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傳來一陣的鈍痛,陸雯緩緩睜開酸澀的眼睛,窗外的陽光明晃晃的照進眼睛裏,讓陸雯難受的眯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喉嚨傳來火辣辣的感覺,陸雯不舒服的咽了咽口水。
見床頭櫃子上放著一杯清水,拿起杯子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感覺喉嚨裏的疼痛減輕了些,才開始打量著四周。白色的牆壁,大紅色的蚊帳,床是哪種紅色漆木的雕花,身上的被子也是豔麗的大紅。房間裏衣櫃和梳妝台都是中式的風格,放著的東西很明顯是個女孩子住的房間,嗯,很陌生的環境,但這是那?
掀開被子光著腳踩到地板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慵懶的神智一陣,渾渾噩噩的腦子漸漸開始清醒。窗外傳來嘰嘰喳喳鳥叫聲,陸雯沿著聲音往陽台的方向走了過去。
窗外的太陽已經快要下山,夕陽照耀著飄蕩在天空中一片一片的雲朵,雲朵被照得五顏六色,有的是紅的、有的是橘的、有的是半灰半百合色、還有的是灰色的,天空不僅有這些顏色,還有許多沒聽說過的,沒見過的顏色,像一個調色盤。韓禦穿著白色的休閑服和白鬆坐在一個亭內下棋,一旁的林子拿著茶壺在沏茶,一邊的桌上放著金色籠子,裏麵關著一隻精致小巧的鳥兒,鳥兒望著夕陽西下的陽光歡快的叫著,也正是這隻鳥兒歡快的聲音將陸雯吸引到了這邊。
夕陽在韓禦的側臉上打下一道光影,讓韓禦的五官變得特別的柔和,嘴角輕揚的笑容,以及發絲被微風吹得輕輕拂動,讓陸雯的心莫名的變得柔軟。
似乎感覺到了有人注視,拿著棋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往陸雯的的方向看了一眼。陸雯站在陽台上,嘴角掛在淡淡的笑容,光線她照著陸雯白皙的臉上讓整個人的皮膚好似透明一般,以往蒼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剛睡醒的紅暈,黑色的發絲也隨著輕風波動。
呆愣了幾秒鍾,白鬆咳了一聲,韓禦反應過來,眼神微閃,恢複了淡漠。
“醒了,就去看看吧。”
語音剛落,韓禦就已經站起身,大步的邁進了屋子。白鬆撚了撚胡須,看著韓禦的背影歎了口氣。韓禦這樣沉穩的一個人,如此掛心一個來曆不明的人,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韓禦意思意思的在門上敲了幾下,沒等門內的人回應,就扭開鎖走了進來。
陸雯依舊站在陽台上,保持著那個姿勢沒動,微眯著眼睛,靠著陽台的圍欄曬著太陽。
韓禦站在一旁,打量了一下陸雯。
“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
陸雯搖了搖頭,依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空氣裏彌漫陽光的味道 ,時間靜謐得讓一切變得美好。
良久,陸雯淡淡的聲音才響起。
“陸雲沒事吧?”
“沒事。”韓禦頓了一下接著又說:“我不是故意傷到你的。”
“我知道,我沒有怪你,這不是沒事嗎?不過沒想到你的血對我們鬼魂來說會這麼痛苦。”陸雯的記憶停留在被焚燒的痛苦上,當時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了,這裏是白鬆的別墅。一個喜歡研究稀奇古怪東西的老人家,不知道那來的錢買別墅,也不見他說起自己的親人。
韓禦神色微閃,看著陸雯。
“我是至陽之體,而魂體是陰物,自然對你們會有所損害。”
l陸雯揉了揉太陽穴,腦袋的疼痛減輕了些才接著問道:“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不過你放心,你的身體沒事,就是發了一場高燒,現在降下去了。”韓禦看著陸雯的動作眼裏閃過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