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同念奴兒交往,是為了那個聲色犬馬的名聲,於此來蒙蔽多疑的宇文佑,現在同念奴兒接觸,是好奇她究竟是什麼來路,曾懷疑她是蘇銀狐,可是蘇銀狐的真身已經出現,那麼她就不是蘇銀狐,那她到底是誰呢?
凡是接觸公輸拓的,一,衝著他的錢財權勢,二,喜歡他的人。
前一種他信,後一種他否定一個又一個,滿口汙言穢語,動輒發怒罵人打人,這樣的男人誰會喜歡呢,所以,他才懷疑起口口聲聲要嫁給他的念奴兒。
“我答應你,很快就會與念奴兒有個了斷。”
公輸拓這個保證,非但沒讓蘭猗高興,倒把她嚇了一跳,愕然仰頭望上去:“侯爺同念姑娘?”
公輸拓意識到自己的措辭不當讓她誤會,忙道:“我之意,我與念奴兒交往,最近會有個結果,亦或是成為朋友,亦或是成為敵人,因為,她刻意取悅我,費心接近我,我覺著她或許有什麼目的,所以我才順水推舟,之前以為她是蘇銀狐,蘇銀狐已經給你找了出來,那麼她是誰?我想知道。”
這一番解釋,終於讓蘭猗釋懷,大概是高興罷,她莞爾一笑道:“我對查案已經產生濃烈的興趣,不如侯爺把查念奴兒的事交給我。”
公輸拓忙,很想她能幫自己,可是她有了身孕,公輸拓不想她勞頓,就道:“算了,你該好好將養身子,到時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蘭猗撫摸著腹,臉上的表情柔和得就像塗抹了春風一般,道:“若讓我在家老老實實的躺著,會悶壞的,橫豎我答應侯爺,我會心謹慎,我可是精通醫術的,懂得該如何保護自己,我爹給我開的安胎藥我每都在吃,且查案子又不是手提肩扛的體力活,真的不妨事。”
公輸拓仍舊猶豫不決:“我不年輕了,很想有個兒子。”
蘭猗腦袋上揚,頗有些傲然之色:“我年輕啊,我會給侯爺生很多兒子。”
公輸拓最後無奈的晃晃腦袋:“總之不過你,你可要當心,查田家的案子,查念奴兒,你什麼又不是體力活,但是,也不定是在冒險呢,查案,便有凶手,為了自己活命,凶手必然會對付你這樣查案的人,念奴兒可是老江湖了,不好對付,一旦她的身份與我是敵對的,那麼你就更危險。”
他的關心讓蘭猗心裏高興,嘴上卻道:“昂藏七尺的男兒,何時變得這麼嘮嘮叨叨。”
了半,忽然想起公輸拓要去下鏢局的,忙用手推他:“快走吧,還不知道白馬掌門在家不在家呢。”
公輸拓就輕拍下她的麵頰,轉身出去喊麒麟備馬,然後去了下鏢局。
下鏢局,掌門夫人李秀姑正在前頭查點即將出發的一車貨,腦子不靈光,一遍又一遍,總是對不上數目,總算對上數目了,公輸拓來到,有人稟報給她,她聽是安遠候,第一個念頭是,壞了,聽那安遠候殺人不眨眼,人家定是聽白馬西風同狐蘭猗交往然後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