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濕漉漉的身軀,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托高溫的福,走到宿舍的時候濕透的衣服已經幹得差不多了。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門,無奈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我盡量小聲打開門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便是雯雯那張駭人的麵孔。
“你有沒有搞錯,大白天的做什麼麵膜?”我咬牙切齒的說道,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你有沒有搞錯,大中午的出去遊什麼泳?”那家夥瞪圓的眼睛滴流滴流的轉著,上下打量著我說道。雯雯的聲音明顯比我高出8倍,原本還是睡著的碧落和阿維這下被這家夥徹底弄醒了。
我有一種無處遁形的窘迫。低著頭,掩著麵,快步向洗手間走去。
“傾城,”阿維帶著沙啞的聲音說道,明顯還在剛睡醒的朦朧狀態,“外麵下雨了嗎?我看你好像被雨淋過的樣子。”
“傾城,你出什麼事了?”這是碧落自從那天後我倆的第一句對話。
“廢話少說,等會再和你們解釋。”我快馬加鞭走進洗手間,打開花灑快速的洗澡。
等我洗完後,出來的時候,隻見那三人早已在沙發上坐定,眼睛齊刷刷的死盯著我,好似要在我身上非穿幾個洞不可。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雯雯那個家夥,還真是不知死活。
我決定使用沉默權,不吭氣。
“孫傾城,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雯雯奸笑著說道。
雯雯啊,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的。這幫吃肉不吐骨頭的家夥,即便我說了我剛才丟人的掉到湖裏了,還被一個陌生男人給用眼神強奸了,她們還能將吃下的肉給我吐出來?
我犯了一個白眼,繼續保持沉默,走到衣櫥前拿出一套寶藍色的衣衫及短褲套在身上,走到鏡子前小小的自戀一下,藍色的衣服襯得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溫潤猶如白玉。我自顧自己的擺弄自己,完全不顧及那三人越來越沉得臭臉。
忽然我聽到洗手間傳來一陣爆笑,莫名其妙,隻見阿維拿著一條僵直的小魚。原來剛才那三人見我死撐到底也覺得無趣,便散了各幹各的,碧落繼續回床上半臥著看書,雯雯繼續敷臉拍水的折騰她那張饅頭臉,而該死的阿維去上廁所,卻好死不死的發現躺在地漏旁邊的一隻僵死的小魚。
阿維出來手舉著小魚,炫耀她的戰利品。碧落見了搖搖頭,笑了笑,表示不再參與無聊的戰事,因為她已經掌握了敵情。雯雯看著魚,一雙空洞的眼睛表示她不知所以然,繼續麵無表情地拍臉,對著鏡子呲牙咧嘴。隻有阿維,拿著小魚湊到我麵前,步步逼近。
“你不會是被仇家逮到繼而想趁中午四下無人殺你滅口而被推進了不知深淺的湖水中吧?”阿維說道,眼冒精光。
“小說看多了吧你,無聊。”我推開阿維走到沙發上悠然的喝起了咖啡。
阿維走到沙發邊上坐下,忽然伸出雙臂輕輕擁住了我,“傾城,我知道你心裏有傷口,被海水浸疼了吧,那就上岸來曬曬陽光。”
我端著咖啡的手微微一抖,繼而扯開嘴角,看著阿維微微一笑。輕輕抿了一口咖啡,微微的苦澀之中夾雜著濃濃的甜香。
晚上吃過晚飯之後,雯雯殷切的端過來一杯牛奶給我,諂媚的說道:“傾城,我從書看到說女人總喝咖啡相當於慢性自殺,多喝牛奶不但可以可豐胸還可以益壽延年。”順手將我手中的咖啡奪過而將牛奶塞到了我的手中。
“謝謝,你應該多看看正版書。”我抿了一口牛奶,溫溫的,甜甜的,似乎是加了蜂蜜。“這麼用心,說吧,有什麼請求?”
“看你說的,難道我楊雯雯一定要有所求才會對你孫傾城好嗎?”雯雯說的義正言辭。
“嗯!”我再次對著她肯定的應道。就你楊雯雯腦子裏那點小九九我還能不知道?我在心裏鄙視了她一遍。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雯雯掰著手指,低頭說道,“我還真有一事相求。”
“明天能替我去上世界編輯史課嗎?”雯雯囁嚅著說道。
“不能。”我一口回絕,開什麼玩笑,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帶“史”字的課,不然我也不可能高中時選擇了理科。
“求你了,這個課的教授可嚴了,每次上課前必點名,上課時必提問,如有遲到曠課者必定掛科。”雯雯一臉吃了耗子藥的痛苦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