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趕上下班時間,路上人流量極多,這麼一鬧,一時間無數雙眼睛忘了過來。看楚天的大多是鄙視,而看向王曼依的多是同情。
能讓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如此傷心,這男人能是什麼好鳥?可憐這姑娘了。
楚天覺得路人的心理這時候還是挺正確的,自己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拉著她躲進路旁餐廳暫避開輿論的浪潮。
和王曼依落座,楚天隨便點了些東西趕走服務員,對王曼依說道:“我知道你心裏的痛苦和委屈,也知道你,對我的一些感情。你是個好女孩,我不想傷害你,但是沒想到還是傷到你了,別為了我傷心,不值得。”
沒聊幾句,服務生端著餐盤就過來了。王曼依對他說道:“我要酒。”
那服務生見她眼睛紅紅的,有些猶豫的看了楚天一眼,王曼依倔強的再重複了一次,並且加重語氣:“我要酒!”
那人沒辦法,點了點頭,片刻,兩瓶啤酒一左一右擺在桌上。
楚天沒說話,他隻是默默的看著,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王曼依也不說話,她自己獨飲,淡黃色的酒液滾入喉嚨。看得出她從沒沾過酒精,才一點點淡啤,臉色就已經開始紅的厲害了。
“不能喝就別喝了,我送你回家。”楚天站起身,說道。
“要走你自己走,你是我什麼人啊,送我?不需要。”她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
楚天對付夏雨夢和唐輕柔有一套,因為她們是自己的正牌未婚妻或者女友,可是王曼依不一樣,她和自己沒有關係,對自己隻有滿心的愛慕。平常時候自己是夏雨夢的未婚夫,她也隻是在心裏想想,不會表現出來。
可是今天,她看到楚天同時和兩個女孩在交往,這一下就戳痛了她的內心,為什麼你可以和別人在一起,卻不能和我?這種傷痛的感覺,沒有經曆過,很難明白。
說完這番話,她心中的愁苦越濃,她舉起酒瓶開始猛灌自己,一向是個知書達理乖乖女形象的王曼依竟然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隻為楚天。
“夠了!”楚天劈手躲下酒瓶放在桌上,甩下幾張大洋,拉著她離開這裏。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王曼依在心裏默念著,她看了一眼天空,是鉛灰色的,今天的世界都是如此灰暗,路上的人像是貼了一張張麵具,讓人看不清他們的表情,隻有楚天,在這個灰白的世界是有色彩的。
王曼依醉了,第一次喝酒的人都很容易醉,從未接觸酒精的身體和大腦需要好好的適應一下。
突然,王曼依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開楚天,拐進了小巷子。
擔心她的楚天緊隨她的腳步追了上去,剛衝進去沒幾步,楚天眼前一黑。不是天黑,也不是巷子黑,而是楚天昏迷了。
這可真是大江大河都過了,卻偏偏在陰溝裏翻了船。楚天是何等武藝高強,此時心急之下,衝進了對環境一無所知的地方,還好巧不巧,這小巷裏,就隱藏著幾名劫匪。
三個帶著頭套穿著夾克的男子分別扛起昏迷過去的楚天和王曼依走入了巷子深處。
人體對異常狀態都有抵抗能力,比如說電擊,尋常人受一下估計一條命就去了一半,而楚天則可以完全習慣。對普通人來說是劇毒的耗子藥,進了楚天的肚子,立刻就被察覺不對會被嘔出來。就算沒吐出來,也不會因此而喪命。
當然這是指像昏迷這樣的普通狀況,要是被那種可以一滴毒液可以毒死上百人的黑曼巴咬一口,沒有血清的情況下楚天也必死無疑。
他醒的很快,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柱子上,用的是極其堅韌的棕櫚編成的繩索,勒進了楚天的肉裏,把他活活困成了粽子。
偷偷睜開眼睛,楚天看清了周圍的環境,這是一處普通民居,不遠處擺著一個小方桌,三個男人圍在桌子邊嘀嘀咕咕商量著什麼,而王曼依,就在自己的背後,也被銅絲捆在了柱子上。
楚天伸手捅了兩下王曼依,希望她能趕快慶幸過來,因為楚天準備掙脫開了,以免傷到她。
“別,別碰我!”王曼依醒了,但是還半醉半醒的她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感覺楚天在動自己,她立刻喊道。
這一下把那三個綁匪也驚動了,其中一個小眼睛大臉盤的豁牙漢子嘿嘿怪笑著湊過來,手指在王曼依肌膚吹彈可破的臉上蹭了兩下,說道:“哎呦,小美人醒了,哎!那男的,你也別裝了,醒的挺快的。”綁匪踹了一腳楚天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