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九月已死(1 / 2)

宮宴的熱鬧漸漸消退,然玄月境內卻是悄無聲息的多了很多新麵孔,盡管他們很低調,卻是流露出了很多生人氣息,與此地的風俗格格不入。

“最近可是要發生什麼事?”

宇文劍蹙眉,玄月這幾日有些不尋常,特別是太子府周圍,時常有很多生人走動,這可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

“加強守衛,事出反常必有妖,本太子倒要看看是誰敢犯我頭上!”

然而就算宇文劍如何算計,也不曾想到在自己的國家堂堂太子府會被燒,那一夜的大夥來的突然,眾人疲於救火的同時又來了很多江湖高手,出手一個比一個狠辣,他們才不管什麼太子。

本來眾人都是聽了傳言來的玄月,就是想見識見識那苗疆蠱術,整個太子府都被翻了個遍,偏生沒有見到什麼蒙著麵紗的女子。

眾人這下可是不幹了,大老遠的跑過來怎能空手而歸,這麼一想宇文劍的府邸卻是被掏了個空,連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留下,就連鑲金牌匾都被一同取了去。

堂堂一國太子,遇上這群不講道理的江湖人可謂是毫無還手之力,火光還在繼續,離太子府不遠的地方卻是有兩個黑衣人交起了手。

“嘭!”

兩人掌風相對,都堪堪退了數米,周圍早已一片狼藉,看樣子已經交戰了很久。

“攝政王如今看來傷已經好了,不如你我各退一步,我把另一副牧羊圖給你,這仕女圖就不要再爭了如何?”

“想得美!”

萬俟重咬了咬牙,這公西涼可真夠無恥的,明明是他先得到的東西,此時這人竟然還大義凜然的讓他放手,憑什麼!

仕女圖是李逝大師的絕筆之作,價值自是不用說,更重要的是,他想拿去送給聞人複,想到這更是惡狠狠的瞪了公西涼一眼。

然而說起無恥怕是這兩個人都不相上下,如此尊貴身份的人居然和一群江湖人去太子府打劫,能搬走的就搬走,不能搬走的就一掌拍成了粉末,無恥程度可是眾人之首。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不肯退步,公西涼看起來有幾分無奈,扶了扶額。

“罷了,今日這畫我便讓與你。”

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份卷軸,向著萬俟重扔了過去,萬俟重身影一閃,卻是沒有去接那圖,反而直直的向公西涼衝了過去,手伸向了對方的胸前,也幸虧公西涼反應快,一把抓住了被拿出來的卷軸,眉眼揚了揚。

“哼,公西涼,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麼,休想再騙我!”

說著又與人交起手來,公西涼順勢一推,同時又以閃電般的速度飄向了地上那卷卷軸,拿到手後轉瞬便飄出了數米遠,聲音有些得意。

“本來說了給你,可是你自己不要的,既是如此,我便先走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萬俟重心裏一跳,打開手裏的圖後,差點氣的把畫撕了,這哪裏是什麼仕女圖,臉色氣的發紅,朝地麵重重打出一掌,地麵瞬間便凹出一個大坑,可想而知主人的憤怒。

第二日的時候,太子府被燒的消息傳遍全城,所有人都唏噓不已,那可是太子府啊,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宇文劍黑著臉,想到昨晚的事可以說是奇恥大辱,這是玄月,太子府被燒居然抓不到一個罪魁禍首,這讓他的麵子往哪裏擱。

“可有查出什麼了?”

一群人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看到這副樣子,宇文劍如何不知道結果,氣的拍碎了桌子。

“一群廢物!!滾!”

此事真是讓天下人看了個大笑話,不得不說,沈濯和公西涼這樣的人聯起手來,幾乎是把人往死裏整的節奏,且專挑別人的弱點下手,宇文劍極好麵子,他們便讓他成為笑話,攻心為上,讓人歎服。

公西涼燒了人家的府邸,搶了人家的東西可是一點兒都不害臊,如今依舊在驛站悠哉悠哉的待著,拿著仕女圖獻寶似的找到了沈濯。

“沈狀元,昨日無意得了一副畫,想著你應該喜歡便取了來。”

沈濯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紫衣女子,這就是姬月麼,那個苗疆傳人,最具有蠱術天賦的女子,然公西涼說的話也同樣引起了她的興趣。

“什麼畫能讓殿下你親自動手去取?”

公西涼心情極好的勾了勾嘴角,寶貝似的打開了卷軸,緩緩的在沈濯麵前展開。

入目是幾個撐傘的女子,描畫的線條極為簡潔流暢,臉上的表情如煙似畫,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明明整副畫中無隻言片語,卻是立馬讓人聯想到了這句詩裏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