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看著我一步一步地走近,咧開嘴角,笑的和隻青蛙似的,我沒說他像蛤蟆就已經算給他麵子了。
老娘遇到你們倆奸夫淫婦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可是我卻選擇一笑了之,我的目光從碧落身上掃過,發現她了的異樣,為何臉色蒼白,光潔的額頭上滲出層層的細汗,很痛苦的樣子。
“碧落”我驚詫的說到,“你怎麼了?”我抓住她的手,纖細,冰涼。我撇過頭看著少天,企圖從他臉上找到答案,而他也隻是沉默。“傻瓜,她生病了你不帶她去醫院,在這裏喝什麼西北風,你腦子進水了啊?”
當我瞥見碧落的胳膊上還貼著打點滴之後留下的貼布的時候我就火大了。碧落的血管偏細而且不易觀察再加上她是體寒體質一般沒經驗的護士隻能在臂彎處找到她的經脈進行注射。
“你們都幹了些什麼?”我兀自說道,感到不可思議。
“傾城”碧落氣若遊絲,看來受了極大的痛苦。“對不起!”
我一時無語,仰頭望天,在原地打轉。瞬時間我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一把扯開仍然攤在少天身上的碧落,碧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少天眼疾手快給拉住了才勉強站穩。天知道,我其實隻是想把碧落扯開拉我身後,哪知道碧落被我弄了個措手不及稍微掙紮了一下,險些跌倒。
“孫傾城你想幹什麼?”少天眉毛都豎起來了,一雙丹鳳眼都睜圓了,“你就是一個潑婦。”
“啪”我一耳光刷在少天的臉上,聲音響亮。過往路人無一不循聲望來,毫無爭議那些路人甲乙丙肯定把我們定義成了小一小二和小三。
“這一巴掌,是打你剛才說我是潑婦,所以你無須為剛才說錯話愧疚而向我道歉。”
“傾城,你簡直不可理喻”碧落開口,她喘息著,“你聽我說,你肯定是誤會了”
“你給我閉嘴。”我暴喝道。對,我不可理喻,就在那天我無意間遇見了你和少天在銀杏林的對話我就已經變得不可理喻了。
“孫傾城,你鬧夠了沒?你有火可以衝我發,可以不要亂點火好不好。”少天已在爆發的邊緣,額頭的青筋都暴露了,卻還隱忍著沒對我動手。
我麵對著少天揚起嘴角,似乎他的話完全沒有進入我的耳朵,我又帥氣的一腳踢在少天的腹部,少天原本帥氣的臉因痛苦而扭曲,他撫著肚子,額角有冷汗淌下,痛的不得不坐在石椅上,看著我的眼神滿是複雜。
“少天,你沒事吧?”碧落關心的扶著少天問到,並且不解的看著我,似乎在質問我為何對她的男人如此殘忍。
“這一腳是懲罰你對我還有對碧落的不負責任。”我一字一句的說到,字字錐心。
碧落眼神中充滿了震驚,繼而搖搖頭,說到:“傾城,你說什麼呢,我是打掉了孩子,但與其他任何人都無關,少天他是無辜的。”
“我真笨,笨到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搞到一起的,笨到都知道你們有了孩子還不揭穿依然傻嗬嗬地看著你們若無其事再在我麵前演戲。”我對他們怒吼道。
“傾城,我和你說你誤會了~”碧落慌忙的解釋著,卻被少天拉住手,少天搖搖頭示意他別再說下去。
“孫傾城,你真是令我失望。”少天說到,語氣裏帶著落寞,更多的是絕望。
“是嗎?我以為我對你們的欺瞞與背叛已經寬大處理從輕發落了。”我不甚在意的說道。我看到碧落和少天眼中受傷的眼神,似乎犯下不可饒恕罪過的人是我。
年少的我們總是缺乏安全感,以為世界與我們對立,於是我們放縱不安,我行我素,叫囂著無論何時都要擺正自己的身影,哪怕與全世界背離。等我們日漸老去的時候我們是否會後悔當時自己被風塵迷蒙了雙眼,看不清世界的平淡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