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近確實發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似乎從沈濯來到這裏,關於他的消息就一直沒有停過。
再加上丞相宮玉廣已經回京,京城上下似乎都籠罩在一片喜悅中,對於百姓來說,宮玉廣和魏權是一樣的存在,他們都是池陽的頂梁柱。
宮嬋很早就已經盼望宮玉廣回京了,如今太子被廢,宮家算是沒了寄托,就看看宮玉廣能否想出什麼辦法。
“大哥,澈兒的現狀你已經了解了,打算如何做?”
宮嬋端坐著,姿態高雅,隻是臉上多了幾分憔悴,顯得整個人更是楚楚可憐了幾分。
“皇上如今正值壯年,又如何不懂澈兒的心思,那孩子也實在蠢了些,公西涼戰場上混跡那麼多年,又如何是他這種錦衣玉食的公子哥能夠對付的。”
宮玉廣五官端正,眉毛濃黑如漆刷,雙眼睿智有神,一身藍色雲錦衣,頗有種學者的氣派。
宮嬋又如何不懂這個道理,隻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該想著怎樣補救才是。
“且先消停一段時間吧,妹妹,平日便讓你好生教導澈兒,如今他如此不成器,你又怪得了誰,慈母多敗兒。”
宮嬋在外人麵前不論如何張狂,可是這個哥哥的話她還是會聽的,畢竟能夠坐上皇後的位置,他有很大的功勞。
“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你口中的那個沈濯,是否真有那麼不好對付。”
“那沈濯年紀雖小,卻多智近妖,又與那公西涼同流合汙,兩個人聯手,確實有些難對付。”
宮嬋想到如今自己的澈兒在太子府閉門思過,這兩人卻快活在外,心裏著實不甘。
“放心,我自有方法。”
“大哥,澈兒能否再坐上那個位置,就全憑你了。”
宮玉廣垂了垂眼睛,沈濯的才名他早已聽說過,隻是沒想到的是,這人會選擇公西涼。
兩人一時也無話,宮嬋正打算告辭,忽然見門外跑進來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在麵前人的耳邊低語了一陣,也不知說了些什麼。
“哦?當真?”
宮玉廣的臉上有了些笑意,似乎是對侍衛說了些什麼,揮了揮手,轉頭把宮嬋看著。
“如今便有個機會擺在眼前,就讓我探探那個沈濯的虛實。”
“大哥你要做什麼?”
“你且先回去吧,事情總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與其每天以淚洗麵,不如好好把握宮裏那位的心才是,聽說最近那個舞妃可是得寵的緊。”
聽到舞妃這兩個字,宮嬋的臉色果然變了變,皇上近日時常招舞妃侍寢,甚至連奏折都讓對方批注,可謂是荒唐。
公西琅這麼心計深重的人,該不會這麼信任別人才是,那個女人到底使了什麼媚術,枉她一開始以為這女人沒有任何爭寵的心思,如今想來倒是看錯了她。
宮裏都說她這個皇後名存實亡,她若不做點什麼,還真要被那些不安分守己的人騎到頭上了啊。
京城依舊是人聲鼎沸,隻是這吵鬧喧囂一到了宮門口,便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那裏永遠是一群禁衛軍持刀守城,場麵肅穆。
昨日公西煙便想著去狀元府,所以今日午時過後便出發離開了皇宮,身邊也不曾帶任何丫環,就連頭發上也隻是簡單的幾支珠釵。
剛拐過街角,便覺眼前一黑,接著便不省人事。
這裏雖行人很多,但是事情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難免引不了眾人的注意。
“現在怎麼辦?”
抬著麻袋的男子粗著嗓音,顯然為了遮掩自己的身份,聲音做了處理,聽著粗啞刺耳,實在難以分辨。
“已經安排好了,抬過去就是。”
又有人低低的說了聲,幾個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狀元府依舊是風平浪靜,丞相回京,忙的是魏權,所以她也難得清閑,而這幾天,似乎已經習慣了有個女子的陪伴一樣。
“夫君,你這是弄的什麼?”
公西涼撐著頭,好奇的看著沈濯擺弄一盆花草,忍不住伸了隻手過去。
“別動!”
沈濯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意識到這個動作有些曖昧馬上放了下去。
“別小看它,這是毒草半邊月,毒性很強,葉子上帶有小刺,若是被紮了就麻煩了。”
沈濯把那盆花草推遠了些,有些無奈的看著冒冒失失的人。
“你該出去轉轉的。”
“沒想到夫君這麼清雅的人,居然在府上研究這些東西。”
“閑來無事罷了。”
沈濯站了起來,離公西涼有些距離,繼續低頭擺弄著半邊月。
“這隔壁就是妖王的府邸,聽說夫君和妖王關係匪淺,為何不過去找他下棋解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