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沈濯進來,隻是看了一眼,便繼續製作,倒是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沈狀元,久仰大名,今日來不知有何事,如果是要玉器的話,抱歉,你來晚了一步。”
沈濯雖不知道這人的名字,卻也看出這個人應該是這裏管事的,拱了拱手。
“並非是為了玉器,我隻是想問問管事,殘缺的玉器怎麼處理。”
“殘缺的玉器不能再做杯壺,隻能打造一些其他的小玩意兒。”
“這玉光閣背後的主人可否告知,以後殘缺的玉器能否賣與我?”
“這……”
天青錦服的管事有些為難,想了想拱手說道。
“這樣吧,我們主人不在,若他來了我一定將你的話告知。”
“那就有勞了。”
沈濯拱拱告辭,對方既然已經這樣說了,那她等消息便是。
管事等人走了,才擺擺手示意旁邊的人。
“剛剛的話告知殿下一聲。”
“是。”
小童彎了彎腰,一路出了街,停在了三皇子府,敲敲門進了去。
裏麵亭台樓閣的轉了幾圈,才發現和傅世子在園裏下棋的人。
“三殿下,今日沈狀元去了閣裏,問那殘缺的玉器是否可以賣於他。”
“沈濯?他要那玉器幹嘛?”
“不知。”
“那沈濯估計是又想出什麼點子了,玉器給他便是,我倒要看看他要幹嘛。”
“是。”
小童告退,園裏的兩人又各執一棋,閑情雅致的下了起來。
“那小子口齒伶俐的,把謝辰那老家夥氣了好久,聽說摔壞了很多東西。”
“以謝辰的品性可不會輕易放過他,曾經你把人家的錢庫給掏了個幹淨,能活到現在也是幸事。”
公西涼撐著下巴,眼眸半眯,眼尾像尾魚一樣上揚,白皙修長的手指搖晃著玉蓮瓣花杯,妖冶的像是忘川河邊開著的曼珠沙華。
“沈濯不是個會吃虧的人。”
傅瑾司一愣,想了想也是,那人雖然淡然清雅,可是偶爾泛著一股靈氣,不會是那種會吃虧的人。
沈濯回了府,不過一會兒就有小童來回複那件事,並且說道分文不取,有些好笑,以後再說吧。
等到外麵天已經黑了以後,她才穿上夜行衣飛了出去,去皇宮晃蕩了一圈兒,接連收刮了很多銀票,直到覺得差不多了才飛出了皇宮。
原來的將軍府她想買下來,如今過了這麼多年,將軍府早已經歸入了戶部資料中,隻要那裏通了,這件事便行了。
想了想起身翻過了隔壁的牆,暗中有劍氣浮動,可是又慢慢停了下來。
沈濯直接走到了一間房外,所有房中這間處於稍微偏一點的位置,但她覺得公西涼就在屋內。
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門,身影一閃便不見了人影。
樹上葉子輕動,周圍也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雖然看不到哪裏有人,可是踏入這方空間便感覺被人盯上了一樣。
“墨侍衛,我們不告訴他殿下在沐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