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不斷有匆匆的腳步走過。龐大的公交在橋底呼嘯而過,帶來一陣陣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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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芊芊這個名字但並不等於我認識或者了解她。在去之前我就知道我有可能愛上她也有可能不愛上她。在我那些流逝的或者未來的日子裏,我知道我有可能愛上一些什麼人、失去一些什麼人。有可能永遠地愛一個人也有可能永遠地不愛一個人。我愛上的那個人可能對我來說很陌生。但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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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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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我愛上了她的聲音。成熟的、溫婉的、柔軟的、無奈的、懷疑的……聲音。我在最快的時間裏拿起電話,如果有半秒鍾的沉默,我會先笑,我知道是她。
她在等我先說話。而有的時候我故意不說。有的時候我就在這邊低聲地笑。有時候,笑過了,就說了聲再見,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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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她的雙肘壓在我的手心,然後睡在自己的背彎裏。她的長發柔軟的鋪在桌子上,我拍拍她的頭,說,睡吧……等你醒了,我們就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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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找一些什麼。當我把那包煙的最後一支抽掉,我的心裏一動,我一定要找到一些什麼。起初這還隻是一個朦朧的想法,但幾秒鍾之後我就變得煩躁起來我扔掉了那些書那些衣服那些活頁夾那些衣服那些枕頭可是我突然忘了我究竟要找到些什麼我茫然突然想打個電話找一個人問問我究竟想要找什麼想要得到什麼因為我壓根知道我什麼也得不到有些東西你聽我說根本就是假的何必把一些假的東西變成真的呢何苦呢何必呢?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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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在一起。她的話說得很快。但我聽到的卻是一字一句。像一陣輕風的尾音……象一朵蒲公英的歎息……
我已經漸漸把芊芊這個名字變成了她。芊芊是一個杜撰的名字。而她是真實的。她在我敲這些字的時候就坐在我的身邊。是的,就在我身邊,在我身邊的空氣裏,有她的氣息,她呼吸過的空氣,還在被我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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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達的廣場是一片陽光廣場,廣場上隻有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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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你又給我打過電話嗎?我向黑暗中的假想的某個人發問。我把自己的雙手交疊,放在冰冷的牆上,然後抬起臉,問她。問一個叫芊芊的美麗女子。我知道你會打來的。我的手機就放在我的身邊,我的聽覺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敏銳。午夜的城市外麵依然喧囂,可是我的心比一瓶水還要靜……
你第三次打來電話的時候,手機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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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小孩,你走了,我還在孤單單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