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有些摸不準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一時也沒有做其他,靜靜的站在一邊。
“沈愛卿,大晚上的叫你過來,如今既沒什麼事,你且回去吧。”
“皇上,公主失蹤乃大事,沈濯又怎會不管不顧。”
公西琅聽對方這樣說,眉宇間有了些滿意,卻沒有再說什麼。
夜色漸深,尋找的侍衛紛紛加快了速度,而被眾人關心著的公西煙,此時卻才悠悠醒來,臉色蒼白,強忍著下體的疼痛,想到剛剛的一切臉色通紅。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布置幹淨的房間,房間裏一大桶熱水,上麵灑滿了花瓣,顯然是為了她準備的。
公西煙披了件衣服站起來,看到床上殷紅的一點兒血跡,臉色羞澀,走了幾步踏進了浴桶裏。
沒想到平時那麼清雅的人,居然骨子裏也是個流氓,想到這沒忍住笑了起來,這樣也好,那個緋煙既然栓不住他,那麼狀元府的女主人就由她當吧。
沈濯,如今你既已要了我,就該為我負責,擇日她便讓父皇賜婚。
外麵找的昏天暗地,哪裏又知道公西煙好好的在客棧休息呢。
皇宮裏等著的眾人都有些焦急了起來,如今京城已經進入午夜,可是公主卻依舊沒什麼消息,這意味著什麼大家都懂。
“沈愛卿,你且回去,此事本來就與你不相幹,何必留這兒,煙兒調皮,倒是牽扯到你了。”
沈濯臉上有幾分疲憊,聽到公西琅又這麼說,不再拒絕,行了個禮,餘光撇到宮嬋的身影,眉頭蹙了蹙。
“臣告退。”
順著來時的路回了去,上了馬車後頭靠在一邊細細思索了起來,如今宮玉廣已經回京,又加上太子被廢,所以一切她都不敢大意。
回了府,看到府上還燈火通明,守夜的侍衛看到她眼睛一亮。
“大人,你回來了。”
“怎的還沒休息?”
“夫人說要等你,府上不能熄燈。”
沈濯聽到這句話,腳步頓了頓,眼裏閃過一絲什麼,不再說話。
一月早已等在她的房間,看到她來總算是鬆了口氣,皇上深夜召見,也不知為了何事,還好樓主沒事。
“一月,京城情報網可已完善?若要找一個人需要多久?”
“樓主,京城找人並不難,千機樓眾人遍布每個角落,包括那大街上的乞丐,有時都是我們千機樓的人,所以但凡有一點蛛絲馬跡,不出一個時辰,我們都能把這個人找出來。”
一月對自己建立的情報網還是頗有信心的,雖然千機樓還沒有真的揚名江湖,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隻是缺少一個機會而已。
“那好,今日午時宮門口的六公主公西煙,如今還失蹤著,發動人力去找吧,我懷疑這件事不簡單,倒是想看看誰在背後搞鬼。”
“是。”
一月抱劍拱了拱手,身影一閃飛了出去,沈濯對自己的人還是放心的,揉了揉眉心,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
府裏依舊安靜,燈火已經逐漸暗了下去,公西涼坐在桌邊,眼裏像是有滔天黑暗一樣,深的要把人吞噬進去。
“沈濯已經回府,這下你該放心了吧,把藥吃了。”
夙沙端了藥過來,濃濃的血腥味飄蕩在屋內,公西涼眉頭皺了皺,強忍著拿了過來,一下子喝了個幹淨,嘴角殘留一些血跡,看著就像以血為生的怪物一樣。
“你可別嫌棄我的藥,忍忍就過去了,你這傀儡香我治了這麼多年,卻仍舊是找不到根治的方法,如今隻能壓製著,隻是越壓製,它便反彈的更厲害,下一次發作起來就更麻煩了。”
“我知道,辛苦你了。”
公西涼的臉上有些疲憊,揉了揉太陽穴,蒼白的笑了笑。
“說起來,從我遇上你的那日你便中了蠱,你真的不知道是誰下的麼?”
公西涼眼裏閃了閃,有一絲的失神,終究是搖了搖頭。
“還有你的母妃,你已經很久都沒有去看過她了。”
“是她不願意見我,大概是不喜歡我吧,當初進宮本就不是她的本意,又無意間被父皇給……說起來,她該是恨我的。”
公西涼眼裏有些落寞,想到那個總是冷冰冰的女子,似乎從有記憶以來,就不曾看到她對自己笑過。
“涼兒,你要成為人上人。”
這是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可是從他開始上戰場的那日,她便閉門不再見任何人,連父皇也是如此。
“何時感觸竟這麼多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公西涼。”
公西涼笑笑,因為傀儡香發作的原因,整個人有些虛弱,此時已經換回了男裝,雖依然絕美,但是那絕美中的傲世風華卻是讓人心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