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著老李,讓他別死,至少把話說完,可再怎麼搖,老李終究已經死了,我打開房門出去,姚琴問怎麼回事?老李說了什麼?
我沒心情理她,指了指房間裏,姚琴看到老李死了,也沒什麼感覺,隻是問我老李有沒有說什麼遺言?我說我又不是他兒子,有什麼遺言跟我說的?姚琴問那為什麼要將房門閂起來,我說我不知道,我剛關上門,他就痛苦的喘氣,最後就死了。
姚琴顯然不同意我的說法,她笑著拉著我的手說道:“浩寧,我們現在是夫妻了,你有不開心的事,不要一個人撐著,我會為你分擔的。”
我也不想和她鬧得太僵,強擠這笑容數道:“沒什麼,畢竟與老李相處這麼多天,突然人就不在了,多少有些難過。”
姚琴拉著我的胳膊說道:“好的,他也沒個兒子,要不,咱們就給他辦後事吧。”
我說行啊,我有點難過,就麻煩她了,姚琴欣然答應,村子裏的人都過來幫忙,我這時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我身旁的張大師。
我問道:“大師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大師連連擺手說道:“切莫這麼說了,慚愧慚愧,我叫張蜀,混口飯吃而已。”
他這是承認他就是個騙子了,我也看出來了,所以我不驚訝,我奇怪的是他找我做什麼?張蜀拉著我,小聲說:“去祠堂,你就知道了。”
人來人往,也沒人注意到我們,我就跟著張蜀進了祠堂,進去後,祠堂裏麵坐著幾個人,一個個麵色蒼白,消瘦無神,張蜀讓我看看這些人。
我問張蜀這什麼意思?帶我來看人?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轉身要走,張蜀拉住了我說:“浩寧兄弟,你就再看看吧,拜托了。”
我被他纏著無奈,至少再看了看,那幾個人一副不成人形的樣子,一看就是得了重病的那種,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又不是醫生。
這是一個麵色慘白的人,突然拿起一根木棒,我一驚,什麼意思?還要打我不成?那人隨即將木棒丟在地上,跪在我的麵前,無力的說道:“大人啊,你忘了我們嗎?冥婚路上,你劫道,張大師讓我們打你,我們都沒動手的了。”
我一驚,這怎麼可能?那幾個人明明是彪形大漢啊,個個膀大腰圓的,怎麼突然變成這副病秧子了?
那人倒在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說:“說來話長啊,都是貪心惹的禍。”
張蜀看那人都快死的樣子,接過話來說道:“浩寧兄弟,是這樣的,我們都是溪源村人……”
溪源村名字叫的好,但風水不好,其實就是個光棍村,沒有女人願意嫁過來,娶不到老婆也就算了,偏偏村裏的人,都染上怪病,各種癌症。
久而久之,溪源村就剩張蜀一個健康的人,看著鄰居們一邊想女人,一邊還有經受病魔的折磨,他看著也不是滋味,想幫他們又沒能力。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來到村裏,說他可以滿足村裏人任何願望,但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想著這些人都是要病死的了,還有什麼代價不能付出?
所以這些人的願望,都是清一色的擁有一副最強壯的身體,還有各種可以任意擁有的美女,說實話張蜀也想要女人,但是總覺得這個還是隨緣比較好,作為男人還是要有本事還有得到別人的敬重,這樣不愁娶不到老婆。
那個男人說可以,都可以實現,這一下可把大家給樂瘋了,男人給他們每人一份請柬,讓他們在月圓之夜,燒香前往結界街市,找到壽衣店,他在那邊等著。
我聽著一驚啊,難道是老楊?我趕忙形容老楊的樣子,張蜀連連點頭說:“對,就是這個人。”
我問他老楊在哪?張蜀無奈的說道:“我們那裏知道啊?要是知道了,就不會求你幫忙了。”
這話也對,總算是有人知道老楊了,我按耐著激動,問他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張蜀說,那人也是奇怪,讓那些要強健身體與很多女人的病秧子們,男人讓他們剪下自己的指甲和頭發,而後每人發了件壽衣,說他們的願望達成了。
而張蜀,身在農村,尤其是偏遠山村的人,最信仰傳統,對神鬼一說深信不疑,所以張蜀想讓自己具備陰陽先生的能力,那人說也可以,若是做陰陽先生的話,卸一隻胳膊,張蜀這那敢?那男人說,其實沒必要做陰陽先生,做個媒公就挺好,隻要大腿上一塊肉。
這可比卸胳膊好多了,張蜀一咬牙,便割了肉,從此張蜀就成了人人尊敬的大師,而那些病秧子,也成了身體強健的男子漢,附近村子的女人們,都被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淫禍,甚至有些女人還懷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