從文的聲音低若蚊蠅,“我在府裏瞧見過這種牌子!”
沈千尋倏然一驚。
當然,她驚的並不是龍從文所提供的信息,事實上,這事很明顯,千方百計針對她的,隻有越王府的人,這起凶殘案件的幕後操縱者自然是龍家兄弟無疑,可她沒料到,龍從文會胳膊肘子往外拐,拆自家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