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皇陵現世(1 / 2)

“那姑娘大概不知道他是銀麵公子吧,才敢如此猖狂,也不怕鬧了笑話。”

“我看不一定,她是千機樓裏的人,不會這麼無知,想來是有底牌的,我們便看著吧,高手對決,五年才能如此盡興的看一次。”

眾人又是一番鬧騰後恢複了平靜,滿眼都是期待,盡管知道今日奪魁已是無望,內心卻是興奮了起來。

沈濯率先動了手,身影快的像一抹流螢,然無論她朝哪個方向,公西涼總能輕描淡寫的接住,眾人隻覺得一團白光與紅光在空中交錯,更多卻是看不清了,不由得暗暗驚歎。

這是哪裏來的兩個怪物,如此驚人。

沈濯挑眉,試探了才知道,原來這人如此的深藏不露,盡管知道他中了傀儡香這種奇蠱,但是這人給人的感覺高的像一座山,無論你朝哪個方向,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那是一種難以逾越的渺小感。

然而她也不是輕易言棄的人,飄身上了看台,拿過一侍女的琴抱在懷裏,身姿一轉便落在了不遠處,十指芊芊勾彈了起來。

琴音如奔騰的烈馬,如壓來的巨山,狠狠的拍在眾人的胸口,不僅是公西涼,看台下的其他人也覺得五髒六腑都要跳出來了般,紛紛起身向著場外移去,戲要看,命也重要。

看台下也就萬俟重一人依舊待在原地,雙目灼灼的盯著高台,似乎想飛身上去與二人切磋一番。眾人又是扶額,這也是個怪物。

公西涼穩了穩心神,沒有想到這人居然還會這招,以音殺人,化風為刃,此番四周可以說皆是她的暗器,對抗起來便是他也有些吃力。

他認識的人中,隻有沈濯會用琴音傷人,但那是江湖第一兵器——扶桑琴,而麵前這人隻是用了一把普通的琴便有此番威力,也不知她與沈濯誰更厲害。

雖這樣腹誹了一會兒,公西涼卻是不敢怠慢,暗暗封了聽識,感受著周圍的風刃,一時間近不了沈濯的身。

沈濯十指加快,如跳躍的光點,快的隻能看見虛影,周圍的桌椅板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齏粉,狂風大作,似乎要把人揉成碎片,就連萬俟重的檀桌也消失不見,隻餘他孤零零的身影坐在那兒,好歹屁股下的凳子還是完好無損。

不知怎的眾人竟有些哭笑不得,就連萬俟重自己,眉毛也抽了抽,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又將目光看上了高台。

公西涼似乎已經習慣了般,盡管身上已經有了傷口,卻仍不管不顧的向沈濯飛來,抽出腰間的蕭放嘴邊吹了起來。

“那是……斷情蕭,江湖排名第二的兵器。”

“雖說排在第二,其威力卻與扶桑琴等同,況且這扶桑斷情,本就相愛相殺,若今日這姑娘撫的是扶桑,那真是精彩了。”

“扶桑斷情已經絕跡多年了,沒想到斷情在銀麵公子手裏,就是不知道扶桑去了何處。”

因為蕭音的參與,眾人這下是更加難受,隻覺得胸前那顆心髒跳動的異常的快,似乎稍不注意,它便要跳出來一樣,高台轉瞬凹了下去,濺起灰塵滾滾,就連路過的飛鳥也變成屍體落了下來,武功弱一些的人早已暈了過去,七竅流血。

萬俟重起身,將眾人揮遠了一些,畢竟很多是他的子民,不能不顧。

沈濯和公西涼兩不相讓,身上如同鬼魅纏身般,不停的湧出黑暗氣息,那氣息仿佛來自地獄邊境,陰森恐怖的讓人發寒。

沈濯蹙眉,今日再比下去也是兩敗俱傷,公西涼的傀儡香算算日子應該剛剛發作沒多久,這人如此拚,難道就不要命了麼。

終究是不忍,也有些無奈,傀儡香發作後的身體,虛軟無力,就算他有了幾天休息時間,然功力卻隻是平時的八成,他的八成功力就能與自己打的不相上下,想來是強過自己的。

沈濯想到這,隻覺得再比下去已無意義,飛身旋轉,輕飄飄的落了遠些,美眸含笑。

“今日是我輸了,再比下去也隻是兩敗俱傷而已,隻是銀麵公子你須知如今的你比我強不了多少,若是我拚死到底尚且能一搏,如今我就把《指點江山》讓與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如何?你可是答應?”

女子的聲音清冷如月,卻是字字句句的飄進人心髒最柔軟的腹地。公西涼執蕭的手一頓,抬眸看著對方。

那一抹清麗的白似乎囊盡了所有的光芒,耀眼的他有些眼花,原來長大的她竟是這般樣子,這麼多年他一遍遍的想,那丫頭長大該有如何的傾城,可是千想萬想,終不及見她時的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