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27、試探交鋒(下)(1 / 2)

“如果是我的話……一定已經幸福的找不著北了!”文裘抬起袖子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口水,可是沒有擦幹淨,又抬起另一邊的袖子再次擦了兩下。“和美女恩恩怨怨的糾葛,這才叫穿越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我沒有聽他的胡說八道,滿腦子都是費列羅伯爵夫人前後不同的兩張臉,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詭異了,就算是現在明告訴我還是看不出有什麼相似的地方,都是美麗女人這一點除外。

要說這個女人沒什麼打算僅憑心情做事,那是打死我也不信的!好像自打到鬱金香城開始,每一次的什麼神秘事件都和她有著某種直接或者間接的聯係,實際上這種聯係可能在我到達鬱金香城之前就已經開始了,隻是我不知道而已。

“你認為這位費列羅伯爵夫人,或者叫米拉迪.安格魯,是不是對我們這些人有什麼懷疑呢?”我思慮良久,終於又惴惴不安地問到。

“懷疑肯定是有的,而且主要是針對於你!”弗洛伊德絲毫也不體諒我的心情,第一句話就打碎了我僅存的一點兒幻想。

順著弗洛伊德的眼神,高猛和文裘的目光唰啦一下集中到了我的臉上。那有若實質的視線如刀鋒般銳利,刺得我麵皮生疼,但比不上心髒的感受。

“那你說會有危險嗎?”我艱難地吞下了一口唾沫,但是對喉頭的幹澀並沒有多少緩解。

“危險肯定是有的,但幹什麼事是沒有危險的呢?”弗洛伊德聳了聳肩,但是一隻貓做這個動作實在是太搞笑了,以致我們幾個看直了眼睛。

“那你還要和她走在一起?”我的牙齒也咯咯咯地咬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開始準備龍虎鬥的材料。

“那我也要反問你一句了:究竟是讓狼在周圍轉悠好,還是把它關進籠子好呢?”他以古埃及法老墓中貓形雕塑那樣的姿勢坐了下來,用教授考問學生的語氣對我說到。

“這個……”這個問題我還是真沒想過,以我的個性自然是離狼越遠越好。

“狼……母狼……嘿、嘿!”文裘雙眼仰天望月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嘿嘿笑了兩聲,非常淫蕩。

“看來你們的還是太青澀稚嫩了,那就讓我來給你們講講!”看到我逶迤不決的樣子,弗洛伊德的尾巴搖得更歡了。“這個女人絕對的不簡單,陰險狡詐手段毒辣,這個我不說你們也知道。但是這樣的人肯定還會具有另外一個特點,那就是多疑猜忌的習慣。她對於你來講固然是神秘,而你對她來說又何嚐不是這樣的呢?經過了一次亞特蘭底斯事件,她對你的這種感覺就更重了,或許她還會認為在你的背後也有一隻強大的神秘之手。不要小看自己的運氣和力量,你們實際上已經有了可以讓對方猜疑的資格!”

我沒有反駁他的這句話,因為聽起來確實非常有道理,但是我心裏的惶惑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是更加的七上八下。或許很多人都夢想著自己成為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但沒有相應實力卻有著這樣身份的人,無疑將是極度痛苦的。

“不管怎麼你怎麼說,我都覺得被裝進籠子裏的是我們自己!”我的腦子開始混亂,但猶自在嘴上強辯著。不管怎麼說,被這樣一個女人惦記上實在算不得什麼好事。

“我怎麼這麼說你還是不明白呢?那我就反著再說一遍!”弗洛伊德看上去有些生氣,用前爪撓著那張毯子。“如果我提早告別你們她就是費列羅伯爵夫人,那麼你會怎麼辦呢?毫無疑問的就是,肯定第一時間就拒絕她的提議。接下去她也會意識到這一點,認為你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手段、背景、目的,或許還有其它一些有的沒的東西,那麼結果也就不言而喻了,除了肉體消滅沒有更好的辦法。而你不敢與她同行又說明了你心虛,沒有過多可以倚持的東西,那麼除掉你們也是可以毫無顧慮的!”

“可是現在又有什麼不同,她如果想下手的話隻能是更方便!”我覺得他最後麵這半段話有些像是在強詞奪理,因果之間並沒有多少必然的聯係。

“那可是大大的不一樣了,至少現在她必需要考慮更多的東西!”他堅定而自信地說到,兩隻眼睛在已經全黑的夜裏爍爍放光。“有經驗的人都知道,在和一條狼麵對麵遭遇時決不能立刻掉頭逃跑,隻要你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它迎上去,它就會因心虛而後退。你在鬱金香城和亞特蘭底斯的行動,那個女人一定已經有所猜忌,如今身邊又出來一個莫明其妙的劍聖,則更會讓她產生重重奇妙的胡思亂想。現在她提出了一種試探,你沉住氣應了招,那麼下麵她就會繼續想:你沒有看出她的身份,還是看出來了之後另有倚仗?你的這種信心究竟來於何處?小劍聖是哪裏來的?你代表誰的利益?亞特蘭底斯之行她雖然那到了巫妖王的權杖,但也成了被教會追捕的對象,那麼你這個在亞特蘭底斯最古怪的人又究竟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在把這些問題想清楚之前,她是絕對不會有什麼過激行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