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小公子奪得今年流觴酒會的榜首。”
關時城笑著拱了拱手,命人把沈濯所做的詩寫下來,發給在場的人品閱,這也是流觴酒會的傳統。
白紙黑字,句句經典,眾人不禁讚服。
宮月雪緩緩下來,看到沈濯隻是點了點頭,作為女子詩詞比賽中的第一名,又是當今皇後的侄女,她自是有這個資本的。
畢竟沈濯現在還無任何官位在身,這京城大戶人家的公子她都是知曉的,從來都不知道有沈濯這個名字,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流觴酒會由當今三皇子親自舉辦,意在為池陽國挑選人才,盡管來參加酒會的並不隻有池陽國的人,但是凡池陽本國人,能夠進入前五則破格參加金鑾殿的殿試,也就是直接麵見當今聖上。
若是在殿試中奪魁則就是當今的金科狀元,這份殊榮如何不吸引人,隻是不想今年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子多了去。
且那白衣公子淡雅如雪,俊美絕倫,似那林中嵐煙,似那飄飄染染的桃花雪,也似那悠揚婉轉的宮中古調,莫不是那雪蓮花成精了不成。
“沈小兄弟,請留步。”
傅瑾司叫住了人,左一個兄弟右一個兄弟叫的好不親切。
“剛剛最後那一首可否告知詩名。”
“桃花庵。”
“好一個桃花庵,今日與沈小兄弟一見如故,不知可否交個朋友,以後一起吟詩作畫如何?”
“我隻是江湖中的一個小人物而已,不敢高攀,告辭。”
傅瑾司一愣,折扇手中一收,也不再為難,拱了拱手,眉眼溫軟。
“好,他日定能相見。”
眾人還回不過神來,白衣背琴的小公子已經離開了上林苑。
“那小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知,能夠拒絕了宣平候府的公子,怕也不是普通人吧。”
上午的熱鬧已經褪去,那首《桃花庵》短短時間廣為流傳,文人墨客爭相效仿,一時間京城紙貴。
“哦?那小公子姓甚名誰?”
“沈濯。”
“太子殿下,如今三皇子甚得民意,朝堂之上風評又如此好,你該早做打算了。”
“本太子又如何不知,丞相以為那個沈濯如何?能在殿試中脫穎而出嗎?”
“才情過人,若無意外……”
“那便好生拉攏便是。”
三皇子府,傅瑾司興衝衝的飛了進去,織金錦繡翻飛,察覺淩厲的劍氣飛來堪堪落了地。
“我這是第幾回來了,怎麼回回如此待遇。”
“那是因為傅少爺你有正門不進,偏偏走這些邪門歪道。”
傅瑾司拿出折扇擦了擦,仔細查看並無損失才向一處亭子走了去。
見到裏麵的紅衣男人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
“你猜今日的流觴酒會誰奪了魁?”
“不知。”
“你怎麼這麼無趣,看看這首詩如何?”
一襲紅衣雨絲錦的公西涼盯著棋盤,修長白皙的素手拿了過來,細細的看了兩眼,妖精似的眼尾一彎。
“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