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雄飛走到思傑身邊,或者應該說是血祭了。摟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小子,不錯嘛,武天這個人性格孤僻,平時都是把自己關在他的鑄造室裏,就連我們一般情況下都不讓進去,你才剛來多久,他就主動讓你去找他,哈哈,不錯不錯。”
媚~娘此時插話進來:“什麼小子小子,人家有名字好不好!血祭,你看我從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咱倆特別有緣,若是不嫌棄,從今天起你我結為姐弟,以後有誰要欺負你,姐姐給你撐腰!”
聽了媚~娘這些話塗雄飛、孫晉、濟懸三個人全身一陣顫抖。孫晉終於沉不住氣說道:“媚~娘,我們五個人加起來都是一千多歲的人了,你給人家當祖奶奶還差不多!居然要認一個八歲的小孩當弟弟!害不害臊!”
媚~娘聽了孫晉的話,瞬間怒從心間起,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孫晉大罵道:“孫晉!你個王八蛋!你覺得老娘很老麼!你以後再敢說老娘年齡大,看老娘不把你下麵那根東西給你剪了!”看來,永遠不要說一個女人年齡大,女人最恨別人說她們上了年紀,特別是真正上了年紀的女人,否則後果真的是很恐怖的。
看媚~娘一臉怒氣,絕不像說笑,如果孫晉再敢說媚~娘年齡大,她才不管你是不是三當家,說不定真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畢竟塗雄飛、媚~娘他們五人相處了這麼多年,互相都是非常了解的,媚~娘說得出做得到,手段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有時媚~娘氣急出手,讓這個四個男人都目不忍視。而孫晉聽見媚~娘所說,渾身冷汗涔~涔,雙~腿不自覺的向中間夾緊,低下頭,和一隻受了驚嚇的鵪鶉沒什麼兩樣。
媚~娘見孫晉老實下來,便不再發作,翻臉如同翻書般對著血祭一臉的笑顏如花:“怎麼樣血祭?如果你願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弟弟了。”
還不待血祭回話,濟懸尷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媚~娘,是這樣的,我見這孩子,秉性純良,天賦極佳,雖說之前重傷,但並沒有毀傷根基,我就想將他收為義子,傳他醫術,繼承我的衣缽。”
塗雄飛聽到這裏也是連忙點頭,說道:“我看這個孩子骨骼健碩,是塊練功的好材料,又有血染蒼天的霸氣,我也有想將他收為義子的想法。”
這時孫晉也跳起來連忙說道:“還有我!還有我!我也想將這個孩子收為義子。我們大家一把年紀了,時至今日都沒有孩子,還是孤家寡人,確實心中欠慰。這孩子秉性純良,更是有得天獨厚的天賦,將他收為義子這般好事,可不能隻便宜了你們幾個!再者說來,若是我們其中之一將他收為義子,而媚~娘你又作了他的姐姐,那咱們的輩分兒豈不就亂套了?還是以後你跟著血祭叫義父?”
突然間,孫晉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空氣中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許多,明明六月天,卻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憑著感覺看去,對上了媚~娘吃人般的眼光。媚~娘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擠出來:“你!找!死!”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孫晉早就被碎屍萬段了。孫晉縮了縮脖子大氣都不敢再出。
媚~娘態度強硬,寸步不讓:“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畢竟這是我先提出來的!”
而在場的三個男人紛紛表態自己其實早有這個想法,隻不過被媚~娘搶了先,但還是要先聽聽血祭的意思。
血祭見眾人將問題拋給了自己,可真是左右為難,大家都是一片真心,自己的性命也是大家救得,真不知道到底該怎樣選擇。媚~娘見此解圍說:“人家血祭說到底隻有八歲,你們不要為難人家孩子!。”
在大家七嘴八舌的爭執中,最後終於決定按年齡排序:年紀最大的幫主塗雄飛成為大爹;三當家孫晉成了血祭的二爹;眾人也替武天做了決定,按照年紀作了三爹;反而是一臉老態的濟懸是年齡最小的,成為了血祭的四爹;而媚~娘年齡僅次於塗雄飛,卻堅持要做血祭的姐姐,並表示根本不在意那些世俗眼光,但如果這四個男人中有誰敢占她便宜讓她叫幹爹,那她也不介意讓那個人斷子絕孫。於是乎,從今天開始血祭就有了四位義父和一位幹姐姐。
眾人見時間不早了,血祭又是大病初愈還沒有完全康複,塗雄飛一聲令下命來幾名幫眾為血祭搭了一定新的帳篷。由於大家可能會隨時轉移,蓋房子多有不便,所以都用帳篷,這所謂的議事廳也是大夥到此地時發現的現成的茅屋,覺得空間還比較大,就用來作了臨時的議事廳。在搭帳篷的這段時間眾人給血祭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在幫現在的情況。自在幫合計二百餘人,當家的三人,分別是塗雄飛、媚~娘和孫晉了,醫師一名,鑄造一名,當然就是濟懸和武天。這五人年齡相差不大,都在二百歲左右。塗雄飛和媚~娘境界最高,剛進入離魄境高級,其餘三人則都是離魄境中級。幫裏剩下的人基本是一些走投無路投奔而來的,實力比較低,甚至還有普通人。這些人平均分為四隊,每一隊則是由一名小頭目帶領。自在幫眾人雖然是土匪,但從來不做欺淩弱小的勾當,反而是專門打劫一些欺壓平民的富商和一些貪官汙吏,搶來的錢留下一小部分夠大家的夥食,其餘的都用來救濟那些貧困孤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