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看著他,“哦!是嘛,那與我何幹!”

蕭衍冷笑一聲,“是與你無幹!”說著拂袖而去。

我望著他憤怒離去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心想,難道他最近的奏折少了?居然特地為了兩句話跑到一向避之如蛇蠍的景德宮來。

蕭衍沒將來意說明白,我卻是個刨根究底的人。

是夜,我便寫了封書信與父親,詢問陸域之死一事。

第二日,拿到父親的回信,我很驚訝。

陸域死得可謂是奇特!

陸域死於其府上的書房內,而書房的門窗皆從裏麵上鎖,據將軍府的下人說,陸域於亥時進入書房,便沒有出來過,並且還吩咐下人,沒有他的命令不許前來打擾,下人們還說,陸域死的當晚並沒有見過任何人,那晚下了大雪,書房周圍並沒有任何腳印,以此也驗證了下人所說之話均屬實。

按照下人們的證詞,陸域是一個人呆在書房離奇死亡,換而言之,這便是一起密室殺人案!

當然,之所以說是殺人案,不說是自殺案,是源於陸域不過二十有六,又身為將軍,常年習武,身體頗為健壯,並沒有患得任何疾病,因此便沒了因病而死的可能,而陸域的屍體上沒有任何傷痕以及中毒跡象,也排除了其服毒、自刎的可能。

仵作將陸域的屍體來來回回檢查了五六遍,卻查不出其死因是為何。而一個好端端的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掉了,死因竟是未知,這如何不讓人驚訝!

看完信後,當晚我便決定出宮一趟,其實,陸域的死本與我無關,但他那奇特的死法讓我很是感興趣,加之,蕭衍說的那兩句話,讓我感到極其不舒服。

是夜,月黑風高,我換了夜行衣,溜出了皇宮,其實我不會武功,換夜行衣的目的不過是覺得黑色衣物在夜晚比較好掩飾擺了。

我來到事先已經打聽好的擺放陸域屍體的地方,這裏並不想很多書裏寫的那般陰森恐怖,隻是光線有些暗,空氣有些冷擺了。

義莊裏麵隻停了一副棺材,我知那便是陸域了,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推開棺材蓋,我被陸域那張青紫的臉嚇了一跳,陸域的麵相看起來很安詳,死前似乎別沒受到什麼痛苦,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已出現紫紅色屍斑,從屍斑大小的擴散程度來開,應該死了一天以上。我抖著手,正準備解開陸域的壽衣,突然在空蕩森冷的義莊出現一道涼涼的質問聲,“你在幹什麼!”

嚇得縮回手,退了幾步,腳下不知踩到什麼東西,重心不穩,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此時,隻見層層白紗中徐徐走出一人,我與鄺靖的初次見麵,便是在這毫無人氣冰冷暗黑的義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