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killer(1 / 3)

他讓我難受。

我決定要討厭他,離開他。可是他說我缺的不是愛情,我是太渴望被人了解。為了證明他是錯的,這段感情我不會讓它死掉。這是想法,是衝動,並不是邏輯。別問我是非,我看不清。

如果一個人的心那麼容易辨明,那麼容易看懂,就不會有所謂的誤會,誤解和誤讀了。可是人的確又是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生物,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辨不明而辨之。最怕那驕傲自負的人,你跟他說大海多麼寬廣的時候,他非要你相信他這杯子裏的水再多一滴就會溢出來了。

所以鯊魚,你覺得你懂了我的時候,我簡直覺得可笑,連我都看不清我自己,更何況是別人?

但我知道你一定會找我的。而我也從未想過要拒絕這樣肮髒齷齪的邀請,因為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我們等價交換。

“你來了。”鯊魚站在門口,神色有些憔悴,但乖戾的氣息仍在。

“嗯,不讓我進去?”我微笑著問。

他拉住我的手,把我帶進了屋子,“你的手可真涼。”

“那你就握緊它。”我坐在了沙發上,抬起頭說。

他順著我的方向,漸漸的俯下身來,呼出的氣息越來越近。

我手上稍一用力,他就重心不穩倒在了我的身上,然後我輕聲在他耳邊說:“沒有蠟燭,沒有香檳,也沒有音樂和玫瑰,你待我可真不薄。”

鯊魚淺笑著抬起頭,順著我光潔的脖子遊走到了鼻尖之上,“我把自己送給你還不夠麼?”

“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一把被用爛了的槍而已。”

他抽出雙手,一隻從後背環住我的腰,另一隻繞到我的腦後,向他懷裏一推。我們額頭相抵,他的眼睛盯著我紅色的嘴唇,睫毛懶懶的投下了一片陰影,聲音若即若離,“不,我是一把越磨越快的刀,你可別叫疼。”

還不等我嗆回去,他強有力的吻就堵住了我的唇。我們激烈的深吻著,像要把彼此吞噬一般。他褪去了我的衣服,一邊撫摸著我,一邊說:“是有多麼不愛吃飯,才這麼瘦的,真讓人下不去手。”

我一把推開他,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胡亂的套著,“那就找一個下得去手的。”

他笑出了聲,毫不費力地又把我扯進了懷裏,“你這醋壇子到底是有多深,我的意思不是對你沒興趣,而是心疼你,懂不懂?傻帽。”

靠在鯊魚溫暖的懷裏,我有一瞬間的失神,“就這樣一直待著多好。”

“小鬼,你不想要了?”鯊魚寵溺地問我。

我翻身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在他的身體兩側撐著,俯身像一隻貓那樣的看著他,“沒有做那最後一步,你就當你還是冰清玉潔嗎?”不知為何,小可的這句話沒來由的從我的嘴裏自然地說了出來。

鯊魚斜著嘴微微一笑,“我就不知道冰清玉潔這幾個字兒是怎麼寫的,怎麼,你知道?”說著他的雙手就扶住了我的腰。

我搖了搖頭,一臉無辜,“不知道。”他的雙手逐漸加了些力道,然後我就順著那股力量慢慢的沉下去,直到跟他的身體媾和在了一起。

鯊魚的手臂被我死命的抓著,他問我:“疼嗎?”

我咬著牙跟他搖著頭。

一番痛苦的旅程結束後,我無力的躺在了沙發上,做(hexie)愛也不過如此,當初怎麼就看的那麼重呢?鯊魚輕輕的摸著我的頭發,“第一次?”我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他舉起被我抓得傷痕累累的手臂,“那你口味還挺特別。”