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拜師逍遙(1 / 2)

熊週心中擔心梅傲雪的傷勢,隻覺白衣人的療傷的時間也太過漫長,卻苦於全身被製無法動彈,隻能一臉焦灼的望向梅傲雪,隻願下一刻便能守在她的身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衣人吐出一口長氣,緩緩道:“成了。”

他放下雙手,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塵土,仰頭吐納回息,卻再也不看熊週一眼。

熊週也不管他,拔腿向梅傲雪奔去,隻跨得一步,便摔倒在地,卻是因為盤腿坐的時間長了,下肢血脈不暢所致。白衣人聞聲回首,淡淡道:“我若是你,便不會這麼著急,最起碼先揉揉大腿再走。”

熊週趴在地上,心中暗道:“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摔個狗吃屎!”他心中惱怒,也不起身,竟然手腳並用,向梅傲雪爬去。

白衣人見他臀部高高撅起,爬得好似一隻癩蛤蟆,怔了一怔,突然放聲大笑。

熊週聽到他的笑聲,小臉一紅,爬得更快了。

他三步變作兩步,來到梅傲雪身邊,抓住她的肩頭不住的搖晃,道:“梅姐姐,你醒醒!”

梅傲雪雙目似閉非閉,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熊週心中大急,已然哭了出來。這一年來,他與梅傲雪相依為命,內心之中已將她看作自己的母親一般,現在見她如此,焉能不急?

他哭了數聲,突然記起剛才白衣人對他說的話,不禁抬頭向白衣人看去,隻見白衣人坐在一塊青石上,仰首望向天上的明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擦了擦眼淚,走到白衣人跟前,剛要說話,白衣人突然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熊週不敢多言,隻得把話硬生生的噎回肚子裏。

隔了半晌,白衣人微微一笑,道:“你很不錯。”

這句話說的無頭無尾,讓熊週一陣納悶,他隻不過是個五歲的孩童,加之關心梅傲雪的傷勢,當下也未多想,張嘴問道:“大叔,勒夫聽不聽話?”

白衣人一愣,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大叔?我看起來很老麼?”

熊週眼睛一翻,道:“和阿克頓大叔比起來,你自然不算很老,可是比起我來,卻是老了許多。”

他這句話說得振振有詞,白衣人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話反駁,隻得道:“大叔便大叔罷!你為何問我你聽不聽話?”

熊週道:“難道你剛才說的話已經忘記了麼?”

白衣人道:“什麼話?”

熊週道:“你不是說我要是聽話,就告訴我怎麼救梅姐姐麼?”

他吐了吐舌頭,伸出手指在自己臉頰上刮了刮,道:“你這個記性,還敢說自己不老?”

白衣人被他這麼一說,才記起自己剛才好像是說過,隻不過那是當時的權宜之計。那時若不將熊週穩住,任其亂動的話,莫說熊週會內傷加劇,就連自己也會受到波及,導致走火入魔。

可是熊週卻信以為真,將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記在了心裏。

望著他那雙充滿希冀的眸子,白衣人默默歎了口氣。他實在無法忍心去拒絕一個孩子的要求。

“你想救她?”

“是。”

“法子很簡單,就看你敢不敢去做。”

“我敢,梅姐姐為了我付出了太多,現在已經到了我回報她的時候。”熊週的眼中充滿堅定的神色,毫不遲疑的說道。很難想象這句話是出自一個五歲孩童之口。

白衣人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法子雖然簡單,但過程卻充滿了痛苦、危險,甚至你會因此而送命,你還敢不敢?”

“我敢。”

這一次,熊週的回答更簡單,也更有力。

世上已沒有任何事情、任何人可以阻止他下這個決心,白衣人當然也不能。

白衣人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讚賞,一個五歲的孩子就知道知恩圖報,飲水思源,從這一點就可看出,他比這世上大多數的大人要好得多。

他發現自己有點喜歡這個孩子了,可惜他不是她的孩子,如果是,自己這一身武功悉數傳給了他又何妨?

可惜了。白衣人暗暗歎了口氣,他已下了決定。

“喂,你在想什麼?”熊週見白衣人又陷入了沉思,急忙叫道,“你究竟說話算不算話啊?”

白衣人眼神一整,笑道:“算,當然算。”

熊週點頭道:“那你就把那法子說出來罷,無論什麼,我都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