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至臻法陣(1 / 2)

天飽不由心中一凜,這樣一來,豈非能被妖魔利用禍亂天下的九鼎都有了下落?

三鼎已在龍虎山熔岩中開始煉化,還有三鼎便在這武當山下潛藏,最後三鼎卻在天飽的啟天寶鑰內已被化為銅塔,與天飽的精元之父——妖道的魂魄淬煉在一起。

倘若妖魔鬼怪們知曉此事,紛紛來搶奪這最後神鼎,便是要搶天飽的妖父,銅鼎重煉,妖道的魂魄豈非灰飛煙滅?

盡管天飽已對這妖道有徹骨恨意,但是他希望妖道一直在旁陪伴,多數時候妖道總是像個親父對他諸多勸導,甚至讓他暫時忘卻妖道強加在他身上的煞星宿命。

於情於理,為黎明百姓,也為了這個創造他出來的妖父,天飽也絕不會讓九鼎歸一!

紫連道長匆匆進入冰瀑內的洞穴查看,出來後臉上憂色更濃,手上捏著半片紙。

“冰瀑裏顯然被設了鬼陣,隻找到半片咒符,卻沒找到師父和師伯留下的蛛絲馬跡!”

“那剩餘三鼎位於武當山的什麼位置?”

“少俠,我隻是聽師父提起過一次,此乃武當山絕密法門,慚愧啊,我在師父法座前排序僅為第六,所以具體位置並不知曉,可惜我大師兄也被支開,他或許知道。”

“道長,事不宜遲!你快將門下弟子安排了四處查看有沒有異常動向!阻止被活鬧鬼附體的兩位真人再造殺孽!你大師兄去往何處?必須盡快喊回來啊!”

天飽連珠炮般對紫連道長說了這番話。

紫連道長麵色發紅,慚愧道:“大師兄奉師命去了何處,我也被蒙在穀裏,一無所知。”

天飽氣結,偌大一個武當山,怎地同門之中如此遮遮掩掩,還有那道童、馬臉道士和那些年輕道士張狂蠻橫的嘴臉,令人不得不對這全真道教心生芥蒂。

看著弦羽年輕而冰冷的身體尚靜靜臥在冰雪上,天飽不免感傷,冷冷對紫連說:“道長,我與龍虎山白木子、廢柴、昆侖等人乃是生死之交,弦羽雖屬天師府但也是龍虎山道宗門下弟子,他的屍身我先暫時存放在這冰瀑洞穴內,待將一淺、蕭索那幾隻活鬧鬼捉到,我便將他的靈柩送回龍虎山!”

紫連此時心中一團亂麻,恨不得這屍身眨眼間便離開武當山,與他們全真道教毫無瓜葛才好!連忙提議道:“我二人去看看你門下那鬼師法陣可有斬獲罷?”

二人隨即禦玉麒麟飛回天柱峰。

隻見四時滿臉雞血一臉驚詫的表情,呆坐在地,桃木釘破損了許多,墨線也繞成了一團。盛雞血的碗也碎了。

“尊者!出甚麼事了?”天飽急問。

“怪、太怪!實在怪!”四時茫然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仿佛沒看到天飽一般。

紫連法眼一掃,看出四時後脖頸上有一隻豆大的黑痣,血氣颼颼,似在往虛空中揮灑四時的精元!

他連忙揮起紫須浮塵喊道:“他被下了降頭!少俠且讓開!”

天飽身子一側,紫須浮塵內閃出點點紫光落到四時頭頂。

一股黑血猛然從四時脖頸後的那顆黑痣中噴發出來!

四時整個身子猛然前傾,哇哇吐出一大口汙血,這才恢複了神智。他見到天飽不由得羞慚,想到之前吹噓的不出幾個時辰便能捉到活鬧鬼,真是臊得沒臉沒皮了。

“掌門,在下……”

“尊者,那幾隻活鬧鬼來鬧過了?”

“方才活鬧鬼竟大著膽子跑到這天柱峰頂,輕易就破了我布下的捉鬼奇陣!還給我下了降頭,真沒想到鬼魅竟如此猖狂,法力也深不可測!虧得我提前服下了驅鬼陽丹,才免於一死!”

看來捉鬼隻靠四時一人斷不能成事,還得將其餘馭鬼師一同喊來。

天飽便用千裏傳音之術聯係飄忽。

“飄忽悟者,馭鬼仙師從龍虎山回來沒有?”

“掌門,仙師遲遲未歸!武當山那邊情形如何?”

“一淺和蕭索這兩隻老鬼奸猾異常,四時一人捉鬼鎮不住他們!你喊三更和聖姑速來武當山支援!”

“可是,掌門的媳婦和兒子還未找到,還是先派三更來助陣罷!”

想到白菲狐和那未曾謀麵的兒子,天飽如遭重擊,聲音也變得嘶啞:“此事關係到天下蒼生萬物的生死,白菲和孩兒隱姓埋名暫時沒什麼風險。還是讓聖姑快些來罷!讓麥麥提他們多派些人手便是!”

飄忽無語,唯有從命。

紫連道長在旁聽到天飽將家事置於一旁,調配精兵強將來武當山增援,心中一熱,說道:“天飽掌門,還是找你的妻兒要緊!我這就派弟子們祭出我全真法陣,定讓那邪魂無處下手無機可乘!若是祭法順遂,定能將鬼魅淬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